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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慈答道:“mama不原諒他,我絕對不會認他?!?/br> 姚雪顏分辨道:“mama已經(jīng)原諒他了,不原諒他就不會同意他認你。原諒他不等于完全不恨他,我今天能夠想起他從前的優(yōu)點,幫他說服你,這還不是原諒嗎?mama沒有好出身,無論怎樣努力,也沒能給你好的機會。mama不能看著你這么好的孩子,沒有好的歸宿?!?/br> 姚雪顏想到自己一生坎坷,害怕女兒像自己一樣沒有好的著落,不由得潸然淚下:“念慈,你聽mama的話,認了你父親,改成他的姓,找個好人家,體體面面地出嫁?!?/br> “那你怎么辦?你把我養(yǎng)大了,我卻成了他的女兒,還要改姓?”念慈為mama鳴不平。 姚雪顏安慰女兒,也是安慰自己:“只要你好好的,mama還不好辦嗎?可以享你的福啊。再說mama還有孝慈,他也是個好孩子?!?/br> 姚雪顏給尹正霏打電話,告訴他念慈已經(jīng)同意認父親了,末了她加上一句:“不過我不想再見你了,你自己跟念慈聯(lián)系見面吧。你不是連私家偵探的活兒都會嗎?不用我教你怎么去找她吧?”不等尹正霏回答,她就“啪”地放下了話筒。 尹正霏呆呆地拿著話筒,好一會兒都沒放下。最后他把眼鏡摘下來,把眼角的眼淚擦掉,然后才木然地放下話筒。 第二天的午飯時間,尹正霏又找到重生洋行去了,幾個月不見,小樓變成橙黃色了。這回他輕車熟路,到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念慈的座位上沒有人。他不安起來,是不是念慈不在這里做事了? 尹正霏正在猶豫的時候,杜文暢從他后面走過來,問他:“這位先生,你找哪一位?” 尹正霏沒有見過杜文暢,見杜文暢衣著講究,氣宇軒昂,估計不是等閑之輩,就非??蜌獾貑枺骸罢垎栂壬?,有一位姚念慈小姐,以前在這里當秘書的,現(xiàn)在是不是辭工了?” 杜文暢停下來回答他:“姚秘書還在這里工作啊,就快回來了。先生進來坐吧。請問是公事還是私事?” “哦,私事,私事。” 尹正霏放下心來,在杜文暢指的椅子上坐下來。 “那么先生請自便?!倍盼臅痴f完走進里間去。 尹正霏看見杜文暢在里面的大班臺后坐下,猛然想起來報上說杜重生的公子已經(jīng)在重生洋行接任總經(jīng)理了,真沒想到這位杜公子如此的一表人才。尹正霏站起來走到杜文暢桌前去,重新寒暄說:“先生想必就是杜公子吧!恕我有眼不識泰山。敝人尹正霏,是的東主,今天真是幸會!” 杜文暢聽了馬上站起來,向尹正霏伸出右手:“尹先生,幸會!文暢是新手,是晚輩,今后還要請尹先生指教。” 尹正霏趕忙去握杜文暢的手,客氣地說:“杜公子年輕有為,敝人才疏學淺,怎么敢當指教二字!” 杜文暢真誠地贊揚道:“家父前幾天還曾提到,說新東主目光敏銳,膽識過人,新聞報道無偏無黨,秉承新聞獨立之精神,短短時間就把提升到主流大報的地位了。文暢真心佩服!” 尹正霏聽了心里真是舒服得很,他也由衷地稱贊杜家父子:“真沒想到令尊還記得我的,請杜公子代我感謝令尊的厚愛。杜公子如此謙遜有禮,令人感佩。” 杜文暢接著說:“尹先生請坐下說話吧。尹先生是姚秘書的親戚嗎?” 尹正霏有點訕訕地說:“是,是親戚?!?/br> 杜文暢感到尹正霏開始不安,目光閃爍不定,就打住了沒有往下問。尹正霏站起來說:“杜公子你忙,我不打攪了,到外面去等?!?/br> 文暢點頭,看到外面姚念慈正好走進來了,就說:“尹先生,姚秘書回來了?!?/br> 姚念慈看到尹正霏也在,有點吃驚,但馬上鎮(zhèn)定下來:“尹先生,又見面了。” 尹正霏對她直呼其名:“念慈,我在等你,想跟你一起吃午飯,有事情,談一談?!?/br> 姚念慈淡淡地說:“尹先生,我下了班再跟你談吧。我們這里今天很忙,剛剛開完會,后面還有文件要整理?!?/br> 尹正霏求助地望著杜文暢:“杜公子,能不能給念慈準個假?” 杜文暢當然不想做惡人:“這個,尹先生,如果姚秘書愿意跟你去,我這邊是不成問題的。姚秘書,尹先生剛才跟我說過,找你是私事,請你自己決定。” 姚念慈沒有了借口,她怕尹正霏一急之下說出什么不好聽的,就勉強說:“謝謝總經(jīng)理,那我出去一下,盡快回來?!?/br> 杜文暢猶豫了一下說:“姚秘書,不要走得太遠了。有什么事情,打電話回來,我今天下午一直在這里?!?/br> 姚念慈對他感激地點點頭。 大概過了一個多鐘頭,姚念慈回到辦公室。她剛一坐下,杜文暢就走過來問她:“還好吧?” 她站起來,對老板說:“謝謝總經(jīng)理,都還好?!?/br> 文暢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來:“還好?那你眼睛怎么紅了?姚秘書,本來你的私事我不應該過問的,但是今天尹先生經(jīng)過我的同意把你帶出去,如果你被人脅迫,受到傷害,我豈不成了幫兇?” 姚念慈很窘迫地辯白:“不是不是!總經(jīng)理誤會了!尹先生他,他是,我的親生父親?!?/br> “???!”杜文暢大吃一驚,瞠目結(jié)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樣啊······那你怎么姓姚不姓尹???” 念慈低著頭答道:“姚是我mama的姓。尹先生早年對不起我mama,沒有撫養(yǎng)過我,所以我不姓他的姓。我眼睛紅是為我mama哭的?!?/br> 杜文暢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的判斷力太差,對你,太不了解。姚秘書,如果你心情不好,現(xiàn)在就回家休息吧,工作可以明天再做?!?/br> 念慈婉拒了老板的好意:“我沒事的,真的,我喜歡工作,忙的時候就沒有功夫胡思亂想了?!?/br> “那好,你自己決定吧。”杜文暢吁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如此,還好是虛驚一場。 第二天早上杜文暢到辦公室,對已經(jīng)在桌前工作的姚念慈說:“我看到今天的了,有一則很搶眼的私人申明,說‘原姚氏女念慈因?qū)さ蒙敢幕匾照J祖歸宗特此聲明’。是你發(fā)的吧?” 念慈答道:“是昨天尹先生要求的,我同意了,事先我mama也已經(jīng)同意的。” 文暢笑笑說:“那我以后要叫你尹秘書了,還真是不習慣?!?/br> 念慈說:“總經(jīng)理不必顧慮。姚秘書尹秘書我都不介意。” 文暢提議:“不如我叫你念慈吧,這個名字不會改吧?” 念慈答道:“感念我的母親,這個名字永遠不會改。總經(jīng)理就叫我念慈吧,以前秦老也是這樣叫我的?!?/br> “那好?!蔽臅痴f著進他的里間去了。 尹正霏認了女兒,心情大好。他走進報館,職員們紛紛上前恭喜他。他滿面春風地說:“改天我跟小女商量后,請各位吃飯,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