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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顯得衣裳比人更亮眼。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當日故意從徐錦秋手中換來這些料子,便是為了今日。 她讓荷香所制的粉色帔子,雖是素凈,也無甚精美裝飾,卻比那華美的水青色衣裙更適合自己。 徐錦瑟一步一步走近徐錦華,本就白皙的肌膚那粉色帔子的映襯下顯出一抹淡淡淺粉,更顯白里透紅,膚色竟幾近透明。 若說徐錦華的美貌是喧囂到讓人無法注意她的衣飾,徐錦瑟的甜美便是衣裳與人相得益彰,便是站在徐錦華身畔,也毫不遜色。更何況——這新奇又好看的帔子,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劉小姐便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徐jiejie,這位便是今天生辰的另一位jiejie吧,這衣裳可真好看,只不知是哪里的新樣式?!?/br> “這是京城正流行的式樣,叫做帔子。”徐錦瑟淡淡一笑,并不多言。雖然現(xiàn)在帔子還沒開始在京城流行,但不久之后,安平郡主便會在京城掀起風潮,因此她并不怕說與她們聽。 “京城!” “竟然是京城的式樣?!北娦〗銈冄诖襟@呼,小聲議論起來。只君兒聽到京城二字時,眼神閃了閃,卻并沒說話。 徐錦華眼中一道寒芒閃過,旋即笑了笑,說道:“竟是京城的式樣,想必是云姨娘費心為meimei找來的吧。這一身衣裳可真是別致,若是不多給幾個人看看,豈不可惜?!?/br> 說著,便挽了徐錦瑟,往正廳走去。 “來,我介紹幾個姐妹給你認識,她們啊,可都喜歡這種‘別致’的衣裳?!?/br> 徐錦華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她幾乎是戰(zhàn)栗著忍不住想立即甩開,但當那只有些發(fā)涼的手真的挽上來的時候,她卻像掉入冰窟中一般,突然恢復了平靜。 她從徐錦華的態(tài)度中分明感到了敵意。但這敵意是從何而來的呢?徐錦華作為嫡女,一向擺足了姿態(tài)。對她們這些庶妹,雖說沒有多少親近,卻也不至如此于此。 前世她縱為徐錦華所害,也還認為是家破人亡、走投無路之下,她才對自己升起了取而代之的念頭。但現(xiàn)在看來,此時的徐錦華分明已經對自己暗藏敵意。 這是為何? 徐錦瑟自問自己對這位嫡姐一向敬重,徐府嫡庶之別分明,自己也從未對她的地位有過半分威脅。就連魏氏病弱,云姨娘代為主持中饋,也從未為自己謀過私利。 更何況,云姨娘對她們母女,是有過救命之恩的…… 自己會和徐錦華同一天出生,不正是因著這個么? 徐錦華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徐錦瑟只覺眼前包裹著重重迷霧,重生以來的一切都像是被煙霧籠罩,云姨娘,徐錦華……似乎有一個關鍵的點被忽略了,只要找到這個點,這一切便能撥云見霧—— “徐錦華,你這meimei可真厲害?!币粋€尖利到有些刺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徐錦瑟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入了正廳,身畔站著的,是幾個與徐錦華交好的小姐。 剛剛說話的正是溫主簿家的二小姐。溫二小姐平日與徐錦華玩得正好,此時對方一個眼神過來,自然心領神會,率先朝徐錦瑟發(fā)難。 “瞧這衣裳,可是大家都沒見過的新花樣兒,只不知為何不戴些金銀首飾。這絹花雖好看,卻是太過素凈了吧。” “是呀,她若沒有,徐錦華你該借她點戴戴。好不容易過回生辰,這也太寒酸……哎喲,瞧我這嘴?!庇钟腥斯首鲖尚叩哪门磷友诹舜?,咯咯笑了起來。 “這話說得可不對?!毙戾\瑟大方一笑,“人人都知,母親為人最是公正,對姐妹們一向是一視同仁,從來不曾苛待。衣裳首飾、四季供應可從不短缺半分,哪里會缺了首飾戴?大姐,你說是嗎?” 說著,含笑看向徐錦華。 徐錦華頓時一凜,徐錦瑟這話問得。她若說不是,豈不是在說魏氏不公,苛待庶女嗎?她深深看向徐錦瑟,卻見對方只含笑而立,似是全然不在自己的回答。 徐錦華暗暗咬牙,“正是,軟玉,你的話有些過了?!避浻裾菧囟〗愕拈|名。 溫軟玉氣得直跺腳,正待開口,卻見徐錦瑟微笑著伸出手來,“我用這絹花,正是因為絹花與這衣裳搭配才是最好。若是加了那金的、銀的首飾,反是不搭。瞧——” 隨著她的動作,眾人這才見到,原來她的腕子上也繞了一朵花兒。那蓮花狀的花兒被同色綢帶固定,鐲子一般繞在腕上,尾端結了如意結垂下,顯得精致無比,又與她裙上那蓮花狀暗紋隱隱呼應,正是相得益彰。 眾人不由暗嘆這份巧思,唯溫二小姐沒擠兌成人,反被徐錦瑟出了風頭,不由有些羞惱。 這時,卻聽一個聲音突然想響起,“二姐這今天的裝扮可真是精致,這么精心準備,不怪連自己的生辰宴都來晚了呢?!?/br> 正是徐錦秋。 見徐錦瑟被嫡姐帶著,與諸小姐談笑風生,徐錦秋嫉恨得快扯爛了手帕。 往常這種宴會,徐錦瑟與徐錦冉都不甚出色,徐府之中,除了大姐便是她了。輸給大姐,她無話可說,但徐錦瑟憑什么在這里大出風頭!憑什么! 徐錦秋越想越是不平,不顧徐錦冉的反對,硬拉了她湊過去。 還未走近,又見徐錦瑟露出腕上蓮花、侃侃而談,便更是嫉恨交加,忍不住出聲。 待走近一看,徐錦瑟這粉色外衫的料子好生眼熟,分明是自己給她的! 原來她今日這別致的衣裳,是用了她徐錦秋的料子!枉費她前幾日收到徐錦瑟送來的料子,還覺得這個二姐對她不錯,現(xiàn)在看,竟是特意讓她丟丑嗎? 自己不要的料子,竟被徐錦瑟拿來大出風頭,徐錦秋越想越氣、越想越恨,忍不住出言擠兌道:“二姐你要精心裝扮,且和姊妹們一說,把這生辰宴推遲了等你便是!” “meimei這話從何說起?”徐錦瑟正要開口,突然被人打斷。卻是那位君兒姑娘不知何時跟了來,脆生生的道:“巳時都未到,要推遲什么?何況——” 君兒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露出略帶幾分頑皮的笑容,“能看到這么新鮮又好看的衣裳,就是讓我等一個時辰,我也愿意呢。” “你——”這是哪里冒出來的攪事精,徐錦秋氣結,又聽君兒繼續(xù)說道:“表姐,你說對不對。” 這話卻是問李如恭了。 李如恭立即點了點頭,似乎還覺不夠一般,又道:“這衣裳如此好看,君兒表妹如此喜愛,不知徐二小姐可否將做法透露一二?” “這有什么不能透露的,既君兒姑娘喜歡,回頭我就吩咐婆子送一份過去。”徐錦瑟半點不藏私的做法令眾人不由心生好感。都是年紀相近的女孩,對這新鮮的帔子感興趣的人可不少。李如恭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