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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了太子司馬仁開口要講的話。 “孤得了閑,咱們且出宮游玩一回?” 這語氣里帶著一些尋問之意。 謝蘊(yùn)不動聲色,聲音溫柔的問道:“殿下可有想去的地方?” 司馬仁頷首點頭,他說道:“有?!?/br> 謝蘊(yùn)一幅傾聽的架式,司馬仁便是繼續(xù)說道:“父皇盼著你誕下皇嗣,孤聽人講,城外的白馬寺香火鼎盛,那里的佛陀菩薩頗是靈驗……” 話到這兒,司馬仁微微停頓了一下。 太子司馬仁見太子妃謝蘊(yùn)并未有什么不悅的神色,依然在傾聽。 他便是接著講了下去,司馬仁說道:“孤亦是盼著,你我的嫡子早些誕。這樣的話,皇家便是又添皇嗣?!?/br> “你……”司馬仁似乎想了想,才說道:“還有你身后的謝氏一族,若有皇孫誕生的話,便是皆可安心了?!?/br> 司馬仁娶了謝蘊(yùn),便是司馬氏與謝氏的聯(lián)姻。 若無皇孫誕生,這中間的關(guān)系可是甚大的。特別是太和帝司馬銘,可是一直盼著見著孫兒的。畢竟,司馬銘膝下就一個兒子,總覺得太單薄了。 對于兒孫啊,太和帝司馬銘是兩個還嫌少,五個不嫌多。 “好?!敝x蘊(yùn)點頭,同意了出行的意思。 司馬仁挺高興的模樣。 “咱們輕走簡行吧,不用大彰旗幟了。”司馬仁又提了一個建議。謝蘊(yùn)依然同意了。 稍后,便是有宮人來侍奉。 太子司馬仁、太子妃謝蘊(yùn)二人,便是換了普通的士族服飾,二人出了皇宮,坐了馬車往城外的白馬寺駛?cè)ァ?/br> 這是明面上的事情。 暗中嘛,保護(hù)著太子司馬仁、太子妃謝蘊(yùn)的暗衛(wèi),那是人數(shù)不少的。 午時。 白馬寺。 榮娘一家人皆是用好了齋菜。又是在寺中的禪院那兒,隨大眾聽了講經(jīng)師的講禪。 來一回,也算是游玩的挺舒坦了。 榮娘便是有些午困。 趙春花見著女兒真是困覺,就是尋了小沙彌,要了一間廂房的靜室。準(zhǔn)備讓女兒歇一歇。在趙春花眼中,懷孕的女兒肯定得精心呵護(hù)的。 至于劉之燁? 劉之燁完全沒有異議的。 榮娘午睡一會兒。 趙春花沒閑著,就是讓女婿與她一起去了齋堂,去給人家大和尚師傅幫忙。當(dāng)然,說是謝謝了寺里樂意借了屋子,讓家中的親人歇腳。 白馬寺的大和尚師傅還是和善的。 “阿彌陀佛?!?/br> “趙施主樂善好施,給寺中添了香油錢,已然功德無量?!贝蠛蜕凶匀皇菗炝撕迷捴v。最后,倒是推辭不過趙春花的好心幫忙,也是順?biāo)浦鄣耐饬恕?/br> 只是? 趙春花是女眷,倒底多有不便。倒是劉之燁給幫忙,大和尚師傅就是樂意成全。 畢竟,和尚們也是愿意這些善信,多做善事。彼此多些交流,指不定能讓這一家子人更加的虔誠,更加的相信了佛主與菩薩們的無上威能。 如此的話,信徒越多,寺中的香火就會鼎盛。 約是有兩刻鐘后。 榮娘醒了。 榮娘如今才懷孕兩月余,她真沒感覺出來,肚子里的孩子在哪兒? 這時候榮娘起了身,她推開了屋門,倒是廂房。 院中,有一株寒梅。這個季節(jié)里,開得正漂亮奪目。有暗香在空氣中飄散,似乎在鼻間若引若現(xiàn)。 “真香?!?/br> 榮娘贊了一句。 榮娘得承認(rèn),白馬寺的風(fēng)景非常好。 其實,她也喜愛這等有山有水的地方。奈何哪怕再是愛了花草的漂亮呢。人嘛,在追求精神享受前,更應(yīng)該滿足了物質(zhì)的條件。 榮娘家就是普通的百姓家,那得先討了生活。 那等花圃中,養(yǎng)花種草的事情,可沒那等閑功夫。再則,就榮娘家的小院子,也沒地方給花草騰出來了空間位置。 “可惜……” 風(fēng)景再美,也填不飽肚子。 榮娘感覺到了,她真是一個大俗人,一個大大的俗人。 這會兒,榮娘準(zhǔn)備前往了齋菜房。她午歇前,親娘趙春花與她講好了。她醒來后,去那兒尋親娘趙春花和夫君劉之燁就成了。 出了廂房的小院。 外面是石子道的小徑。 偶爾之間,也是花樹點綴,真是入目皆美景,一步一精致。 剛是轉(zhuǎn)過了一處荷塘,就是要轉(zhuǎn)入了去齋菜房那邊的院子時。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你,等等……” 聲音在榮娘的耳中是熟悉的。 這時節(jié)的荷塘,早已經(jīng)開敗。湖水幽幽,盛滿了冬季的寒意。那如同榮娘的心,本是平靜了,這時候,又起了波瀾來。 榮娘不想理睬了那聲音,她依然不急不緩的步伐,裝著不認(rèn)識的模樣。 “等等……” 又是一句喚話。 然后…… 一個精壯的漢子,用靈活的身手,側(cè)閃到了榮娘的面前。漢子一伸手,攔住了榮娘的去路。漢子聲音呆板的說道:“請停步?!?/br> 榮娘停了步伐。 榮娘聲音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你們。” 說這話時,后面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上前,他立在榮娘的兩步開外。 “我們見過面嗎?我總覺得你很面善?” 之前喚榮娘等等的人,開問尋問道。 榮娘心頭在冷嘲,面上卻是搖搖,平靜的說道:“民婦不認(rèn)識公子這等尊貴的人物?!睂崉t榮娘心傷著。 倪錦…… 不,應(yīng)該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司馬仁怎么會在了白馬寺? 榮娘是認(rèn)出了面前的人,可對方卻說她面熟?他們能不熟悉嗎?畢竟,倪錦在她家住了四年之久。 一個人的一生,少年最富貴的四年時間。 “民婦的娘,還有民婦的丈夫在等著民婦的匯合。公子,還有其它的事情嗎?若沒有,可否由得民婦離開?” 榮娘看似恭敬的問話了。她垂下了眼簾子,沒有露出了她真正的情緒來。 “哦……” 司馬仁想說些什么,他覺得特?zé)┰?,特別是聽到對方一口一個民婦。一句話里,就是提到了她已經(jīng)是羅敷有夫。 “是我打擾了?!彼抉R仁拱手一禮,爾后,揮揮手,擋了榮娘去路的精壯漢子是挪了步子。 榮娘就是提步離開了。 榮娘走的瀟灑嗎? 一點也不。 在心頭,榮娘還是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覺。 不過,還是沒那么明顯的。 在過了進(jìn)了齋菜房的院子時。榮娘已經(jīng)反映了過來。這時候,她的腦袋沒有再被情緒主導(dǎo)。榮娘慢慢的思考了,她與太子司馬仁的再相遇? 有一些異常。 榮娘這時候完全品了出來。 榮娘想到了,倪錦她似乎真的忘記了她…… 興寧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