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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管得到老天爺頭上去呢?老天爺要下雨,誰又能攔得住呢? 這可真真愁煞了賀子維,也愁煞了一眾朝臣。 這件事且按下不表,將注意力轉(zhuǎn)移至阿梨這廂。 阿梨其妖并不是傻,不過是見識短淺些。她曉得自己的短處,便卯足了勁想要彌補,于讀書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功。 自賀子維走后,阿梨便獨自一妖安安靜靜得待在藏書閣中,捧著一本書看得很是用功,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不知是看書的時間長了,還是幾日未曾休息好,亦或是近日耽擱了修煉,阿梨看著看著,漸漸地竟覺著有些眼花。 手中捧著的紙張上的一個一個黑色方塊字體竟慢慢地在平面上旋轉(zhuǎn)起來,叫嚷起來。 最后這本書竟自己從阿梨的手上掙脫出來,飄在空中,漸漸地長大,直至有七尺寬。 接著,阿梨便看到書本上的方塊字接連地自紙頁中魚貫而出,沖向書本上方的虛空。 這些自書本中騰空而起的字在空中漂浮著,緩緩地旋轉(zhuǎn)著,漸漸地又開始自發(fā)的排列組合起來,阿梨竟能從中辨識出一個女子的形態(tài)來。 而倏忽間,這些字體散落四處,便真的有一名女子自紙頁的字里行間款款而來。 阿梨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喃喃自語道:“你,你是何人?” 那空中便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女聲,這聲音在空中回蕩了三遍:“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我便是——顏如玉?!?/br> 那女子定定的在阿梨面前站住了。 ☆、第 11 章 在阿梨認識的為數(shù)不多的妖、神、人中,若論嬌媚,當屬桃夭;若論清冷,當屬依芷;若論俊朗,當屬賀子維;若論風流,當屬白水仙君。 可若論神秘,非面前這個女子莫屬。 眼前這個女子,她不過是靜靜地站在你面前,便會使你會生出一絲不可侵犯的敬重感,不可褻玩的莊重感來。 就好像千千萬萬年沉甸甸的歷史,就這樣慢慢的,毫無保留的在飛塵中,在歲月中,在你面前,漸漸地鋪陳開來。 這女子渾身上下流露出著古樸典雅的氣質(zhì)。周身四處,油墨書香若隱若現(xiàn),煞是好聞。 此刻,這個奇怪的女子就立在那本巨大的書上,隨著這本同樣奇怪的書在空中沉浮不定。 她整個人充滿了神秘的意味,好像心中藏滿了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秘密。 阿梨瞧著眼前這個神秘又奇怪的女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呆呆的跟著重復了一遍:“顏如玉?” 那女子倏忽間便笑了,如春風拂面,百花在剎那間齊齊盛開。她的聲音清脆婉轉(zhuǎn):“不錯,我便是顏如玉?!?/br> 世人常言,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鐘粟。 可誰都沒有當真,不過是將這幾句話時時用以勉勵自己,好教自己刻刻勤奮讀書罷了。 不曾想,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顏如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遙遙朝阿梨伸過手來:“你可愿意隨我去見識見識黃金屋與千鐘粟?” 阿梨神往之極,絲毫不曾猶豫的便地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在兩只素白修長,骨rou勻稱的手相觸的那瞬間,一道刺眼的白光自相觸的指尖射出。 阿梨的雙眼有些禁不住,整個世界剎那間變得蒼白起來。 她不禁閉了閉眼。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再睜眼,阿梨已經(jīng)不在藏書閣之中了。 “隨我來~”顏如玉親熱地招呼著阿梨,隨后將之帶入一座奢華雄偉的宮殿中。 這宮殿通體上下金光閃閃,各色寶石鑲嵌其間,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阿梨進前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用金子打造的一座宮殿,飾以珍珠,漆以椒粉,掛以香草。 隨著顏如玉走進這宮殿,可以看到這宮殿雖奢侈無度,卻冷冷清清,無甚人氣。 就連風吹經(jīng)此處,都要滯留幾瞬,涼上三分;便是陽光照射金屋反射出來的光芒,都帶了幾分清冷的意味。 再走進宮殿內(nèi)室,可以看到一名美艷的女子,正在對鏡梳妝。 這女子容貌無雙,服飾華貴,卻眉頭緊鎖,滿面愁容。 她一手扶著鴉青色如云的發(fā)髻,一手持牛角小玉梳,面上卻無甚神采,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 她自鏡中看到有侍女進來,帶著說不清意味的情緒開口問道:“今日阿徹來了嗎?” “回娘娘,陛下許是忙于政務……尚不得空……” “不得空嗎……” “我的妝已經(jīng)梳成,香爐也已燃上,鼎中的rou早已烹燙,桌上的菜色也已擺齊,為何便不得空了呢?” “我自晨起天光未亮時便攬鏡自照,弄妝梳洗,一直盼著他來,等著他來。今日,竟又是不曾來嗎?” “自朝霞升等到晚霞落,自月圓時等到月缺時。可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窗外的梅花開了幾度,雪都下了好幾回,阿徹還是沒有來嗎?” “既不曾來我這,又去了何處呢?” 女子雙目含怨,眼神的焦點自鏡中移向侍女:“可是我這妝不夠美,他才不來?可是香爐中熏的香他不喜歡?” “鼎中的rou不夠新鮮,還是菜色不合他的胃口?” 侍女頗有些不忍,低低喚了一聲“娘娘~” “是了,既未到我這出來,必是去了衛(wèi)子夫,李娃那些人處。后宮里有那么多女人,那些女人個個都是狐媚子,慣是有手段,會勾引陛下?!?/br> 女子話至此,幽幽的語氣中漸漸帶了氣憤和嫉妒。 她的音色拔高,面上染了七分厲色:“日日有這些狐貍精相伴,陛下怎還會記得曾經(jīng)的金屋中尚有一個阿嬌!” “他許過我,若得阿嬌,當以金屋藏之!他應諾了我的!” 一杯涼透了的茶水被在地上,碎的面目全非。 侍女瑟瑟地跪下了,不住地磕著頭,口中呼著:“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去將那人偶取來!” 聲嘶力竭的阿嬌袖子隨意一掃,梳妝臺上珍貴的金釵花鈿口脂額黃眉筆等諸物被她寬大華美的衣袖毫不憐惜地掃落至地。 裝著香料的珍貴小瓶在地上鋪著的花紋繁復的厚毛毯上滾成了幾滾,煞是可笑。 面目猙獰,一地狼藉。 又是何等可憐呢? 看到這里,阿梨和顏如玉也該離開了。 顏如玉解釋道:“世人以為黃金屋乃黃金堆砌的宮殿,只存在于想象中。其實不然。” “漢武帝劉徹,曾為其發(fā)妻陳阿嬌筑金屋。這便是著名的金屋藏嬌的故事。阿嬌曾千金買賦喚回劉徹的寵愛,最終因善妒,行巫蠱之事被打入冷宮。” 這時候,阿梨起了賀子維。 倘若賀子維也有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