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只約莫要年后才能完成了。徐丘松這才滿意的點頭,并道到時,會有一故友之女與她一同去朝華長公主府獻花。 故友之女?徐丘松故友不多,家中有未嫁女的便更少了,徐錦瑟頗有些疑惑。只徐丘松叫她來,并沒有詢問之意,而是告知而已。 徐錦瑟略一沉吟便應(yīng)了下來。 徐丘松又問公主賞下的鳳尾草如何了,徐錦瑟自是言說精心照料,只那草嬌貴,輕易離不得人,自己已是將其搬入屋中侍弄了。 徐丘松于是更加滿意,越發(fā)覺得自己這二女兒順眼起來,竟慈愛的問了問她近況,晚上還破天荒的留宿在了云姨娘處。 這一切被曲姨娘收入眼中,心中不免多了些念頭。 家中夫人病重,云姨娘手攬中饋大權(quán)不說,還有徐錦瑟這能巴上長公主的爭氣女兒,引得徐丘松都高看一眼。更不用說她又懷了身子,若能生下男孩,她在家中的分量又要提高不少了。 曲姨娘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往日云湘君地位雖高,老爺最寵愛的卻是自己。但自那金箔之事后,徐丘松卻似對她有了芥蒂一般,甚少到她房中,更不要提留宿了。 唯一叫她有些安慰的,是云姨娘身懷有孕,李姨娘又是個木訥寡言的,這些時日,倒也沒怎么見徐丘松去二人房中。 只這樣下去還是不行,她一子一女,兒子徐錦程年紀尚小,又是被大少爺徐錦鴻看著長大的,日后無論如何都不會受虧待??膳畠盒戾\秋卻快到議親的年紀了。不討父親歡心,生母又在此時失寵,她還能落得什么好? 故而近日來,曲姨娘一直在心中盤算,該如何重新得回徐丘松的寵愛。 還未待她想出辦法,年節(jié)便到了。 這一年過年,發(fā)生了件大事。 正月初三,陛下大壽,三皇子獻上了前朝秘寶墨玉麒麟,引得龍心大悅。 百官進言,如此祥瑞現(xiàn)世,乃是皇朝鼎盛、帝位安穩(wěn)的象征。陛下親自祭拜先祖,將墨玉麒麟奉入了太廟之中。 這一番獻寶,令三皇子從原本的默默無聞變得炙手可熱起來。這位皇子雖一如既往的低調(diào)謹慎,卻也阻擋不了自家府上,變得門庭若市起來。 如此一來,晏庭曜也該跟著水漲船高才是。 徐錦瑟聽到這消息時,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旋即又有些失笑,她倒險些忘了,前世直到三皇子被立為太子、地位穩(wěn)固時,晏庭曜是三皇子的人這件事才擺上了臺面。 現(xiàn)如今還早得狠呢,便是他獻寶有功,想三皇子也只會私下賞他了。 只這終歸是件好事,徐錦瑟想了想,將那鳳尾草的植株分了一株出來,叫鴻雁悄悄送去了恭王府,聊表恭賀之意。 如今她身邊最貴重的,便是這朝華長公主賜下的鳳尾草了。不料鴻雁此去,卻給她帶回了一樣出乎意料的回禮——一張寫著“厚顏”二字的紙條。 那紙條展開之時,鴻雁與荷香都在旁邊,荷香立時驚呼一聲,怒道:“這人怎么能如此辱罵小姐!” 徐錦瑟卻是一笑,想起當(dāng)日自己對他說“厚顏麻煩您一次”卻是求了三件事情,其中之一,便是將劉mama找到。后晏庭曜果然遵守諾言,將劉mama送了回來。 如今劉mama失憶之事暴露,雖在自己的堅持下仍將她留在了徐家,但云姨娘已是提過幾次,如此癡傻之人不可留在小姐身邊,要將劉mama送走。 以云姨娘的性子,這一送,怕是直接就送去了閻王身邊吧。 徐錦瑟自不會答應(yīng)。 如今晏庭曜送來這紙條,意思分明便是“既當(dāng)初厚顏求了,便厚顏到底,再將劉mama交由他看顧便是”。 徐錦瑟看過后,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了,只道:“世子之意,我已盡知,還需再勞煩鴻雁一趟了?!?/br> 鴻雁卻是有些吃驚,她原已準(zhǔn)備好,若徐錦瑟誤會,便將世子原意說出,沒想到徐錦瑟只看了紙條上的兩個字,便懂了世子之意。 這兩人的默契,可真叫人吃驚吶。 荷香卻是不懂她們打得機鋒,直言問道:“小姐,世子是什么意思,為何您就知道了?” 徐錦瑟笑了笑,道:“世子這是看出我的困境,叫我厚顏一些,找他求助呢?!敝贿@人倒也挺有意思,挑了“厚顏”二字來寫,也不怕自己看不懂,當(dāng)他是在辱罵。 荷香懵懵懂懂的“哦”了一聲,她還是不大懂,但既小姐這樣說了,她便不再問了。 只鴻雁卻沒想過,兩人的生活毫無交集,晏庭曜是如何得知徐錦瑟陷入困境的? 徐錦瑟不著痕跡的看了鴻雁一眼。 當(dāng)日她既從晏庭曜處要了鴻雁來,便已是做好準(zhǔn)備,鴻雁雖跟了自己,心中的主子卻還是晏庭曜。這卻無妨。只要她不與晏庭曜的利益有沖突,想來鴻雁也不會對她不利。 這人在自己身邊,日久天長,總有一天會被她徹底收歸己用的。 徐錦瑟微微垂下眼簾,看著明滅不定的燭火。有了晏庭曜的幫助,劉mama之事算是有了解決之道。按理說,她該放下心才是。但不知為何,近日她心中總是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什么事兒,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fā)生了一般。 因著魏氏病重,徐家過年也并未大辦。 離家許久的徐錦程趕在年前到了家,徐家的兒女們終于聚齊。魏氏強撐著身子同大家一起吃了年夜飯,第二日又給孩子們發(fā)了紅包,當(dāng)夜就有些不大好了。 只年節(jié)時期,不欲添晦氣,便也沒叫大夫,只照往常一般喝了藥。 這一年,云賀登門送了年禮,這次卻是徐丘松親迎,將他請入書房喝茶。當(dāng)然,云賀此時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姨娘之兄,而是徐丘松之友了。 自從那日經(jīng)云賀引見魏仲棋后,兩人來往頗密,早已是稱兄道弟了起來。 這一番姿態(tài)看在曲姨娘眼中,只覺是因云姨娘懷有身孕,才使得云賀都跟著水漲船高,竟成了老爺?shù)淖腺e,心中便愈發(fā)急躁了。 到了初八那日,府中請了戲班子來唱戲。 徐家的小姐少爺們都換了新衣,到后堂聽?wèi)颉?/br> 這算得上一年之中難得的熱鬧,連徐錦瑟都有些期待。 只她沒料到,這一去,倒叫她看到一場,比臺上更精彩的戲。 第97章 開場 徐家請的戲班子,叫做賀晨班的,也是京中大熱的班子,與那吳新班齊名,不知是不是刻意挑選過的。 魏氏身子不適,強撐著聽過開場,便被林mama攙扶著回了屋。 她的退場似乎沒有多少人在意。除徐錦程表現(xiàn)出關(guān)切外,其余諸人皆看得津津有味,連徐錦華都只回頭看了一眼,視線便又挪回了戲臺。徐錦瑟將一切收入眼底,只默默不語。 魏氏便不是徐錦華親母,總歸將她當(dāng)做親生女兒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