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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華大鬧一場,卻不想那瘦馬手段了得,早打探清楚了她的事情。爭執(zhí)之時,一杯茶水迎面潑來,將她掩蓋疤痕的脂膏盡數(shù)溶了去。 這一下,簡直快將魏仲祺的魂都嚇沒了!他早知徐錦華容顏有損,卻不知“損”到了何等地步。成親以來,徐錦華都以脂膏敷面,連他留宿之時都不曾卸下,在魏仲祺心里,記著的一直是她貌美如花的模樣。 不想現(xiàn)下,卻在那瘦馬一杯茶水之下現(xiàn)了原形,可把魏仲祺嚇得,噩夢連連了整整半月,才漸好。 這下子,別說對徐錦華指天發(fā)誓了,他連徐錦華的房門都不敢再踏足了! 徐錦華也是驕縱慣了,從來都是魏仲祺對她伏小做低,她哪對他低過頭?且她一向瞧他不上,他既不來,她正樂得清靜。 對此情形,魏家母女自是樂見,更是不是從中推波助瀾。 如此一來,這對夫妻竟有大半年都不曾見面。 待徐錦華終于反應(yīng)過來,魏仲祺不會再來哄她,自己尚無子嗣傍身,這般下去,竟要在這粗鄙商戶孤獨(dú)終老時,那瘦馬連同三房小妾都已有了身孕了。 到了此時,徐錦華再來吵鬧,那瘦馬便捂著肚子直叫動了胎氣。 魏夫人直接下令,將她關(guān)在院中,不準(zhǔn)踏出院門一步。 而先前對她百般呵護(hù)過的魏仲祺,竟是吭都不吭一聲,只在那瘦馬面前含蓄溫暖。 徐錦華一口氣憋在胸中,竟氣得厥了過去。 待她醒來,已是身處一個破敗小院。比上次還不如的,是連司琴都不在身邊了。魏夫人只派了個老虔婆給她送飯,旁的人一概都無,想喝口水竟都要自己動手。 這種日子沒過多久,徐錦華便變得邋遢落魄,加上那一日氣得狠了,卻一直未得大夫診治,經(jīng)落下了病根。發(fā)展到后來,竟時不時吐起血來。 那老婆子得了魏夫人命令,每日只將硬飯冷菜往院中一丟,也去不管她。 時日久了,徐錦華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前幾日,魏仲祺納了司琴做妾,在府中擺了宴席。 聲音傳入院中,叫徐錦華聽了見。也不知道她怎么出的院子,想是要去宴上大鬧一場。不想她被軟禁之時,院中格局已變,當(dāng)時又天色已晚,竟失足落下了院中剛挖開不久的荷花池! 待到第二天叫人發(fā)現(xiàn)時,身子早都涼透了。 徐錦秋說到此處,忍不住也有些唏噓,“都是年齡差不多的姐妹,不想她這般早便走了。” 徐錦瑟不置可否,待到送走了徐錦秋,才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魏家那腌臜之地,終成了徐錦華的葬身之處。 聽了這消息,她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如今,她對徐錦華如何,早已不在乎了。那個人,早已是回憶中無關(guān)緊要的部分,如今更是人死如燈滅,恩怨兩消除。 只還忍不住輕嘆,她與徐錦華兩世糾葛,如今真正算徹底的結(jié)束了。 這嘆息還未盡,門上簾子突然被掀了開,晏庭曜抱著珍姐兒走了進(jìn)來,問道:“夫人緣何嘆氣,可是有事煩憂?” 徐錦瑟輕輕搖頭,看著珍姐兒柔嫩的小臉兒,臉上不由揚(yáng)起一抹笑容。她接過珍姐兒,將頭輕輕靠在晏庭曜肩上,輕聲道:“見著珍姐兒,哪里還會有什么煩憂?!?/br> 陽光從窗口靜靜灑落,落在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人身上,直如鑲了層金邊。滿室的安寧、幸福,靜靜圍繞在他們身邊。 徐錦瑟輕輕閉上眼睛,到了此刻,她已是此生圓滿,再無遺憾。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