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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郭染染看向楚宸,“若是承王不非有孕在身,屬下自然是不用擔心的?!?/br> “凡事皆有兩面,你別只看到壞的,看不到好的。我是孕婦,去了兵部里,還能不多弄幾個女官進去照看我?一群大男人能照顧我嗎?”楚宸眨了眨眼睛如是說,郭染染一下子明白,“殿下,把我弄到兵部去,我們聯(lián)手?!?/br> “不僅是你要去,還有擺擺?!背愤€把另外一個人名說了出來,郭染染一頓道:“擺擺不出海了嗎?” 楚宸道:“出海幾年,所有的船支都要檢查,還要修復(fù),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了,與其讓她無所事事,進了兵部也好讓人看看女人的厲害。若論起看賬的本事,天下無出擺擺者?!?/br> 沖著楚宸豎起了大拇指,楚宸依然笑著。有時候啊,進也是退! 所以柴景在謝恩之后,很快就聽說了楚宸接任兵部尚書,不日將要到任,柴景皺起了眉頭,終于知道心中的不安自來哪里。 他接魯種而任相,兵部尚書必是要人接上的,柴景以為楚昭至少也會問問他的意見,他心里也有幾個人選,萬萬沒想到,楚昭在傳下了讓他任相的詔書后,立刻就讓楚宸接管兵部。 兵部,那是他多年經(jīng)營的地方,也是他賴以倚仗的地方。 “楚宸畢竟不是你。”柴景思慮再三,望向大明宮的方向,輕輕說了一句。 新添的宰相,新上馬的兵部尚書,楚宸依然帶著楚cao一塊,另外直接跟楚昭提議,兵部之中多是男人,她想要兩個女官入兵部,有什么不妥當也能照看照看她。 楚昭見她胎象已顯,問都不問是誰就同意了,楚宸將名單寫了上去,一個郭染染,一個趙搖,過了政事堂,任命書就下達了。 其實朝中如今的局勢十分的詭譎,很多人已經(jīng)感覺到。楚昭遲遲不決冊立太子之事,在一度的請示后卻被掀了老底,再沒有人敢吭聲,而且上頭的幾位宰相一直都沒有吭聲,他們的態(tài)度又何嘗不是表露了楚昭的意思。 “我就是想不明白,陛下膝下就一個大皇子,陛下為什么就不干脆立大皇子為太子呢?難道陛下還打算再生皇子不成?”皇家之事,好奇的人太多了,楚cao是楚昭唯一的兒子不假,按理說他們請立太子楚昭應(yīng)該一口答應(yīng)才對,偏偏…… 在此時,時隔多年后,鐘氏召見了齊淮,齊淮面對鐘氏只有nongnong的無力感,在楚昭的手下混了那么多年,以前對于鐘氏的懼,在楚昭的影響下是越發(fā)的多。 “怎么?”齊淮的情緒鐘氏敏銳地察覺了,挑眉問了一句。 齊淮趕緊的恢復(fù)精神道:“不知太后召臣所為何事?” 鐘氏道:“這些年,你幫我做了不少事,我聽說,你最近跟柴家走得很近?!?/br> 聽說?聽的誰說的?想到楚昭跟鐘氏的感情一直都極好,齊淮立刻想到了必是出自楚昭之口,整個人都緊張了。 “臣與柴尚書,不,是柴相,臣與柴相向來交情不淺。所以有所往來,與往日并無不同?!饼R淮趕緊地說出自己跟柴景之間的往來都是正常的。 鐘氏緩緩地端起茶呷了一口,“那么上次提議立太子之事,不是柴家與你商議之后,你讓人做的嗎?” 不管是楚昭還是鐘氏,從來不是沒證據(jù)胡亂冤枉人的人。 齊淮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年鐘氏這才重提,“確有此事。但臣也是同樣覺得,陛下立下太子利于江山穩(wěn)定,所以臣才讓人上折?!?/br> “說起來,齊家如今比起當初齊相在時如何?”鐘氏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齊淮回想道:“有過之而不及,陛下對齊家寬厚,就連皇后都出自齊家?!?/br> “是啊,大昭的皇后出自你齊家。阿滿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皇后的嫡子?!辩娛险f著,齊淮卻整個人都懵了,之前京中傳得沸沸揚揚,說楚cao非是齊冶之子,他當時覺得不可能,如今聽到鐘氏這話,齊淮已經(jīng)確信這事絕對是真的。 “從龍之功都想要,你齊家如今的地位權(quán)勢都有了,甚至在你做了那樣的事情后,還被封為璐國公,世襲罔替,你還想要什么?權(quán)傾天下,還是這個龍椅?”鐘氏話鋒一轉(zhuǎn),步步緊逼。 齊淮已經(jīng)立刻跪下了道:“臣絕無此意,更不敢有那樣的念頭?!?/br> 鐘氏道:“齊淮,你曾負于我,當初我說過,你只要幫我瞞著阿昭大郎的事就算你我兩清了。我念著你這些年的情義,今日叫了你來提醒你一句,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大昭的宰相,當為大昭百姓,私心,最好少一點。你的陛下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否則后果你負不起?!?/br> 真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啊,齊淮已經(jīng)趕緊的記下了鐘氏的話,沖著鐘氏道:“太后之言,臣記下了?!?/br> “還有一件事,誰要是敢挑起阿宸跟阿滿的爭斗,不必陛下動手,我也會親自殺了他,你記住了?!辩娛显僬f了一句,齊淮哪里還能不明白嗎?這是敲打他來了。 立刻正色回道:“太后放心,兄弟相敬,江山而穩(wěn),禍起蕭墻,前朝之亡就是前車之鑒?!?/br> 親身經(jīng)了前朝之事的人,怎么可能忘得了。 鐘氏道:“你能記住那是最好?!?/br> “臣,謝過太后。”齊淮是有動過立太子,跟太子的心思,但是聽了鐘氏今日的一席話,齊淮再無此意。鐘氏能提醒他這一回,齊淮一開始沒明白,這會兒腦子一清醒就知道了,鐘氏敲打他,那是讓他可以迅速的抽身,否則真陷進去了,再想走出來就難了。 “不必謝我?!辩娛喜⒉皇荦R淮這一謝,她也沒安什么好心,所以謝就不必了。 “阿宸和阿滿在兵部,你在兵部也有人,看好了,別讓人傷了他們姐弟?!辩娛咸嵝蚜艘痪洌R淮豈有不應(yīng)之理。 “太后放心,有臣在,臣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承王和大皇子?!饼R淮是由衷之言,他這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娶不到,他就一輩子都不娶。 為了她,叫他生也罷,死也罷,他都心甘情愿。可是啊,最后連這點怕是都成了奢望了吧。她是永遠都不可能會原諒他的。 齊淮垂下頭苦笑,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如今這樣挺好的。在他危難的時候,她能提醒他一句,這就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 “退下吧!”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鐘氏便讓他退下,齊淮一拜,“臣告退!” 緩緩地退了出去,阿兼從里頭走了進來,“娘娘這么提醒他,他會聽嗎?” “他不蠢!”鐘氏肯定地說,阿兼道:“那陛下那邊?!?/br> “阿昭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她既然說給了我聽,要不要說就由我定?!辩娛洗鹆税⒓妫⒓娌辉俣嘌?。 第270章 荊州水災(zāi) 詭譎的朝局,底層的波浪暗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