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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只有你我二人?!?/br> 云姨娘的眼睛閃了閃,道:“妾身說句放肆的話,二小姐總歸是從妾身肚皮里爬出來的,妾身唯有想著她好兒。只二小姐的出身沒法同大小姐比,妾身也不求她高嫁,只愿她能得一門實惠的親事便好。” “實惠的親事?”徐丘松倒是頭一次聽這種說法了,“何為實惠?” “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可這高門婦哪里是這么好做的。”云姨娘微微低頭,額上滑下一綹頭發(fā),遮住了她的眼。 “二小姐是我生的,我自是知道她有多少斤兩。雖說運氣好得了長公主青眼,可那千尾鳶也不過是偶然培育出來的,二小姐并不擅花藝吶。”云姨娘抬頭,露出一個苦笑,“妾身不知,如果朝華長公主看中的是二小姐培育花草的技藝,若日后長公主發(fā)現(xiàn)了真相……” 徐丘松頓時一凜。 徐錦瑟在賞梅宴上大出風(fēng)頭,得了朝華長公主青眼,不但奉命為長公主培育千尾鳶,更得了一盆鳳尾草做賞賜。這也恰恰說明,朝華長公主看中她的,就是這份培育花草的能力。 但徐錦瑟自己都說過,發(fā)現(xiàn)令千尾鳶瞬間開花之法乃是偶然,且距離賞梅宴已經(jīng)有段時日,徐錦瑟至今都未培育出能夠適應(yīng)時節(jié)瞬間綻放的千尾鳶,這不正說明了,她是真的不擅此道? 其實這卻是徐丘松外行了,宮中尋如此多的花匠,都未能找到令千尾鳶瞬間綻放的方法。徐錦瑟不止發(fā)現(xiàn)了,還有信心將其改良成功,無論如何都不能說不擅此道了。 只經(jīng)云姨娘這么一說,徐丘松倒是猶豫起來。 朝華長公主看中的是徐錦瑟培育花草的能力,但徐錦瑟其實并不擅此道,那日后…… 待公主發(fā)現(xiàn)真相,厭了徐錦瑟尚好說,若一個不好,遷怒于徐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此處,徐丘松瞇起眼睛。 就在此時,云姨娘又開口道:“這所謂實惠,也不過是妾身一家之言罷了。二小姐非嫡非長,性子又恭謹(jǐn)溫和,便是高嫁,怕也是撐不住那大家主母的排場。倒不如尋一戶普通人家,靠著老爺?shù)墓偻?,還能叫婆家高看一眼?!?/br> “正所謂里子比面子更實惠,妾身便是這個意思,希望二小姐日后能嫁入一戶身份并不多么高貴、能叫她日子過得體面順心的人家便足夠了?!?/br> 說到此處,云姨娘莞爾一笑,“便是二小姐自己,必定也是這樣想的?!?/br> 云姨娘這話里說的實惠,魏家倒是樣樣兒都符合。徐丘松略有些沉吟。 如此一想,徐錦瑟雖得了長公主青眼,事情卻并不如原先預(yù)計的那般于他有利,甚至日后恐有隱患。 倒不如趁著現(xiàn)下,長公主尚對她青眼有加時,用她來換魏家那百倍之利…… 一時間,徐丘松心中的天平,已是開始向魏家傾斜了。 云姨娘一看他這表情,便知他已動搖。她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對徐丘松這般疑心重的人,點到即止反是最佳。 便也不再繼續(xù)談?wù)摯耸?,只柔聲道:“瞧我說了這許多,老爺想必乏了吧,快喝杯茶潤潤喉?!闭f著,柔柔捧上一倍熱茶。 徐丘松正有些干渴,接過來一飲而盡。熱茶入喉,倒覺一晚上的思考糾結(jié)略略有些平復(fù),不由贊道:“果然還是湘君體貼。” “老爺過譽了?!