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了，他應(yīng)該不會再理她了吧，這樣很好。

    她摸出十塊錢給唐子健，讓他轉(zhuǎn)交給許諾，算是之前的面包牛奶錢。

    許諾捏著錢，拇指和食指在十元的紙張上不斷摩挲，像是能戳出個洞來。

    呵，這幾個意思?。?/br>
    “你沒手嗎？需要別人給？”

    路曼曼扭頭看他，他卻已經(jīng)把校服往頭上一搭，趴下了。

    程琤很想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這么兇，會注孤生的！

    一整天的課平靜地結(jié)束，最后一堂課是班會課，被用來大掃除。

    組長分配打掃的同組人名單，路曼曼和許諾被分到一組——擦玻璃。

    路曼曼走到第一排一個男生面前，“組長，能不能把我換到別組？”

    那男生為難道，“大家都分好開始干了，不好為了你一個人改啊。”

    “我知道了，謝謝?！甭仿鼑@口氣，往陽臺水池走。

    看見這一幕的唐子健沖許諾笑，“可以啊，許諾，給組長什么好處了？讓他這樣幫你?！?nbsp;說他沒動手腳唐子健才不相信。

    許諾沒理他，去了陽臺，站在路曼曼的旁邊。

    路曼曼瞬間感覺一片高大的身影擋了光，視線都暗了，隨后，手里沉重的水桶就被人搶走，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愣著干什么？走啊，擦窗去?！?/br>
    許諾已經(jīng)抬腿，路曼曼望著他背影，拿上兩塊抹布，跟上去。

    兩個人，一個在里面擦，一個在外面擦。

    路曼曼在教室里面，她擦哪里，外面的許諾就跟著擦哪里。

    國慶以后，氣溫反反復(fù)復(fù)不正常，這些日子氣溫就降得格外快，一連好幾天下雨，涼颼颼的。

    許諾往玻璃上哈口氣，伸出手指劃了顆桃心，然后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路曼曼裝作沒看見，往旁邊挪動，繼續(xù)擦窗戶。

    許諾移到相同的位置，再接再厲。

    他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只水彩筆，在玻璃上畫了一朵花，旁邊寫了三個字，雖然字是反的，但也不影響辨認(rèn)，“送給你”。

    路曼曼搖搖頭，伸出一只手指，在玻璃上比劃，雖然沒有留下痕跡，但因為許諾視線一直跟著她的手指轉(zhuǎn)，看懂了她的意思，“丑”。

    嗤，還敢嫌棄，剛想說點啥，發(fā)現(xiàn)路曼曼已經(jīng)移向了另一扇窗戶。

    于是他也轉(zhuǎn)移陣地。許諾比路曼曼高一個頭，低垂著眉眼，淺金色的碎發(fā)耷拉下來，神色認(rèn)真，這次畫的時間要長一些，路曼曼擦那扇窗戶的時間也不自覺地加長。

    片刻，許諾扣扣窗子，示意她看。

    其實她一直都用余光在看，現(xiàn)在畫好了，是一對Q版的男娃娃和女娃娃，男娃娃傾身去親女娃娃，頭頂畫了兩顆小愛心。

    許諾的眼神太露骨，路曼曼低頭，努力不對上他的視線，他隨之彎腰，低下身子，把整張臉都湊到她眼前，她往旁邊避讓，他就跟著往旁邊移動。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躲。

    唐子健拖走廊，路過，沒去打擾，感嘆，“這男女搭配，干活真累～” 他媽的擦個窗擦這么久。

    “許諾！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來的班主任一聲吼，打斷了兩人的小動作。路曼曼往后退了一步。

    班主任噠噠噠地走近，看了眼窗戶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手指顫抖地指向那對Q版娃娃，“還不趕緊地給我擦掉，你知不知道這影響多惡劣！”

    又看向走出來的路曼曼，“還有你……你跟我過來?！?/br>
    許諾擋在她面前，面對老師，他也陰沉著臉，口氣不滿，“我畫的，你叫她干嘛？”

    班主任瞪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給我擦玻璃去！”

    許諾還要說話，路曼曼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別頂嘴，從后面走出來，“老師，我們走吧?！?/br>
    在許諾的視線里，路曼曼的身影越走越遠(yuǎn)，許諾使勁兒地擦玻璃，越擦越煩躁，將手里的抹布扔給一旁看戲的唐子健，“擦干凈！”

    然后就走了。

    唐子健:  “……”

    ……

    班主任帶著路曼曼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看了她幾眼，也沒說幾句話，意有所指，語重心長地叮囑，“高中是一個學(xué)生最關(guān)鍵的時期，你應(yīng)該把重心放在學(xué)習(xí)上，不要因為別的事分心，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甭仿c頭。

    見她乖順的樣子，班主任擰緊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相信她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意思，路曼曼成績優(yōu)秀還努力，她也舍不得說些重話。何況班主任心里覺得，這事兒責(zé)任肯定還是在許諾身上，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回去。

    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個拐角，許諾突然就冒了出來。

    “沒事兒吧？”

    路曼曼點點頭。

    “許諾。”

    “嗯？”

    “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br>
    “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指的是班主任，許諾咬牙，在心里給班主任記上一筆。

    “跟老師沒關(guān)系，是我覺得你已經(jīng)對我的學(xué)習(xí)生活造成了困擾。”

    許諾意料之外地沒有發(fā)脾氣，反而透露出一股怨氣，委屈。她總是這么直白，他稍微靠近一下她，就會被說成困擾，耳機(jī)那次是，現(xiàn)在也是。

    “路曼曼你有沒有良心的，我掏心掏肺地對你，你覺得是困擾？”

    路曼曼呼吸一滯，聽他這么說，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但是人要講道理，她沒有逼迫他做這些。

    “我們先學(xué)習(xí)好不好，等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