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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顧鸞,隨即大步朝正院走去。 顧鸞才咬一下就后悔了,連忙松開,小聲提醒他:“放我下來?!?/br> 趙夔恍若未聞。 顧鸞開始掙扎。 趙夔隨她扭,只有呼吸越來越重。 顧鸞搭在他身前的腿,無意間碰到了什么,反應(yīng)過來,顧鸞登時不敢動了。 別院正房,魏公公正在檢查屋里屋外打掃地干凈不干凈,身后跟著兩個小太監(jiān),他要是覺得哪里還有點(diǎn)灰,小太監(jiān)們就交替著上前收拾。正忙著,院子里突然傳來腳步聲,魏公公出去一瞧,只一眼就趕緊領(lǐng)著兩個小太監(jiān)退了下去。 顧鸞臉紅的不像樣子,但事已至此,她再抱怨也無濟(jì)于事。 進(jìn)了內(nèi)室,趙夔直接將顧鸞丟到了拔步床上。 顧鸞仰面躺著,緊張地看著他,在趙夔肩上顛了一路,顧鸞頭上的步搖松了,烏發(fā)微亂,幾縷發(fā)絲粘在腮邊,配著她那張即將被惡霸欺凌似的良家弱女子的楚楚可憐樣,更添嫵媚。 在她防備的注視下,趙夔歪頭,摸了摸脖子被顧鸞咬過的地方。 顧鸞又慌又急,小手抓著裙子認(rèn)罪:“我錯了……” 趙夔抬手解衣袍,看著她問:“阿鸞有何錯?” 他動作很快,轉(zhuǎn)眼就只剩一條中褲了,顧鸞紅著臉背過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我不該對二表哥不敬?!?/br> “我喜歡你不敬?!壁w夔來到床上,從后面抱住了她,學(xué)她那樣輕輕在她脖子上來了一下,但趙夔力道控制的很好,沒讓顧鸞覺得疼,只讓她情不自禁地渾身發(fā)顫。 “阿鸞覺得,這樣是不敬?”趙夔拽住了她的裙帶,嘴唇在她耳垂周圍流連。 顧鸞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在他懷里化成了軟玉秋水。 .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陣雨。 那雨時而瓢潑如注,連續(xù)地砸在花壇中的月季花瓣上,嬌弱的花瓣來不及合攏馬上又被新來的雨滴砸得下墜,幾番試圖恢復(fù)原位都不能,好不容易雨小了點(diǎn),飽受摧殘的月季花瓣卻再也無力上抬了,可憐兮兮地耷拉著,任由雨水沿著紋理溪流般落下去。 黃昏時分,雨終于停了。 顧鸞卻再次失了儀。 但她已經(jīng)完全無力羞惱或?qū)擂瘟耍拖褚黄挥晁畵袈涞脑录净ò辏晖耆嘏吭谮w夔懷里,側(cè)臉發(fā)燙,長發(fā)凌亂的鋪散在兩人身上,閉著眼睛不停地喘著氣。 趙夔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默默地看著她。 從上午到現(xiàn)在,中間就是睡了會兒也很快被他擾醒,顧鸞真的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困意襲來,她就這樣趴在趙夔懷里睡著了。來自承恩侯府的小仙鳥,睡著了真的像只小鳥,特別乖特別依賴的模樣,看得趙夔心滿意足。 趙夔不知道前世的那人為何非要?dú)⒘祟欫[,但他相信,那人事后一定會后悔。 沒有與顧鸞圓房之前,趙夔已經(jīng)放不下這個姑娘了,圓房之后,趙夔覺得,只要她要,他命都愿意給她。 靜靜地歇了會兒,感受著已經(jīng)不能睡的床榻,趙夔放下帷帳,喊魏公公。 魏公公低著頭進(jìn)來,停在了屏風(fēng)后,他不敢抬頭亂看,卻聞到了一股亂人心神的味兒,有種不知來自何處的清香,也有,主子的味道。 “備船?!壁w夔只說了兩個字。 魏公公懂了,馬上去安排。 . 顧鸞是在一陣清脆的鳥叫聲中醒來的,迷迷糊糊的,顧鸞覺得自己好像在晃。 還沒結(jié)束嗎? 可是感覺又不一樣。 顧鸞睜開了眼睛,青色的帳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雕梁畫棟,耳畔傳來連續(xù)不斷的水聲,恍惚間,顧鸞明白了,她在船上。 顧鸞扭頭,不期然地看到了趙夔。 他坐在船篷另一頭,竹簾放下來了,遮擋了船外的風(fēng)景,窗旁,趙夔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象牙鳥籠,籠子里有只羽毛艷麗的金絲雀,此時趙夔正用一根逗鳥棍戲弄里面的金絲雀,鳥叫聲就是從金絲雀口中出來的。 金絲雀很好看,顧鸞的視線卻定在了趙夔俊美閑適的側(cè)臉上。 顧鸞從來沒見過這樣悠哉的趙夔,下午帷帳中的趙夔,顧鸞也沒見過。 上輩子,顧鸞與趙夔有過一夜肌膚之親,但那時顧鸞中了藥,很多事情、畫面都記不得了。這輩子,婚后趙夔與她胡鬧過幾次,那時顧鸞大多都閉著眼睛,只有今日,趙夔不停地喚她的閨名,他捧著她的臉叫她看他,顧鸞才看清了趙夔眼中的柔情與癲狂。 底下傳來一絲異樣,顧鸞難為情地止住了回憶。 “醒了?”聽見她這邊有動靜,趙夔立即放下逗鳥棒,走了過來,在顧鸞身邊坐下。 他一靠近,顧鸞先紅了臉,實(shí)在是那些畫面,太羞人。 “臉紅什么?”趙夔俯身,俊臉幾乎貼著她緋紅的臉。 顧鸞杏眼躲閃,無法回答。 趙夔笑了,在她唇上親了親,然后抬高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她嫩嫩的小臉道:“已經(jīng)一更天了,午飯、晚飯都沒吃,餓不餓?” 他才提到午飯,顧鸞肚子就不受控制地咕嚕嚕叫了起來,于是她的臉,更紅了。 趙夔握住她手,沒有笑她,只對外吩咐擺膳,再命人備水。 過了會兒,玉扇端了洗臉?biāo)畞砹恕?/br> 趙夔接過了巾子。 玉扇低頭退到旁邊。 趙夔擰了擰水,一手扶著顧鸞肩膀,要親自幫她擦臉。 “我自己來吧?!鳖欫[垂眸,小聲說。 趙夔沒理她,捏著巾子沿著她光潔的額頭慢慢往下擦拭,他擦得特別認(rèn)真,連顧鸞的眼角都沒放過。顧鸞睡前啼哭哀求了很久,睡著了眼角不可避免地結(jié)了白色的眵目糊,顧鸞自己看不見,趙夔看見了也不甚在意,眼里只有顧鸞白嫩嫩水靈靈的臉蛋,只有她烏黑明亮的眼睛,以及眼角眉梢羞澀不安的風(fēng)情。 擦完了,趙夔將巾子扔進(jìn)水盆,玉扇立即端著盆子出去了。 趙夔上前,抬起顧鸞的下巴,輕輕地吻她。 顧鸞柔順地閉著眼睛。 “阿鸞,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庇H到她耳朵時,趙夔低低地道。 顧鸞聽了這句,又想起晌午帳中,趙夔說過的很多話,那是上輩子趙夔做同樣的事時不曾說過的,那是讓她羞于聽,卻又忍不住喜歡的,有種被人憐愛又珍惜的感覺。 第一次,顧鸞主動靠到了他懷里,伸手抱住了他。 趙夔身體一緊,低頭在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中蹭了蹭,擁著她道:“以后,咱們就做天底下最快活的鴛鴦。” 顧鸞回想這一日趙夔待她的好,忽然覺得,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船篷分內(nèi)外間,外面晚飯已經(jīng)擺好了,有顧鸞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