痹埔棠锿褶D(zhuǎn)低頭,正將一段修長的脖頸展露在徐丘松面前。 徐丘松不由心頭一動,感慨道:“湘君果是最溫柔賢惠的,可堪正妻……也是我對不住你吶。” “老爺說這做什么,都那么多年過去了。”云姨娘一把捂住他的嘴,微微垂頭,眼中卻是一抹寒芒掠過。 徐丘松全未發(fā)現(xiàn),只將她的手握在手中,眼中倏地亮起兩簇光來。 云姨娘卻是有些驚慌的抽出手來,下意識的撫上微凸的小腹。 徐丘松剛剛升起的念頭立時便打消了。 沒了興致,便也不欲在云姨娘處多留,只略安撫她幾句便抬腳離開。 想了想,卻是去了曲姨娘房中。 待他一走,云姨娘卻是略略松了口氣。 便在此時,內(nèi)室的簾子微微一動,徐錦華掀了簾子走了出來。 云姨娘頓時一慌,連忙轉(zhuǎn)頭去看,見著徐丘松已經(jīng)走遠(yuǎn)方才有些安心。 卻聽徐錦華道:“放心吧,父親早走遠(yuǎn)了,不然我也不會出來?!?/br> “大小姐莽撞了?!痹埔棠锫詭┴?zé)備的道:“若是被老爺撞見你在此處,說不得他又要多想。那劉mama的話現(xiàn)時是無人注意,但萬一——” “劉mama!別跟我提劉mama!”徐錦華猛地瞪大眼睛,“你不是說會找人解決嗎!前些時日徐錦瑟已經(jīng)松口要送她還鄉(xiāng),可你不但沒解決了她,還叫她再次沒了蹤影!要是她把什么都給捅出去,我們就全完了!” 原來前些時日,徐錦瑟表面上答應(yīng)叫劉mama還鄉(xiāng),暗地里卻令鴻雁聯(lián)系了晏庭曜,在半道將劉mama接走,藏了起來。 云姨娘派了人去劫,不想半路便失了他們的蹤跡。 這叫徐錦華如何能不惱怒! 云姨娘卻不似她那般焦躁,只道:“這倒無妨,這家中諸事尚管在我的手中。我已吩咐了門房,今日京中不大太平,但凡有那無故上門、沒有拜帖的,需得先稟了我才許進(jìn)門。劉mama便是真要回來,想進(jìn)徐家大門,也沒有那么容易。” 徐錦華這才略松口氣,卻還不放心,仍道:“還是能早日找她出來解決掉的好?!?/br> 云姨娘只一哂,并未答話。 徐錦華又問道:“我聽你與父親,剛剛是在談?wù)摗戾\瑟的親事?” “正是?!?/br> “聽你說的如此詳細(xì),倒像是已有成算了?!毙戾\華瞇起眼睛。 “沒錯,是已有一上好人選。”云姨娘點了點頭 “是誰!”徐錦華立即問道。一抹暴戾自她眼中閃過。 徐錦瑟想要嫁人?她卻想讓她立時便去死呢!她的雙眼直盯住云姨娘,想到自己幾次要求她解決了徐錦瑟,她都推推諉諉,怕不是,養(yǎng)了十幾年養(yǎng)出感情來了? 云姨娘卻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只淡淡道:“是那魏家。” “魏家?”難不成是安平侯府一脈!徐錦華猛地瞪大眼,正要發(fā)作,卻聽云姨娘道:“是那皇商魏家?!?/br> “皇商?是……商人?”徐錦華先是愕然,接著,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商人、商人!哈哈哈哈,商人!好、好!” 商人,哈哈哈哈哈,叫徐錦瑟嫁作商人婦!這簡直、簡直比叫她去死還要有趣得多!想到日后徐錦瑟成了那低賤的商人之妻,再不能與自己平起平坐,徐錦華便覺心中一陣痛快,不由大笑起來,“好!這辦法好!就讓徐錦瑟嫁去這魏家!” 日后,叫她見了自己便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