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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他。 何芮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一口喝下去。 “聽說舒律這幾年過得很辛苦,大家族水深,亂糟糟的事情一堆。其實你走以后我就覺得他就變了。有幾次跟我偶然遇到,也就冷冷地點個頭算打招呼,好像不怎么愿意見到我。” “你多想了。”池靜嘴角的笑容有幾分艱澀,“他不想見的大概只有我?!?/br> …… 三年后第一頓飯,兩個女人吃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池靜滴酒未沾,何芮一個人將一瓶軒尼詩喝了大半。她想攔著,何芮眼眶通紅地告訴她:“我和姜承分了。他當初的保證現(xiàn)在全都變成了一個個屁。組成了世界上最長的連環(huán)屁。” 池靜請服務生將車開到正門,自己去扶何芮。 “我?guī)湍惴龀鋈グ?。?/br> 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男生又高又大,認為自己比池靜穩(wěn)當。 “不用了,她事兒多,不喜歡陌生人挨太近?!?/br> 服務生出去,池靜費力將何芮從椅子上拉起來。 何芮搖搖晃晃地靠著她,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的笑。 走這一路,池靜累的腳脖子發(fā)酸。走廊里人不多,但難免碰上喝醉的,你往左他往右,跟跳舞似的。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而這人還不老實,邊歪歪斜斜地走邊鬼哭狼嚎。 兩人從旋轉(zhuǎn)門出來,服務生竟然還沒有將車開過來。 池靜停下腳步,扶著何芮站在臺階邊等。 一輛黑色賓利亮著車燈拐過來,閃得池靜瞇了眼睛。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落地,皮鞋光亮,褲管筆挺垂落。 池靜身體猛然僵住,攬著何芮的手下意識收緊。 那男人步履穩(wěn)健地邁上臺階,一步又一步,像是踏在她心上,踩得生疼。 他眉眼鋒利,下顎微收,好看的唇邊是嚴謹?shù)幕《取:谏L衣下那副身體依舊挺拔頎長,只是透著一股疏離感。 池靜看著他越走越近,兩人的視線在相隔一個臺階的時候撞上。 何芮說的沒錯,他真的變了不少。 看著她的那雙幽深的眼睛里一片冷漠,沒有一絲起伏。像是冬天的深夜,又冷又靜。 “嗨!舒律……” 何芮迷離的眼神在分辨出來人時好像忽然清醒了幾分。她扯著笑,拔高聲音:“你家池靜回來了啊!” 池靜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難,猝不及防被她掙開推了一把。腳下一個趔趄朝前倒過去,撞在舒律身上。 熟悉的氣息一瞬間盈滿鼻腔。她忽然就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對他說:“只要你出現(xiàn)在我一米之內(nèi),我閉著眼睛都找得到你?!?/br> 她眷戀他身上的味道,尤其是隱藏在衣服下面那最自然的體味。 那味道特別,獨一無二,只讓她輕輕嗅著就覺得幸福無比。也是她著了魔一樣妄想復刻出來的香氛。 此時,她的鼻尖是他最愛用的檀木香??擅髅魇浅领o安寧的味道,卻不知怎么沖得她鼻腔發(fā)酸。 脖間那絲溫熱的呼吸讓舒律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偏過頭去,就這樣筆挺地站著,仿佛在等肩膀上的壓力主動消失。 池靜緩緩站直身體,扶著他手臂的手隱隱顫抖。 幾秒的時間仿佛被無限拉大,指尖的布料正一點一點脫離。池靜緊緊捻著,卻只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它的到消逝。她下意識的勾了一下手指,只剩一片空蕩。 舒律扯回手臂,也沒再多看池靜一眼,踩上臺階,與她擦身而過。 池靜站在原地,貪婪地看著他的背影。 旋轉(zhuǎn)門前有人上前跟他打招呼,他牽起嘴角,笑了笑。 “……小靜?!?/br> 何芮看著她,聲音有點小心翼翼。 池靜將眼里的水汽眨掉,收回目光,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幾秒之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嗯。我們回去吧。” 他那時候說得很清楚了。 他會如她所愿,斷的干干脆脆,不會回頭。他從來說一不二。 只是,她心里仍然控制不住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第二章 會所電梯有四部,分高層全層和單雙層。 直到指示燈越過要去的樓層舒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上錯了電梯。折回包房前,正聽見有人出壞主意怎么灌他。 推門進去,幾個人瞬間收了聲。只有一個痞里痞氣的沖他笑:“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不多廢話,三杯,喝了吧!” 舒律看他一眼,沒搭理。將外套掛好走到那人身邊坐下。 “我說怎么遲到了,爽完了才來的?” 嚴昊看著舒律白襯衫領口的那一抹玫紅,給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舒律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眉頭擰了一瞬,隨即神色如常:“半個小時能做什么?” 嚴昊嘿嘿笑,十幾年兄弟沒正經(jīng)慣了,說話都沒什么把門的。 有人看舒律不怎么爽的樣子,明智地將話對準嚴昊:“資本主義社會不好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這一幫兄弟以前每年都會聚一聚,自從嚴昊出國后就斷了。他不在沒人能叫得動舒律。 “再好也比不上有東方女人的地方好?!眹狸稽c了根煙猛吸一口,“拍了幾部小眾電影,尺度大畫面美,就是少了點韻味兒?!?/br> “你那尺度還叫大?都沒進去!” “進去那是a.v!”嚴昊瞥他們,“爺是搞藝術的,不混島國!” 幾人哈哈笑,舒律也勾了勾嘴角。 “我當時看上一個中國小妞兒,那叫一個勾人。嘴皮子說破了都沒讓她當成女主角。被拒絕后我就尋思,何苦來哉?;貒€怕找不到人嗎!” “人家估計也是嫌你尺度??!” 嚴昊哼笑,沒說話。 他給舒律倒了一杯酒,低聲道:“最近在籌一個片子,改天給你看看劇本?!?/br> “給我看?” “兄弟一場,跟你拉個贊助?!?/br> 舒律眼尾上揚,似笑非笑:“那三杯酒還沒動。” 臥槽,記仇呢! 按滅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