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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山女子,按輩份算,排得上號的有三百多位,一個排一天,那也要等上一年才輪上一回了” 又有女子接道 “那少主不是累壞了”說著一群人哄笑起來。 他一笑起身,這一群jiejie向來喜歡有意無意,沒大沒小的拿他這個少主當個玩偶一樣調侃。 走下長思亭,下面就是白石崖,下面一面青湖的碧水,有白鳥金鳳盤旋掠過,白鳥金鳳盤旋在水面,仙山如碧卷,紅花似錦。 一個女子跟上來,提醒道 “少主,祖奶奶向來每年在這個時間巡游人間,去年是綠綜jiejie幾位代少主去的,不知道今年少主如何安排?” 人間,他在嘴里咀嚼了兩遍,按理說這是要少主去的,不過人間荒蠻之地,在仙山滋意慣了這人間還真有些懶得去,可是身為少主,終不能年年找人代勞。 他回道 “今年不用了,我自己去”他純凈如玉的聲音隨風到湖面撩起圈圈漣漪。 要說人間是個荒蠻之地,確實是個荒蠻之地,這又是哪個村子,處在深山之中,與世隔絕,不過那純白花海一片倒是像一片如洗的白云一樣,在一層清霧下縹緲,比起俗世繁華,這里更像個世外桃園,不,應該是室外梨園,他在云中隨眼一望,眼見下面若大一片梨花在一片碧山環(huán)繞中灼灼其華,似云似錦。 他想起來,這個地方他來過。 這人間的梨花他已有幾百年未見了,相比他仙山那一片看似梨花不是梨花的榆花,這里倒是真實生動了許多,四季洗禮,春機盎然,其自然純粹卻來得不易。 他轉身一道白光,閃落在一片梨花海中。 春晶的陽光如珠如線的散落在梨花海中,照在他純凈的臉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清淡的香味溢盡春天的美好,技頭的梨花隨清風輕抖,晶透純凈的花瓣與他的白衣一色,他又誘了誘,覺得照著這春天溫暖的陽光,甚是醉人,人間確實是個荒蠻之地,但偶然發(fā)現荒蠻也有荒蠻清新之美,美得驚世駭俗,美得與眾不同。 他穿梭在梨花海中,嘴角一笑,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 陣風旋過,卷得梨花漫天如雪飄落,他仰起頭,任憑那晶清新的花瓣輕佛著他如玉的臉而過,或都他是有心和這晶營的梨花,比一比看誰更美,更精致。 修練時他也沒少在正午和正陰時吸取天地之氣,可是吸取梨花之氣還是頭一次,這梨花也是天地孕育,雖然算不上精靈,卻也有它的精氣所在,原來吸取梨花之氣竟是如此美好,和日月之氣一樣洗透身心。 他嘴角一楊勾上一抹笑,滿足又滿意,輕輕他耳邊浮起一個女子朗詩的聲音,那已是四百年前也是一片梨花中,完顏府中有一位格格,最喜歡在后院子梨園中讀詩,不過她武官世家出身,且她向來只讀一首梨花詩,而且反反復復,不厭其煩,最后這個格格在亂世里死于非命,還是可惜了她那如華青春,除了如華青春也沒有什么了,不過,現在已不是四百年前,怎么這聲音如此真切,營營繞繞仿佛在耳畔。 第2章 梨園里的少年 他緩緩睜開眼睛,往梨花深處一看,卻是嚇了一跳,莫非他走錯了地方,怎么那邊有一個女子手捧書卷坐在秋千上,和當年的那相慧倫資態(tài)一模一樣,算來,慧倫已經死了四百年,該不是他這大白天的看見鬼了,他也是一驚。 仙山幾百年,一個鬼都沒有,這一到人間便在梨園里見到一女鬼,可惜了這一片春光,不過這一片春光下,烈日當頭,陽氣正重之時哪個鬼敢出來。 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罷,他是個神仙,怎會怕這些妖孤鬼怪。 他緩步走上前,這女子仿佛覺得萬里不會有人,只一雙眼睛盯著那本一臉懶洋洋又開始反復咀嚼這首詩。 “萋萋芳草憶王孫,柳外城高空斷魂,杜宇聲聲不忍聞,欲黃婚,雨打梨花深閉門” 她的聲音如青石一樣清新,只是這讀詩的神情完全與這詩文不符,好像在讀一本流水賬,而且那表情,悠然享受,半瞇著眼睛,在暖意洋洋,好像昏昏欲睡。 一陣清風刮過,卷起地上的白花瓣隨風飄揚,回旋,一時間若大一片梨園在陽光沐浴中漫天飛雪,這情景美得甚是奇幻。 她睜開眼睛向天空看了看,風過,被風卷起的花瓣紛紛落下,落在她的臉上頭發(fā)上,帶著清新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置身仙境,在這荒野之地,還能有這么一塊人間仙境,也是讓人滿足愜意。 她望著天空那像雨點,像雪片一樣的花瓣,帶著清香沐浴著陽光從天而降,然后輕撫她的臉而過,好像是誰手溫柔的撫摸。 她輕輕閉上眼睛,嘴色一揚,勾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又一陣風起,搖曳樹上的花朵,刮起樹上的花瓣,隨風回旋,纏卷,更多的花瓣沐浴著陽光帶著清香從天而降,仿佛世間正在下場下一場清香雨,下一場清香雪。 香味隨風飄散,清新與美好浸透世間,浸透身心。她有些迷醉的樣子,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如雪的花瓣如雪密密麻麻正在飄落。 花瓣漸稀落,眼前一樹梨花妖嬈現在眼前,只是那隨風飄舞如霧似紗的是什么? 她的眼睛緩緩上移,風停,花雪停,青山映下,她看見一身白衣如雪,在梨花妖嬈前,好像這梨花精氣匯集化成了人形。 她眨了眨眼睛,莫非這幾天眼睛有些不好,怎么看見梨花前面站著一個人,他衣著奇異,一身白衣飄然,秀發(fā)漆黑如緞,好似從遠古走來。 與其說他是一個人,倒不如說他是一幅畫,世間怎么會有如此飄然美麗的男子,梨花妖嬈下,他的臉如玉如月,細致的肌膚可以和那從天而落的白花瓣媲美。陽光漫漫中,他的目光如春水般閃亮動人,眉毛好像那用淡淡的墨水輕輕涂抹過一樣。 最后一片飄落的花瓣掃落他的嘴邊,他的唇,好像清晨的朝霞,半露比玉還要剔透塵白的牙齒。 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幅畫,他站在這兒,她只覺得她看到了一幅畫,遠處碧山連綿,身后梨花妖嬈,眼前,玉人如卷,早些年外公給她講畫他曾經收藏的那些古畫是如何的優(yōu)美動人,她只聽其說,不聞其容,如今莫非她看到了那些畫。 只是他的衣角還在隨風飄揚,清沙如霧,飄然舞動在花間,他明顯不是一幅畫,他是一個人。 他到底是哪里的人,莫是遠古之人走錯了空間,還是她走進了遠古? 梨園還是那個梨園,梨花還是那一片梨花,眼前是一個真實的世間,那么他是什么,一個幻影? 她睜大眼睛,緩緩從秋千上滑下來。 早些年,聽說過山中有孤仙會現出人形,迷惑人心,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