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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行程,空中飛人的日子大概要持續(xù)到年底了。 公務(wù)全都堆積到一起,也是因為這段時間許昕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洪災上,導致耽誤了許多工作,現(xiàn)在只能任勞任怨的補回來。 也就是說,這次和沈醫(yī)生短暫碰面,以后還能不能敘舊,也只能隨緣了。許昕華多少有些遺憾,但是真當著榮軒的面和沈醫(yī)生敘舊的話,許昕華擔心場面失控,畢竟榮軒已經(jīng)差不多意識到她和沈醫(yī)生的關(guān)系了,沈知年也不是個遲鈍的人,真接觸的話,難保他看不出榮軒的意思,到時候真成修羅場了。 事實也證明了,許昕華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們剛在餐廳坐下,榮軒便開門見山的說:“多年前我在江省見到你,旁邊的男士就是沈先生了吧?” 許昕華點頭,忍不住感慨:“你記性真好?!?/br> “確實是印象深刻。”榮軒也笑了,“那時你們看起來……就像是金童玉女。” 許昕華了然的笑了笑,榮軒果然猜到了,也不算太意外。但是他會這么直白的問出來,她確實沒有準備,只好默認了。 榮軒出乎意料的又問了一句:“是因為他嗎?” “什么?” “我一直在想你不喜歡我的原因,或許我和沈先生不是同一類型?” 許昕華失笑道:“那你怎么不說是因為穆少?”沈醫(yī)生是前前任,穆少才算她真正的前任,就算要在意這個,穆少才更容易拉仇恨值吧。 榮軒直視著她說:“因為眼神。即便你和jerry在一起時,你看他的眼神,也不如如今看沈先生的明亮,你們當初一定十分相愛吧?” 許昕華搖了搖頭,解釋道:“sorry,我以為你不在意?!?/br> 她不喜歡藕斷絲連,但她今天和沈知年的互動,或許的確容易讓人誤會。許昕華并不是故意在榮軒面前這么做,她今天會激動,除了因為和沈知年許久未見,也因為榮軒無時不刻的從容,但凡榮軒平時表現(xiàn)得有一點介意,她也會有避嫌的意識。 所以,戳中了他的肺管子,許昕華也很抱歉。 “我原先也這么以為。”榮軒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或許是我高估了自己。” 第一次看到他頗為頹喪的一面,許昕華不由多看了兩眼,才反問道:“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愛情里更不可能缺少嫉妒,就像網(wǎng)上說的,如果一個女人成熟懂事不作不鬧,那她也一定不愛你。放到男人身上也一樣,他從容不迫,大方得體,從不在意她身邊出現(xiàn)了誰,永遠都是那么的波瀾不驚,雖然相信他的感情是真的,但許昕華也很難有真切感,更別說投入進去。 直到現(xiàn)在,許昕華才終于有了被愛著的體驗。說實話,她反而有一些開心。 “我反復無常,說過的連自己都做不到,活到三十幾歲還跟毛頭小子一樣沉不住氣——即使這樣,你也不失望嗎?” “當然。”許昕華點頭,至少在她眼里,這一刻的榮軒前所未有的充滿魅力。 如果他永遠都那么心如止水,那她也只會停留在心動的前一刻。 “那么?!睒s軒執(zhí)著的問,“你和沈先生,確實都結(jié)束了嗎?” 許昕華和他對視了幾秒,才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榮軒執(zhí)著起來會是這個模樣,但她還是點頭:“確實?!?/br> “你也知道,我和他在很多年前就徹底結(jié)束了?!?/br> “可是你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同?!?/br> “那只是欣賞?!痹S昕華很坦誠,“在我印象中,沈醫(yī)生性格其實有些優(yōu)柔寡斷,過去這么多年,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變得堅定而成熟,即使只是普通朋友,我也會為他的改變而欣慰。” “很多感情也都是從欣賞開始的。”榮軒冷靜的道,他平時不是小心眼的人,但現(xiàn)在計較起來,也確實難以招架,“以前愛過的人的,舊情重燃也不難,不是嗎?” 許昕華從一開始的新鮮,逐漸變成無話可說,索性攤手:“你說怎么辦?” 榮軒也收起了氣勢,靠回座背,聲音變得慵懶而緩慢,頗有些慢條斯理的意味:“我在追求你,你覺得我會希望你怎么做?” “做我女朋友,你接受嗎?” “這么直接?”許昕華挑了挑眉?!白鑫遗笥选边@種類型的表白,看起來似乎很常見,但她在生活中反而并沒有遇到過,兩輩子加起來也算是被表白無數(shù)了,能當著面說“我喜歡你”的男生都是鳳毛麟角,國人好像在感情上面總是難以啟齒。 榮軒的直白,是許昕華所沒有料到的,他整個人都像是切換到了另一種模式。含蓄且善于隱忍的人一旦外放起來,就好像把壓抑起來的熱情,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了似的,反而比一般人來得更加熱烈。 此刻的榮軒,儼然是陷入愛情的標準模樣,帶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伸手覆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右手。 “我可能不能再保持耐心了,因為害怕會失去你的恐慌,戰(zhàn)勝了理性。” 許昕華沒有說話,榮軒得寸進尺的把手整個藏進大掌之中,雙手就這樣捧著她,好像在守護著珍貴寶貝,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仿佛在期待著她的回答。 榮軒掌心的灼熱,捂得許昕華心跳也開始加速了,她不由縮了縮,卻沒能把手抽回來。 許昕華抿了抿唇,終于開口:“和沈醫(yī)生認識的那一年,我才十八歲,他也剛剛參加工作,我以為我們那么年輕,可以談一場純粹的、不考慮未來也不摻雜任何現(xiàn)實的戀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美好,后來他開始認真,越來越熱衷于婚姻和家庭……理念不同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反而讓人疲憊?!?/br> “說起來,反倒是跟穆少在一起的時候更輕松,盡管這段感情的開始不那么愉快,卻是我最想要的那種純粹??上娕さ墓喜惶?,不愉快的開始自然也注定了分道揚鑣的結(jié)局?!?/br> 榮軒看著她回憶兩任對象,眼神偶有波動,最后還是保持安靜,默默傾聽。 “今年我二十五了,按照老家的算法,就是二十七歲,步入‘大齡’了,依然像十八歲那樣,自私又任性,不想跟任何人組建家庭——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改變想法。你還想跟我在一起嗎?” “我大你一輪,如果渴望婚姻,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許昕華眼神微動。 “這么說或許有些狂妄,至少在國內(nèi),我相信沒有人會比我更理解你了?!睒s軒輕輕撫她的側(cè)臉,“這就是緣分。” “或許吧?!痹S昕華心不在焉的附和,她想仰頭拉開一點距離,卻見到他直接傾身過來,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在她眉心落下一枚輕吻,“接受我,好嗎?” 這熟練的霸道總裁范,許昕華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