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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阿梨是個心大的,不疼不癢,白就白著吧,不打緊。 送完喜帖回來,阿梨撞見賀子維正在與一個不同尋常的人交談。 不,是個不同尋常的妖。 還是一個是熟妖――杏妖依芷。 賀子維見阿梨來了,愉快的引薦道:“阿梨,這是我尋來的高人依芷。我欲聘為國師。” 阿梨還未來得及說什么,那依芷對著阿梨笑著打招呼道:“阿梨,好久不見,別來無恙?!?/br> 阿梨覺著依芷的妖氣有些不對勁,卻說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依芷從前幫過阿梨,此刻阿梨也不好多說什么。 阿梨只是點點頭道:“你為何在此處?” 賀子維欣喜地握著阿梨的手道:“你們認(rèn)識?太好了。阿梨,國師說凡人也可以修仙。我們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br> 阿梨狐疑地望著依芷。 阿梨從未聽過有這種說法,且見多識廣的白水也不知道。這未免讓阿梨起了疑心。 可這誘惑多大啊,萬一是真的呢?阿梨的不信任瞬間被這喜悅壓了過去。 何妨一試呢? 阿梨和賀子維這么想到。 ☆、嫁衣 依芷來了宮中。出乎意料地,她并沒有在宮里掀起什么風(fēng)浪,只是每日領(lǐng)著賀子維,教他打坐,修煉。 只不過在阿梨看來,那修煉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阿梨與賀子維說過幾次,賀子維卻道:“即便是沒有效果,也勝過閑著不作努力?!?/br> 左右沒有害處,阿梨也便隨他去了。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和諧――只除了依芷替賀子維煉制的丹藥。 阿梨望著桌子上,那枚暗紅色的丹藥。 這是賀子維每日都在服用的丹藥。阿梨已經(jīng)檢查了幾百遍??墒撬龥]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不過是普通的補藥罷了。 可越是正常,阿梨心里的疑慮便越深。 依芷的出現(xiàn)實在奇怪。 阿梨可不敢把依芷這樣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當(dāng)做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可確確實實,依芷的一言一行都中規(guī)中矩,毫無一絲錯處。且宮中太平的很。這一切都不禁讓阿梨懷疑是否自己多慮了。 可為什么不安的感覺還是一直縈繞在心中揮之不去呢? 阿梨呆呆得望著這枚丹藥思索。 就在這時,門“嘩”地一聲開了。原來是依芷結(jié)束了教導(dǎo)賀子維的早課,前來尋她。 見阿梨望著自己煉制的丹藥發(fā)呆,依芷一臉懇切道:“阿梨,我知道你懷疑我?!?/br> 她拿起那枚丹藥道:“桃夭必定說了我的事――可我什么時候害過你呢?你既不信我――”她一口將那丹藥吞了,“我是真心想成全你們,想幫助你們的。” 依芷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阿梨再要懷疑,也不好意思了。再者,依芷確實從沒害過自己,相反,自己初來時還還幫了自己不少忙。 接著,依芷又說起自己的身世來。 與桃夭不同,依芷出身卑微。 她只是一個孤女,在這魚龍混雜的金陵城,誰都能來欺負(fù)她兩下,誰都能一指頭捏死她,誰她都得罪不起。 其實她也想像桃夭一樣,愛恨隨心,對于不喜歡的人就直接甩臉??墒撬迩宄拿靼祝邑膊灰粯?。 若是自己也有這樣好的家室背景,用得著看人臉色,費心周旋于一眾男妖之間嗎? 而雪上加霜的是,天劫迫在眉睫。 她逃不開,她想活下去。 她所以只能從一眾曖昧者中哄些靈丹妙藥,增長修為。說是哄騙,其實也是別樣的交易。她從他們那得到靈丹妙藥,他們則得到她鮮活的身體。 這般無能為力,又無可奈何。 依芷是個要強的人,心思藏得深,從來不將這些苦楚倒給別人聽,更別提 是看不起她的桃夭。 說到底,依芷是羨慕桃夭的。 相反,在依芷心里,阿梨是和她一樣的人,阿梨就是第二個自己。她們一樣的孤苦無依,卻懷著天人之姿。 正因為這樣,剛認(rèn)識阿梨的時候,依芷會生出些同病相憐的情誼來,心里也更愿意親近阿梨,真心愿意去幫助阿梨。 依芷道:“我輾轉(zhuǎn)紅塵之中,見多了虛情假意的男人。似賀子維這般真心的,絕無僅有。若你們都不能在一起,這世上哪里還有真情可言呢?我已深陷泥潭,再不奢求真心??扇裟銈兡艿脙斔福乙苍敢庵銈円槐壑?。” 阿梨被依芷的一番話打動,這才徹底放下心防,與依芷日益走的近了。 凡人修仙的所有種種,都是依芷從身邊的那些背景復(fù)雜的妖口中得知的。依芷道,修仙乃是個漫長的過程。一年兩年是看不出成果的。且這還要看個人的悟性。 阿梨最后一絲疑慮都放下,對依芷所言深信不疑。 此后,賀子維常情深意切地與阿梨道:“你信我,我定能早日修煉成仙,與你天荒地老地在一起?!?/br> 阿梨也這般甜蜜蜜地憧憬著,想與他一起去銀河盡頭看星星;去黃泉兩岸看彼岸花;去三生石邊看姻緣;去太陽上逛日宮。 日子一天天過去,婚禮的禮服做好了。 正紅色的禮服,低調(diào)奢華。賀子維穿上這一套禮服,透出幾分英氣來,豐神俊朗,就如云間的青松。 而阿梨的這件嫁衣,由精挑細(xì)選的最為上等的蠶絲織就布料,染作紅色;然后由從全國遴選出的二百名技藝最為精湛的繡娘,日以繼夜不眠不休趕了三個月才趕出來的。 這件嫁衣第一次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就驚艷了所有人的雙眼。 這件衣服通體正紅,美艷不可方物。嫁衣的袖子寬大,垂及膝蓋;裙擺拖地,猶如孔雀開屏;衣邊上用金線秀了繁復(fù)而又精致的花紋,綴了一顆一顆如米粒大,潔白又圓潤的珍珠。 諸位看官莫以為米粒大的珍珠不值錢。 等閑米粒大的珍珠,確不值錢,可那都是奇形怪狀的;要等珍珠養(yǎng)的大些,才漸漸顯出圓潤的模樣來。 這嫁衣上的珍珠,小而圓,一萬顆里才能挑出一顆來。它的珍貴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金絲銀線。而這樣的珍珠,細(xì)細(xì)密密的,綴滿了衣角。 放眼整套嫁衣,這珍珠,卻不過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件材料。 這件嫁衣高調(diào)又奢華,披在阿梨身上,更加襯得阿梨膚白勝雪,明艷動人。 賀子維目光灼灼得望著面前的阿梨,驚嘆不已。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阿梨。他覺得無論怎樣華麗的贊美之詞都不足以描繪原本就很美麗的阿梨眼下的美,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他呆了半天,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詞,最后只嘆出一句:“好美!” 阿梨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