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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 文案 瀟瀟簾外送琴聲,詞一曲,酒一尊。青絲柔發(fā),入卷憶平生。是非恩仇誰來分?人不語,憂莫問。 煙云散盡是回輪,多少淚,掩傷痕。玉指蘭香,筆下有春深。此去經(jīng)年是良辰,不畫人,只畫魂。 內(nèi)容標(biāo)簽: 前世今生 幻想空間 江湖恩怨 復(fù)仇虐渣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莫憂&秦離岸 ┃ 配角:玄機(jī)&白婉蘭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最是無心畫中人 “莫氏,名憂。”我叫莫憂,我不知爹娘,只有師傅。我自小隨師傅游走,師傅有傾國的容卻很少摘掉面紗。她總喜歡一襲黑衣,縱然她曾告訴我:“憂兒,待我死去那日,定要為我摘掉面紗,穿上紅衣。那天會有一人來接你,你要隨他走?!?/br> 師傅除了畫畫別無他技。即便是如此。也有很多人來求師傅畫畫。師傅喜歡美色,她曾看老婦人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氣噎而不為所動,只是說了句:“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把她埋了。”我曾問過她為什么,她笑著說:“沒有資本,就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倍灿行┳松拿滥?,師傅總是來者不拒。 “憂兒,所謂畫畫,實(shí)則畫魂,每一筆都需細(xì)思妙想,最為突出的便是魂魄,畫畫需要心無雜念,沒了念想,便沒了干擾。一旦用心畫畫,便可畫出魂,也便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使人沉醉于畫中。你可懂?” “師傅,什么是雜念?” “一切讓你不能用心做事的東西,便是。憂兒,記得做個無心人。” 廿月一日。宜安葬,祭嫁娶。我按照師傅的遺愿,為她摘掉面紗,穿上紅衣。取下面紗那一刻,我便認(rèn)定,此女子乃是我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只可惜紅顏薄命。師傅穿上紅衣真的很美,無奈她再也不能親眼看到了。如師傅所說,那天確有一個男子來了,與師傅歲數(shù)相差不遠(yuǎn)。但依舊風(fēng)華如少年。 “你就是莫憂吧,待我把她安葬了,便隨我走?!?/br> “你是誰?你和師傅認(rèn)識嗎?為何師傅病重你卻不來,倒是安葬你便來了。你不配碰我?guī)煾?。”他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我,一字一頓說道:“是你師傅配不起我。她對不起我,也對不起我們的兒子?!彼麤]有再理我,一個人忙著。當(dāng)他看到師傅一襲紅裝,他的動作停下了,木木的看著師傅的遺容,笑道:“紅裝多好看?!?/br> 在馬車上,他講起了師傅。“那時你師傅還沒多少人知道,我偶然間聽說求她一幅畫便可以在畫中無憂無慮無煩惱,我很是好奇,便四處找她,初見她的第一面,她一襲紅衣,傾國之色。那一刻,我便放棄了在畫中生活的念頭,我問她,“姑娘可愿與我畫一生的畫?”她笑著說:“好啊?!?/br> 幾年之后,我們有了個孩子。后來她帶回了你,穿著黑衣,戴著面紗,說:“我要用心畫畫了。這是我今生唯一一個徒弟莫憂,我會教她畫畫。有高人曾算過我活不過四十,我只求你一點(diǎn)。只愿我去以后,幫我好好照顧莫憂。所以公子還是請回吧。從此山水不相逢?!?/br> “師傅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她不愛你嗎?” “有的人用來相愛,有的人用來相守。有的人遇到了相愛的人,便以為那是相守的人,實(shí)則不然。那只是你一生的過客,不必勉強(qiáng)?!?/br> “那你恨師傅嗎?” “說不恨是假的,只是慢慢時間久了,也便覺得恨,沒什么意思了?!?/br> 第一次見他,我便肯定,他一定是遺傳了師傅的美貌。師傅好美色,我也曾見過各種美男,未曾想他卻是我生命中的劫。竹林中,他發(fā)絲黑亮垂直,玄紋云袖,席地而坐,修長而優(yōu)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著琴弦,謙謙君子也?!澳獑?,這便是你娘的徒弟,莫憂?!薄澳獞n,這是你師傅的兒子,莫問。”他抬起頭,星目劍眉,面如冠玉。 “莫憂可學(xué)過彈琴?”他笑道。 “我除了畫畫,一無所長。” “我教你,如何?” 不久便到了他的十八歲生辰。我決定畫一幅畫送給他。我畫的很用心,才理解了師傅所說的別無雜念。我無需刻意去想,無論我睜眼閉眼,腦里全是他。我根據(jù)自己腦海里的他,一筆一劃地畫著,他的星目,他的劍眉,他的長發(fā),他的謙和,他的優(yōu)雅,他的笑容。 “憂兒果然極有畫畫之天賦?!彼荛_心,慢慢的展開,欣喜的說道?!拔屹浤阋磺鼞n,可好?” 他彈得很認(rèn)真,長發(fā)披在肩后,修長的手指隨韻律而動。這次他彈撥時指尖更加收放自如,更有筋骨感。他笑道:“彈琴與畫畫有相似之處,都為解憂,都為忘憂?!?/br> “哥哥怎么會有煩惱?” “情之一字,如何不煩惱?!彼剖亲猿暗男πΓ皯n兒有過煩惱嗎?” 我心一驚,卻無從下口 :“我……” “莫不是上次沒給你買糖葫蘆吧?!彼擅畹谋荛_了話題。見他如此,我便也識趣地閉了嘴。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直到那天我才發(fā)現(xiàn),在他旁邊聽他的彈琴的,早已不是我。 “哥哥?!蹦翘煳胰ブ窳终宜瑓s發(fā)現(xiàn)了他身邊多了一位女子,很是端莊,看的出是大家閨秀,她見了我,倒是一笑?!斑@就是你常提起的憂兒姑娘吧。果然古靈精怪?!?/br> “憂兒,這是茗煙?!彼Φ?,“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jiejie好,我自是無聊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便不打擾你們了。”我轉(zhuǎn)身,不讓他看到我的眼淚。怕是他生辰那日,與茗煙jiejie賭氣,才彈了那曲忘憂吧。 “憂兒可否為我畫一幅竹?”一天,哥哥找我問道。 “哥哥要的,我定當(dāng)努力畫。只是憂兒有個條件?!?/br> “哥哥可否把琴贈我?” “若是憂兒喜歡,你便拿去吧?!蔽也恢獮楹嗡麜耶嬕环瘢还苋绾?,我還是用心畫,也許,畫畫是我唯一能給他做的,我不能像沈茗煙那樣與他切磋琴技,也不能和他共賞高山流水。 “ 胸中之竹,并非眼中之竹也。畫竹如兔子躍起奔跑,一鼓作氣、一氣呵成?!睅煾翟@樣教導(dǎo)我。 “憂兒這幅畫 ,果如‘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于疏枝密葉之間’所寫,茗煙一定會喜歡的?!彼Φ暮荛_心,很開心。 “是啊,茗煙jiejie一定會喜歡的?!蔽倚Φ囊埠荛_心。 “對了,下個月便是我與茗煙成婚之日,憂兒可一定要來?!?/br> 那幾天,我神情恍惚,見了哥哥與沈茗煙,卻還要笑臉相對。 我決定最后送他們一幅畫,便離去。 那幅畫,我畫了半月,中途好幾次停下來整理情緒,畫中的他,依舊星目劍眉,穿著喜慶寬大,大紅大紫的衣服。身邊的女人, 鳳冠霞帔,一襲紅衣上飛滿了鳳凰,只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