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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打探,只跟在小丫頭身后,不再四下張望。 只待他們過了回廊,徐錦瑟與鴻雁才從拐角之處走出。 徐錦瑟皺著眉頭,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魏仲棋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且看他們?nèi)サ姆较?,正是書房?/br> 她很確定,前世迎娶她之前,魏家與徐家并無多少往來,倒是魏家與云家……發(fā)現(xiàn)那套白玉玲瓏球時,她才驚覺前世的魏家與云家竟在她不知道時有了往來,且還是極為密切的往來。 那么魏仲棋會出現(xiàn)在此,是誰的手筆? 徐錦瑟略一沉吟,便吩咐鴻雁悄悄跟上,務必弄清魏仲棋前來的目的。 鴻雁點了點頭,幾下便竄了出去,悄無聲息的綴在他們身后。 且說魏仲棋入了徐丘松書房,還當這位官老爺是惦記著這月的利,才邀了他來。只老老實實的交代,這年節(jié)之時雖頗有進賬,但新舊兩年交替,賬目封存核對,總要下月初才能見著利錢。 徐丘松哈哈一笑,倒不拐彎抹角,直言詢問他家中狀況,父母兄妹如何。 這般問話不像合作伙伴,倒像個關系親近的長輩,詢問子侄家事。 魏仲棋不解其意,只得照實應答。 見他這般配合,徐丘松頗為滿意的捋了捋胡須,魏仲棋突然福至心靈一般,想到了那個可能! 難、難道—— 難道這位徐老爺,是想給他做媒? 這念頭剛一冒出,魏仲棋便在心中笑自己癡心妄想,徐家乃是官宦之家,哪里能看上自己這商戶之子?只他的心頭還跳著剛剛那一眼的模樣。佳人眉間微蹙,長眉上挑,眼珠黑白分明的朝他看來,直要將他的心都看透。 思及此處,便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讓徐丘松叫了兩三次,方才驚覺自己竟走了神,連忙賠禮。 徐丘松倒不甚在意,剛剛那幾句,他已是探了個清楚。這魏仲棋乃是魏家此代長子,若將女兒嫁過去,日后少不得便是魏家主母了,此事倒也值得考慮。便捻著胡子道:“仲棋啊,若我說,想要給你介紹一門親事,你待如何?” 什、什么? 魏仲棋震驚抬頭,正對上徐丘松頗有深意的眼神,頓時如遭雷亟——這位、這位徐大人,竟真是要給他做媒?這這這、這簡直,不不不,說不定,他是想介紹下屬或者遠親家中女子給他,不會是、不會是—— 正自激動間,卻聽徐丘松道:“只這結親之事,最重要的便是知根知底。那日我聽云賢弟提起魏家海船的事情,卻不明就里,總覺有些憂心……” 魏仲棋頓時便明白,這哪里是憂心,分明是從云賀那里聽說了海貿(mào)之利,有心想要摻一腳了。一時又想到云賀那日拉自己去吃酒時,頗為神秘的說自己面泛紅光,是終身大事可期之兆。 不由心頭一跳,心知這位徐大人,是被這巨大利益打動,想要藉著聯(lián)姻之事,將兩家捆在一起。 可這、可這對他來說,簡直如同天上掉餡餅一般!且這餡餅,還不是一般的巨大! 能夠娶一位官家小姐為妻,且還是安國公府出身的官家小姐,便是庶女出身,對他來說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這、這!小可這便會去稟報父母,徐大人如此、如此厚愛,小可一定竭盡所能,為您解了這憂心之事!”魏仲棋說著,一揖到底,簡直生怕徐丘松反悔一般。 他這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令徐丘松心情大好。他拍了拍魏仲棋肩膀,道:“如此便辛苦賢侄了,只盼日后,我們兩家,能有更近一步的機會?!?/br> 此言一出,魏仲棋心中猶如一塊大石落地——徐丘松想要的,果是兩家直接聯(lián)姻,而不是什么轉了幾個彎的姻親的關系。 想來也是,這海貿(mào)巨利,自是不放心叫別人分了去, 只雖想明了這點,魏仲棋從書房出來之時,還是覺得連走路都是飄的。 ——這不是做夢吧,此事若成了,他便能娶到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家小姐了! 若是、若是能夠是今日在院中見到的那位,那便更好了! 一時想到徐錦華的美貌,不由心神蕩漾起來。 不知她是徐家哪位小姐?若早知徐大人叫他前來是為此事,剛剛怎么也得撬開那小丫頭的嘴才好。 他自是有信心能夠說服父母親族,甚至不用他去說服,只要將此事一說,能有一位國公府出身的小姐作為主母,對整個魏家來說意味著什么大家自然明白。不過是叫徐丘松分去幾分海貿(mào)之利,這買賣再劃算不過了。 只可惜,他尚不知佳人究竟是何身份。魏仲棋悵然一嘆。 轉念一想,便不能與佳人結緣,若能娶了她的姐妹,日后總也有了往來的機會。便又覺高興了起來。 此時他尚沒有太過猥瑣的心思,只單純?yōu)榱四芙咏讶硕老病?/br> 只這世間之時,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發(fā)酵變化,最后釀出何等惡果,卻不是此時的魏仲棋能夠預料的了。 此乃后事,暫且不表。 且說待魏仲棋走后,鴻雁瞧瞧從書房頂上翻了下來,避開眾人耳目回到房中,將他與徐丘松的對話一一復述與徐錦瑟。 徐錦瑟神色幾番變化,最終一言不發(fā),揮手叫鴻雁下去了。 ——父親叫魏仲棋前來,談的竟是聯(lián)姻之事? 這簡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前世之時,她能嫁與魏仲棋,還是徐錦華即將嫁入侯府,徐錦秋與徐錦冉也議好了親事后,魏家才上了門來。又有云姨娘去夫人面前懇求,夫人拗不過她們母女堅持,才允了這門親事。 這一世,怎地是徐丘松先有了這念頭? 思及鴻雁復述中,他們提及的魏家海船、云賢弟直視…… 這云賢弟自是指的云賀了,徐丘松近日與云賀走得近已是闔府皆知的事兒了。只不知,云賀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至于那魏家海船之事,她倒是略知一二。 這海船之事,乃是魏家沿海一個分支所為,專行出海,將大乾朝的絲綢布匹、瓷器珍玩貨賣于海外諸國。本是一本萬利之事,在魏家本家中也有頗多人參與,很是發(fā)了筆橫財。 只她嫁入魏府后不久,便聽說那船隊回航之時,遇上了風浪,整個船隊全軍覆沒,竟無一人生還。 這一趟出行簡直血本無歸,還賠上了那分支全部的菁英。那一支從此一蹶不振,海貿(mào)之事也就此擱置了下來。 幸而魏家本家投入不多,雖有損失卻不至傷筋動骨。否則她嫁過去后,要面對的,說不得便是個傾家蕩產(chǎn)的局面。 她這位父親,若是打得借此牟利的主意……只怕結果,不會如他想象那般順利了。 只這聯(lián)姻之事,還需想法解決才好。 這一世,她是萬不想與那魏仲棋有任何牽扯了! 徐錦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