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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挺好的呀?!敝x皇后說了實話。她道:“我前日瞧著祖母進(jìn)宮里來,陪姑母談了一些話。姑母似乎得了祖母從宮外傳進(jìn)來的消息,最近的日子里每天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在謝皇后的眼中,她的姑母謝太后那是睡得好,吃得香。 干嘛,瞧眼中,都是非常棒。 太元帝聽了這話,卻是若有所思。 其實,對于謝太后的臨朝聽政一事,他莫名有一種直覺,覺得這是桓氏和謝氏之間出了矛盾。所以,太元帝非常想借著這等機會,讓這個兩個族斗上一斗。 總在斗一斗,才能顯出了更多的矛盾啊。 若沒有矛盾,朝堂上一派祥和的話,他如何借著機會拿回了屬于他這個天子的權(quán)利來? 宮里和朝堂上,那是明爭暗斗,漩渦不斷。 那又如何呢? 這與市井里的老百姓暫時是沒關(guān)系的。 建業(yè)城外的外城北區(qū),三榕巷子口。 九月初一日時,蕭仲玉是過了五周歲的生辰。這個安靜的小男童已經(jīng)開始讀書識字,偶爾里,也幫忙陪jiejie劉玉娘一起照顧了三弟叔玉、四弟季玉。 就是這等日子里。 晌午后。 劉王氏坐著馬車,來了榮娘家。 劉王氏來意非常的簡單,就是想告訴了榮娘夫妻。他們大姐王遂娘那邊還真是給謀到了合適的人選,這啊,就想讓榮娘夫妻瞧一瞧未來的女婿人選,可否合了心意? 這等關(guān)乎長女終生大事的。 榮娘自然很積極的邀請了婆母到堂屋里吃茶。 劉之燁也是當(dāng)了陪客,聽了母親劉王氏的鬧磕。便是趙春花這個親家,也得在堂屋里坐一坐,聽一聽劉王氏帶來的消息。 至于劉玉娘? 這姑娘雖然是當(dāng)事兒,可姑娘家臉皮薄,還是被害羞得躲了院子里。 這會兒,劉玉娘正在照顧三弟叔玉、四弟季玉。倒是二弟蕭仲玉是被jiejie催促著,躲了窗戶邊兒上偷聽呢。 這算是劉玉娘哄著去的一個小耳報神。 屋內(nèi)。眾人在談話。 “這一回,遂娘是真用心了?!?/br> 劉王氏說這話時,臉上的笑意不斷,她說道:“原本啊,遂娘是選擇了三戶人家??晌姨粢惶?,其中兩戶……” “一個是家中有了小妾,倒底家業(yè)太大了,玉娘嫁過去了日子不好熬。倒也是擱置了?!眲⑼跏鲜沁^來人。她這一輩子對于大宅門里的爭斗,那可是門兒清。 女人之間,妻妾的斗爭,從來就講一個。 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若說妻妾一團和氣?那鐵定也是表面的和氣,背地里打成了一團狗腦子。恨不能對方趕緊死翹翹。 “娘這做法對,那等都納了小妾,想來也是品性不純良的?!眲⒅疅钸@時候開心口,附合了一句。 劉之燁可不想女兒嫁得有點富貴的人家里,還要跟人斗上幾場。 那哪是嫁女兒? 那是推女兒入火坑。 “就是這個道理。玉娘是我的大孫女,我肯定是要選了忠厚老實的人家,選了門風(fēng)純樸的人家。”劉王氏也表示了,她真讓心的。 不光讓女兒王遂娘打探了,她自己也是再偷偷的打探了。 若非如此,哪怕尋到了私下的消息。知道了那個所謂的謙謙君子,也是表面上的君子。背地里,也是一個所謂的惜花公子? 瞧著,就是溫柔香鄉(xiāng)里,難出來的主兒。 “至于還有一位……” “確實人真不錯。就是可惜了,他娘是一個太潑辣的性子。以咱們玉娘的溫柔敦厚,嫁過去了還不得讓人欺負(fù)死?”劉王氏搖搖頭,繼續(xù)說道:“有那等婆母,玉娘自然嫁不得?!?/br> “對,對。”趙春花這時候也附合了話。 “說起來,玉娘要嫁的人家,那婆母最好還是像親家你的性子,那就是一個疼媳婦的……”趙春花尋著機會,自然不會忘記了拍拍親家劉王氏的馬屁。 多少年了。 趙春花習(xí)慣如此。 撿著機會,就是想討好了劉王氏。 在趙春花看來,這多少年下來,她能一直跟女婿女兒住了一起。說來,也是這親家劉王氏的品性好。 當(dāng)然,也不可否認(rèn)的。 趙春花在親家劉王氏面前,有些挺不直腰桿兒。 到底是出身擺那兒,趙春花嘴里不說,心里是自卑的。 “哈哈哈……”這會兒,劉王氏心情不錯,還是笑了。笑過后,她才道:“如今剩下來的這一戶,我瞧著不錯。也是私下仔細(xì)打探過了,那少年的性子好,家人的門風(fēng)也好……” “當(dāng)然,若說有什么不好的?”劉王氏遲疑了一下后,才說道:“這少年是謝氏的旁系出身,家中的家財有些單薄?!?/br> “不過,我想著到底有謝氏這個名頭在,再是薄了家財,也缺不了玉娘一輩子的吃喝?!眲⑼跏系难壑?,這未來的的孫女婿們,是家資少了些。 到是榮娘一聽了婆母給找的人選,眉頭跳動了一下。 謝氏一族的旁系出身…… 話說,這身份擱了與女兒玉娘成婚? 榮娘真擔(dān)心,人家瞧得上她家嗎? 不是榮娘擺低了姿態(tài),而是目前的情況太實在了。榮娘的夫君劉之燁只是一個小小的里正,連個一官半職都謀上。 劉氏一族也是空頭的架子,早完蛋了。 這等落魄下,還不敢挑啥??? 想一想謝氏一族,如今的謝氏可是外戚。宮里有一位太后,還有一位皇后,這般高的門第不好攀啊。 旁系,旁系,那也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來。 當(dāng)然,榮娘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了,大姑姐撮合呢。到底還是有些底氣的吧? 于是,榮娘就是裝了傻,她不發(fā)表了意見。打心眼里,榮娘準(zhǔn)備晚上跟夫君好好的說一說,讓夫君去摸到了底子。 有些事情。想來,夫君去辦了,肯定能辦妥當(dāng)了。 這多少年了。榮娘家就是生活在了建業(yè)城里。這蛇有蛇道,鼠有鼠途,對于夫君劉之燁交際的圈子來往。 榮娘是有一些底的。 就是辦大事兒難了,那打探消息的小事兒,肯定還是容易的。 榮娘想知道的,不是大面上的消息。而是在私下里,那些人的真面目啊。畢竟,這可是嫁女兒,關(guān)乎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 榮娘表示,一定得慎重。 “娘,要不,那人選如何,兒子去摸一摸底?” 劉之燁開口說了話道。 劉王氏盯著兒子三郎瞧了好幾眼,笑道:“你這孩子,還不信了娘辦事不成?” “哪敢?!?/br> “兒子自然信了娘的話?!眲⒅疅蠲κ菍δ赣H劉王氏告饒了。 當(dāng)兒子的,真是置疑了親娘的話,這可是大大的“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