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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日子,越容易鬧事。所有的優(yōu)勢都讓自己占盡了,不可能還處置不了她。 唯一有缺處的便是,這樣一來便算是對齊灝的背叛了,自己和他本是一條船,卻要講他置于不利之地,這種結(jié)果或許是齊灝不能想象的。可甄夕絡(luò)的前世他便能從淮南起復(fù),這輩子未必不可。 只要在甄夕絡(luò)入門前有所動作,都會面臨這個問題,既然這樣,長痛不如短痛,當(dāng)機立斷的話自己還能挑個好時機。 李梓瑤打定了主意,又細(xì)細(xì)描摹了幾筆,端看一番,收起畫軸,還放在書架旁邊玲花格子中?;厣頃r不知碰到了哪里,掉出了本書,她撿起放回原位,那似乎是不經(jīng)打理的暗角,薄薄的鋪一層纖塵,一本有些折皺的話本子放在其上。她拿出來打了塵,隨手翻幾頁,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輕笑。 原來這個話本子是她曾用來逗弄齊灝的那個,說起來這事不過一年,可她卻覺得已經(jīng)久遠(yuǎn)。 拿出帕子仔細(xì)擦凈了,重新歸置。 “王妃?!?/br> 聽聲音便知是墨竹進(jìn)來了,李梓瑤沒有回頭,還想在書架找找是否有什么有趣兒的東西,只淡淡“嗯”了一聲。 墨竹便走近了,又道:“王妃,宮里頭的人來了?” “宮里頭?”她這才轉(zhuǎn)了身,一臉詫異,問道:“可是皇后娘娘?”上次相處時將皇后氣的不輕,難不成今日想起報復(fù)來了? “不是。”墨竹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糾結(jié)。 不是皇后? 那還有誰會來找她? 哪怕私底下和前太子妃一個陣營,那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將自己喊去,畢竟她還不敢和皇后對著干。 “是周貴妃娘娘?!?/br> 她找自己? 現(xiàn)在? 李梓瑤心中詫異,卻還是點了點頭。 第72章 七二 “墨笙,你親自去一趟歡街樓,告知許夫人,周貴妃要請我入宮一趟。”這場邀請?zhí)Р患胺懒?,不知會發(fā)生什么,得讓魏冬玲隨時知曉情況,好隨時準(zhǔn)備著。 前太子妃在宮中多年,自然有自己的經(jīng)營,這次剛好用上。只要魏冬玲能去前太子妃處等著,若有突發(fā)情況,她必然也會知曉。 李梓瑤換了行裝,墨竹緊跟在側(cè)道:“王妃,可要找人去跟王爺說一聲?”以往每次出府都會通知齊灝,這都成了不成文的規(guī)矩,難怪墨竹會這樣問??衫铊鳜幾咴谇邦^只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蹦裼行┰尞悾虏粚こ?。 她雖只是一個婢女,卻也知曉些事,周貴妃的兄長周佐期早已成了二王爺?shù)膭萘?,就是站在自家王爺是對立面,周貴妃與王妃定然也是對立的關(guān)系,兩日平日里也沒什么交際,今日怎就心血來潮的將王妃喚入宮中去了呢?連王妃事后的表現(xiàn)也不同以往。怕不是什么好事。 王妃即說了不要告知王爺,她只得照做,可臨行前還是留了個心眼。 “宮中的貴妃娘娘請王妃去一趟,你去將那件織錦鑲毛斗篷取來?!蹦褡炖镎f的那件前些日子拿起浣洗,她便刻意吩咐了外間伺候的侍女。 她聲音輕,李梓瑤模模糊糊間聽不全一句整話,扭頭隨意道:“你在那說什么?” “回王妃,今日風(fēng)大,著人去取件斗篷來?!?/br> “隨便一件就行,不必太麻煩了。”她今日去歡街樓穿的那件就在眼皮子底下放著,何需去取,墨竹太仔細(xì),入個宮還要她講究這么多。 周貴妃生辰之際她曾去過永和宮,那些特殊的日子里謹(jǐn)慎的很,但凡去了陌生的地兒都要比往常多留意三分。今天被來送話的宮女領(lǐng)著,她覺得有些蹊蹺,停下了腳步。 那默默前行的宮女余光是留意著她的,當(dāng)即也停住了,輕聲道:“王妃,馬上就要到了。” “馬上就要到哪了?”她好歹來過宮中幾次,那條路能通向永和官她會不知曉嗎?不至于讓個宮女給戲弄了,不知貴妃究竟何意,李梓瑤有些不安卻又有些惱怒。 宮女明知她生了氣,心中卻沒畏懼,看看規(guī)規(guī)矩矩,倒是從容冷靜。 “今日宮外茶會,貴妃娘娘瞧著的趣兒,便去尋了皇后娘娘,為皇后娘娘解悶,這會兒應(yīng)在皇后娘娘宮中,特地吩咐奴婢將您帶去 ?!?/br> 路上明里暗里問了好幾遍,也不見她吐出這句話來,一腳踏進(jìn)宮中,她反倒都交代了出來,李梓瑤冷哼一聲,不料一個宮女也來拿捏人了,她心中存氣,可對這宮女發(fā)火不過是遷怒,便忍了忍。墨竹代她回了話,道:“王妃早就想去探望皇后娘娘了,卻不好擾了娘娘清凈,貴妃娘娘之邀斷不敢辭,可皇后娘娘還在病中,王妃又怎忍前去打攪?!?/br> 當(dāng)日從皇后宮中離去時的不愉快墨竹記得一清二楚,王妃不是那等魯莽到倒杯茶水都可以將瓷瓶打碎的人,還有最后給自己的那個眼色,雖說這些她全都未曾與自己提及,可墨竹卻敏感的知曉現(xiàn)在恐怕不適合與皇后娘娘碰上。 李梓瑤不應(yīng)聲,只順著墨竹的話轉(zhuǎn)身離去,試探試探周貴妃邀請她之意有多堅決。 可這宮女仍未著急,只是在李梓瑤身旁跪下,又是那個輕緩的口氣,道:“若是奴婢惹怒了王妃,還請王妃責(zé)罰,可貴妃娘娘說王妃定會赴約,若王妃此刻離去,奴婢恐怕沒法和貴妃娘娘交代?!崩铊鳜幎⒅念^頂扯了嘴角,給墨竹遞了個眼神,讓墨竹將她扶起。 她話中的意思哪里是她沒法向貴妃娘娘交代,拐著彎的威脅李梓瑤,暗指李梓瑤交代不了,也是,人家是寵妃,后臺可大了去了。 “娘娘怎知我定會赴約?”鬧了一番,那宮女若在拿喬,她便真一走了之。她和貴妃之間可沒有閑來無事聊聊家常的親密度,必是有事發(fā)生,還不得不請她前去。再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貴妃用著她了,求人的可不帶這么無禮的。 那宮女沉默了會兒方道:“娘娘說她此前準(zhǔn)備了些孩童所需所用,如今也用不著了,不妨讓王妃來看看,有什么合心意好給小皇孫帶回去。” 李梓瑤聽了她這話眼睛銳利起來,不著痕跡的四下張望,道:“錯怪你了,娘娘對小皇孫有這番心意,我感激不盡,咱們這便去吧。” 本想著要到除夕夜提及,看來周貴妃卻是比她還急。 都已經(jīng)布置成熟,早一天便早一天,待事情落定,她也踏實了。 天有些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