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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他風(fēng)輕云淡地嗯了一聲。 阮啾啾抬起頭,撞上那雙狹長的眼眸,仿佛經(jīng)過萬年風(fēng)霜。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做了什么?還可以補正嗎?……對了,我聽說榮家大少爺拜入仙門,是否可以求情……” 阮啾啾不知道的是,面前的男人,早就在她的面前飛升,成為真正的仙人。榮家的大少爺,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般的人物。 如果是區(qū)區(qū)妖邪,早就被山上的修仙者掃凈。問題是,哪怕他被鎖在這里上百年,也沒有人敢過來動他一毫。在他們的眼里,哪怕是謫仙,也是墮了魔的神。不過彈指之間,他們都得灰飛煙滅。 是的,黎戎墮魔了。 在無休止的徒勞等待中,他私自回到了人間,卻早已找不到阮酒的身影。他為此差點攪翻了冥界,一意孤行,去找阮酒的魂魄,最后被天界的仙人們發(fā)現(xiàn)此人早已有入魔的預(yù)兆。犯下大錯,無法彌補,便將他鎖在此山中,讓他日日夜夜望著龍吟山悔過。他再也離不開這里,但凡一動鎖鏈,便會有刺骨之痛。 阮啾啾擦干凈黎戎的手掌,一廂情愿地希望這樣的行為能讓他好過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悉心教導(dǎo)的徒兒,一手送上天界,最終卻因為自己受到了最嚴酷的懲罰。 “還是很疼?”她輕聲問。 良久,沒有得到黎戎的回答,阮啾啾疑惑地仰起頭,頃刻間,被擠進一個血腥氣十足的懷抱。 鎖鏈嘩啦嘩啦劇烈響動著,像一堆玉石被摔在地上,發(fā)出寧為玉碎的悲鳴。阮啾啾被他緊緊擁著,他的唇印上去,嚇壞了阮啾啾,她不敢亂動,因為知道黎戎究竟有多疼。 “黎戎……唔……黎……” 阮啾啾已經(jīng)分不清他是在吻她,還是在撕咬,她被迫地仰起頭,抱住他的腰,腦袋里混沌一片。 “從今往后……” “黎戎,你和善玉一起……” “今天有好好修煉嗎……” “我阮酒的人,不是你們能動得了的!” “黎戎!放肆!……” 一幕幕畫面從腦海閃過,不知不覺間,阮啾啾淚流滿臉。她的眼淚滴落下去,掉在黎戎的手上。他的手指顫了顫,僵在原地。 阮啾啾問:“我們……我們是不是認識?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我的徒弟吧?” “不是徒弟。” “什么?” “能做出這種舉動的,怎么可能是徒弟?!?/br> 阮啾啾不敢置信。難道……他們居然是,戀人關(guān)系?! 黎戎定定地望著她,像是在等她自己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阮啾啾緊抿著唇,忽然覺得腦袋有點亂。 好吧,余尉吻過她,越庭安抱過她,現(xiàn)在,這個名為黎戎的男人也表示他們曾經(jīng)有過一段戀人的關(guān)系。阮啾啾忽然懷疑,自己在穿越的時候,難道點亮了名為渣的屬性? 到一個世界,愛一個男人? 天吶。 她差點抱頭痛哭。怎么會這樣! 阮啾啾并不知道自己每個世界都被清除了記憶。但很快,她從這種自怨自艾的情緒中脫離開來,因為,關(guān)于黎戎的事情還沒能解決。 阮啾啾問:“所以,你的愿望,是關(guān)于我嗎?” “……” 黎戎的回答像是默認。 一時間,她竟問不下去。畢竟黎戎現(xiàn)如今的處境很有可能是她的功勞。 阮啾啾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沾染著血跡,紅色的血花綻開,吐出無聲的刺痛。她再次將目光投向黎戎:“若是這些傷因為我,對不起。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黎戎露出釋然的笑。 這是他從第一次相遇到現(xiàn)在,度過了上千年時光,露出的所剩無幾的笑意。 “你會記住我么?” 面對著他的問題,阮啾啾眼神堅定,一字一頓:“刻骨銘心,永不相忘?!?/br> “好?!?/br> 這是她的誓言。也是她以前從未承諾過的東西。對于黎戎來說,他的愿望在此刻就已經(jīng)達成了。 伴隨著黎戎的余音剛落,以他們?yōu)橹行纳l(fā)出金色的光芒。阮啾啾的手被緊握住,但她卻已看不清黎戎的模樣,她努力想要抓住黎戎,只是隨著她的離開,整個世界也開始崩塌,一切不復(fù)存在。 不知何時,手心堅實的力量徹底松開,阮啾啾向后踉蹌幾步,站穩(wěn),發(fā)現(xiàn)自己又到了另一個世界。 …… 這一次,回到了現(xiàn)代。 面前是一排排墓碑,明顯是到了墓園中。雜草叢生,荒蕪一片,待到再向前走幾步,草地整潔多了。 阮啾啾想,難道這個世界,也是要完成被她辜負的男人的愿望嗎? 她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但此刻天氣寒冷,仿佛呼口氣都能凝結(jié)成冰。她搓了搓雙手,抄在口袋取暖,快步從墓園離開。阮啾啾沒有看到,她的背后有一個墓碑,上面寫著程雋之妻,阮啾啾。 莫名地,阮啾啾對這座城市相當(dāng)熟悉。她憑著感覺向前走,路過廣告牌,上面寫著世嘉科技公司的宣傳語,占了整座城市最大版面,相當(dāng)招搖。 世嘉…… 阮啾啾確定,自己肯定認識這個公司。 這樣想著,她的腦海浮現(xiàn)一張耷拉著的、毫無精神的臉,只是一晃而過。 “什么啊……” 阮啾啾記下世嘉公司的地址,卻發(fā)現(xiàn)離她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她走得腳疼,垂頭喪氣,神態(tài)懨懨,不知不覺間到了一個高檔小區(qū)。 阮啾啾停下腳步,神使鬼差地走到小區(qū)門口,卻被保安攔在外面。 “不好意思,小姐,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明?!?/br>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程雋呢?!?/br> 說完,阮啾啾愣了愣,開始思考程雋是誰。保安更是露出不屑的模樣,畢竟想攀龍附鳳的姑娘多得是,這種自以為能用別樣風(fēng)格吸引的,自然也是癡心妄想。 盡管如此,表面上保安還是客氣的。他指了指長椅,說:“抱歉,沒有證明不方便放您進去,還是及時通知程先生吧。” 阮啾啾不情不愿地坐在長椅上。天寒地凍,她又不知道程雋的電話號,只好在保安鄙夷的視線中抱著肩膀,耐心等待。 就這樣,一直從中午等到下午、又從下午等到了晚上。 不知什么時候,阮啾啾居然睡著了都不知道。 …… 此時。 一輛黑色的私家車駛?cè)胄^(qū),在停頓的片刻,保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指指長椅上睡得正香的黑色羽絨服女子。 “程先生,門外那個女人等您等了一天?!?/br> 駕駛座的男人余光瞥了他一眼,盡管動作慢吞吞的,卻是滿不在乎的漠然。保安立即后悔自己多嘴,但還是盡職盡責(zé)地說:“她說她叫阮……阮什么來著,好像像是鳥叫一樣的名字?!?/br> 保安干笑一聲,心底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