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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拉斯的生活。畫面復(fù)雜而混亂,飛速轉(zhuǎn)動的時間軸讓池靜的腦漿像被亂攪了一通。 回國之后她的睡眠情況好了很多,只是一整夜的不消停讓她覺得格外疲倦。 她在床上賴了一上午。 吃完午飯就被文幕山連人帶包給趕了出去。 “用幾個小時把你自己給我收拾好。別丟了我的老臉?!?/br> 于是池靜拿著文老頭給的名片去了造型室。 文幕山做調(diào)香師做了四十多年,對這種商界客套虛偽的宴會早就疲于應(yīng)對。這次的“積極”很反常也很有目的性。 池靜知道歸知道,只是坐在位置上又開始昏昏欲睡。 而另一邊,洪特助也十分苦逼。 自從昨天將舒律的話傳達(dá)給陳格菲后,他感覺自己變成了背鍋俠。 陳格菲作為公關(guān)部總監(jiān),陪舒律出席各種酒會一直是她的工作。沒想到這次舒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改了主意。 不管是什么吧,總歸是打了她的臉。 “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公事討論結(jié)束,陳格菲拿著文件夾起身,看著大班桌后的舒律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br> 她笑了笑:“那就好?!?/br> 舒律低頭看了看手表,將掛著的大衣穿好。 他身材高挑挺拔,長款大衣不僅修飾了肩膀的線條,也更加凸顯了那雙修長的腿。比例很完美,十分貼合傳說中的黃金比例。 他偏愛深色系,鮮少在他身上出現(xiàn)鮮艷的顏色??墒墙裉靺s系了一條寶藍(lán)色領(lǐng)帶。 陳格菲看著他的手從領(lǐng)口滑到袖口,一舉一動極為悅目。 “領(lǐng)帶歪了?!?nbsp;她放下手里的文件朝他走過去。 舒律卻在這時候轉(zhuǎn)身,按了電話內(nèi)線:“洪特助,備車。” 陳格菲看著他弧度美好的側(cè)臉,最終沒說什么,捏著拳頭離開了。 —— 一路蜿蜒,馬路上車子越來越少,最后只剩滿眼開闊的路和兩邊成排的樹木。 洪特助坐在車上等,每次過來心里都覺得沉重。 舒律乘直達(dá)電梯上了頂樓。 看護(hù)人員見到他立刻恭敬地起身問好。 “這幾天情況怎么樣?” “小少爺目前情緒很穩(wěn)定,也比較聽話,就是每天都要詢問一次您會不會來看他?!?/br> 舒律頷首,舉步朝病房走去。 “舒予正最近有沒有來過?” 看護(hù)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頭。 舒律臉色沉了幾分。 病房里舒冬睡得正熟。舒律幫他拉好被子,就著昏暗的光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舒律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直到手機(jī)震動才起身離開。繞過床尾,他的視線掠過另一側(cè)的床頭柜時頓了頓。 那上面放著兩顆糖和一張包裝紙。 …… 晚上六點。 在近五個小時的折騰后,池靜覺得自己已經(jīng)脫了一層皮。當(dāng)然價值回票,鏡子里的女人美得好像冒著仙氣兒。 池靜提著裙擺轉(zhuǎn)了一圈。淡雅的水藍(lán)色禮服將她襯得明艷動人,胸前的深v 又為她添了幾分性感。 總體來說,池靜對今晚的裝扮相當(dāng)滿意。 只是…… “后面這個刺青幫我遮一下吧?!?/br> 十分鐘后她看著背后那朵小巧精致的花滿意地點了點頭。 文幕山將時間掐的非常準(zhǔn)。她這邊剛穿好大衣,寫著車牌的信息就進(jìn)來了。 池靜下樓,還沒找就見門前停著一輛幻影。她看了一眼車牌,不由佩服文老頭。 “下血本啊這是?!?/br> 池靜拉開車門,正貓著腰準(zhǔn)備進(jìn)去。看見后座上的男人時動作和唇邊的笑意都僵住了。 舒律靜靜地看著她,神色冷凝,一雙眼深不見底。 對視片刻,池靜說了句:“不好意思。” “砰”一聲,車門被關(guān)上。 她拿出電話,佯裝不經(jīng)意走到后面又看了一眼車牌。確定沒錯后咬牙切齒地給文幕山打了電話。 “親愛的師傅,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你替我跟舒總一起去參加酒會,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 “舒氏御用調(diào)香師是您,我跟著去算什么?” “你算什么?你是我文幕山唯一的徒弟?!蔽哪簧缴n老的聲音從那端傳來,“無論你選擇去哪,今天跟著舒總露面對以后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當(dāng)年舒氏找我簽約的時候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退圈后由你接任。至于同不同意,還是你自己說了算?!?/br> “那時候你就有了這個打算?” 池靜一臉unbelievable。那可是七年前?。?/br> 對于她的激動,文幕山語氣里多了幾分嚴(yán)肅:“池靜,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出國?如今為什么又選擇回來?把這些想通后你再決定要不要接受我的安排。” 文幕山掛了電話。 “……我去叫池小姐?” 車內(nèi)始終維持著寂靜。等了半天洪特助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見到池靜,他就明白了為什么這次沒用陳格菲。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等她上來。”舒律翻著手里的文件,頭都沒抬。 話剛落,后車門被拉開。池靜利落上車。 “久等。可以開車了。” 窗外街燈璀璨,車內(nèi)寂靜無聲。 舒律依舊在看文件,神色平靜,沒什么表情。池靜從上車后一直支著下巴看著外面,只留一個后腦勺。 負(fù)責(zé)開車的洪特助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北極也不過如此吧…… “池小姐這幾年挺好的?” 池靜扭頭朝前看去,正好在后視鏡里看見洪特助帶著探究的眼睛。 她笑了笑:“挺好?。∧憧次疫@樣像不好嗎?” 洪特助不著痕跡地瞄向舒律,嘴里應(yīng)著話:“感覺你瘦了些?!?/br> “是嗎?大概是沉迷男色導(dǎo)致日漸消瘦吧?!?/br>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