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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楚昭道:“既然如此,難道阿宸就沒有半點(diǎn)當(dāng)jiejie的模樣,叫表兄看輕她至此?” 鐘浩垂下了頭,“臣只是怕。阿宸是端敬皇帝唯一的子嗣,阿滿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臣只盼他們能和和睦睦的。” “所以你上折請我立太子,那你覺得,真的確立了太子,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會消失了,你也真能放心了?”楚昭繼續(xù)地問了鐘浩,鐘浩搖了搖頭,“陛下,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br> 楚昭站了起來,“骨rou相殘為家中大忌,今日我也跟阿兄直說了,阿宸跟阿滿,不管他們是誰,如果他們敢骨rou相殘,朕不用他們動手,朕會親手了結(jié)了他們?!?/br> 聽著這話,嚇得所有人都心驚膽顫,楚昭的眼中盡是冷意,“為了權(quán)勢地位,他們能骨rou相殘,來日也能殺了朕。如此連自家兄弟都容不下的人,留著何用。” “陛下,承王與大皇子不會的。只是更要防著他們被人挑得姐弟相殘。”鐘八郎一直沒有插話的余地,如今總算是有說話的機(jī)會了。 楚昭道:“他們要是連這點(diǎn)把戲都看不破,被人拿了當(dāng)槍使,比他們自己本身相殘更要可惡,朕更是留不得他們?!?/br> 血糟已空,鐘八郎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勸楚昭的好啊! 楚昭道:“表兄,你們幾個是阿宸跟阿滿除了我跟阿娘之外最親近的人,如果連你們都不相信他們姐弟能夠和睦共處,非要讓他們之間分出個高低來區(qū)分他們,外人又怎么會不想方設(shè)法的挑起他們之間的爭斗呢?” 聽到這里,鐘浩算是明白了今日鐘氏叫了他進(jìn)宮的目的何在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臣思慮不周,險些成了破壞承王與大皇子關(guān)系的劊子手?!?/br> 趕緊的與鐘氏和楚昭磕頭,鐘浩口口聲聲地請罪道:“太后,陛下,是臣無用,還要讓陛下和太后提醒才明白?!?/br> 楚昭親自將鐘浩扶起,“表兄也是關(guān)心則亂,我和阿娘都很清楚。不過,鐘家與旁人不同,表兄跟幾個表侄一心做事,往后也當(dāng)如此,不管是我,還是將來何人繼位,都不能虧待了你們?!?/br> “謝陛下,謝陛下?!背褜τ阽娛嫌卸嗝纯粗?,端看有人用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動鐘浩進(jìn)言立太子便可知。 楚昭道:“宮外的事,我未必都能聽得到,表兄掛心阿宸與阿滿我都知道,原以為我留中不發(fā),他們就該懂事,既然他們不懂,朕就只好教著他們懂了?!?/br> 是誰迫切地想讓確立楚cao的身份吶,楚昭心里有數(shù),別的人楚昭是不想管,愿意摻和的只管摻和就是,偏偏鐘家。 鐘家滿門險被屠盡,那不僅是名鐘氏心中的痛,更是楚昭的。好不容易鐘家才恢復(fù)點(diǎn)元?dú)?,又把鐘氏推出來?dāng)出頭鳥,楚昭能高興才怪。 “這件事,讓阿宸去辦?!辩娛弦仓莱训牟桓吲d,那么這件事就不能讓楚昭出辦,鐘氏很怕楚昭大開殺戒?。?/br> 楚昭道:“阿宸摻和不合適,落人口實?!?/br> “難道這件事就只能迎面去解決?”鐘氏揚(yáng)眉說了一句,楚昭一頓,對哦,要是她的話,她絕對是要正面去解決的,楚宸去就不一定了。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千萬種,所處的位置不一樣,解決的辦法也不一樣。 鐘氏道:“阿宸跟我說了些話,我覺得她的法子比你大開殺戒要好!” “既然阿娘這么說了,那就讓阿宸去辦?!辩娛喜皇菬o的放矢的人,她都覺得楚宸的主意好,楚昭豈有不讓楚宸去試試的道理。 這算是有人放招了,楚宸也該去跟人交交手,試試深淺,她太護(hù)著楚宸,對她沒好處。 旁聽天家這對母女談話的鐘家人呆了半響,沒敢問楚昭怎么就能那么容易的點(diǎn)頭讓楚宸去辦此事呢。 第267章 針鋒相對 等楚宸聽說楚昭將倡議太子之事交給她解決時,楚宸高興地挽袖道:“姑姑放心,從今往后,一定不會再有人在你耳朵吵個不停說立太子的事?!?/br> 楚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且由她去辦。 然后,楚昭見識到了楚宸高招,也沒什么,就是所有上折請立太子的人都被御史參了,事吧,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什么家仆仗勢欺人,什么教子不善,縱馬于長安等等…… 附上證據(jù),引得一眾連連跪下告罪,楚昭只給大理寺丟了一句稟公辦理。至此,不少人被罰了俸,降了職。再有上折請立太子的奏章,總會因為其身不正而被御史參。 這下子都明白了,楚昭沒有正面回應(yīng)立太子一事,總有那懂她心思的人幫她做到,聲東擊西,真要是干干凈凈的人就繼續(xù)上折嘍。 總做了那點(diǎn)不干凈的事的人,做賊心虛,之前楚昭不計較是不計較,你都讓女帝不高興了,女帝只好罰俸降職還給你。 作為下屬,有什么事就得認(rèn)了,跟上司作對,妥妥是找死的份。 是以,倡議立太子一事,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滅了,沒多久,再起了參楚宸其身不正,誘壞大皇子的奏折。 這一回,參楚宸的是御史。楚昭一直廣開言路,就算是她,只要是她做得有什么不對的,她都會洗耳恭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至于證據(jù),卻是楚宸帶著楚cao進(jìn)入教坊。 楚昭一看那所謂的教坊一下子樂了。當(dāng)年她跟楚蔚提過一句,連帶著鐘八郎也摻了一腳弄出來的一個教坊啊,說是教坊也不太正確,這個地方收集的是各色各樣的人才,男的女的都是會極有演技的人,最是能把那些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些年下來,幫了楚昭不少忙。 “秦卿,你去過戲臺嗎?”楚昭突然問了一句,戲臺,就是楚蔚跟鐘八郎辦的那教坊取的名字。 那年耿直的御史立刻硬著脖子道:“臣自然沒有去過。” “你問問你的后輩們,他們有多少人去過?”楚昭繼續(xù)地問,御史一頓,回過頭看向身后那些顯得年輕的后輩,怎么覺得他們的臉色有點(diǎn)不太好呢?是錯覺? “陛下是想說法不責(zé)眾嗎?”御史不太明白楚昭話里的意思,只好照著自己的理解問出了心中存著的問題。 楚昭道:“朕,并無此意。但是,戲臺并不是一般的教坊,那里雖然有很多男男女女,有歌伎,也有藝伎,但是他們跟別的教坊不一樣,那是朕親自下令楚宗正辦好的教坊,目的是讓所有入朝的士人,都看看什么叫做美人計,什么叫做殺人不見血?!?/br> 御史立刻頓住了,啊,這地方,竟然是楚昭讓建的,不對,皇帝怎么可以讓人建這樣的教坊呢? “陛下,此非為君之所為?!庇芬宦犃⒖讨G了楚昭,對于楚昭的行為表露得是十分的不滿意。 楚昭揚(yáng)手道:“秦卿,朕不怕你諫,但朕覺得,你該問問你那些去過戲臺的后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