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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很差,之前那點囂張勁兒也半點不剩。緊緊抓著包,直接從他們面前走過。 洪佟桐看著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然后無聲地把文件遞給池靜,示意她進去。 “……有話好好說?!?/br> 那樣子像是她即將赴刑場。 舒律坐在大班桌后,一瞬不瞬地看著池靜越走越近。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紡襯衫搭配咖啡色直筒長褲。腳上依舊是又細又高的高跟鞋。 一身打扮,成熟、干練利落,彰顯著職業(yè)女性的優(yōu)雅。這樣的她沒有一點以前的影子。 門窗緊閉,喧囂都被隔絕在外。無聲蔓延在空氣中,憑添焦躁。 池靜來到桌前,注意到那條項鏈就擺在舒律手邊。 “你帶她上來的?”他神色緊繃,聲音帶著涼意。 池靜搖頭:“我們在電梯里遇到的?!?/br> 說完這兩句,兩人都安靜下來。 對于剛才那個女人,池靜不好奇是假的。從她和舒律的互動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單純。 池靜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也不應該去揣測舒律的私生活。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而且是一個十分有魅力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過,真的不是什么讓人意外的事。 心里這么想著,池靜嘴上卻依舊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指甲深深印在掌心里,她看向舒律:“剛才那女人……她是誰?” 舒律靠著椅背,姿態(tài)略顯隨意。幽深寂靜的目光在聽見她的問題時染上了一絲嘲弄。 “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還想問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 池靜目光灼灼,痛快承認:“對,我是想知道。” “呵。跟你有關(guān)嗎?” 他手臂隨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視線與池靜交匯,嘴角淡淡勾著。 舒律的反應讓池靜心頭猛地一抽。 這讓她想起來,他們第一次這樣爭吵是在分手時的最后一個通話中。 舒律對她的不辭而別怒不可遏。從一開始的妥協(xié)討好到剛才那樣的冷言冷語。至今仍清晰的印在她腦海里。 男女之間的事說不清對錯??墒钱攦蓚€驕傲的人碰到一起時,總會忍不住告訴自己不要做先低頭的那一個。 池靜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站得久了小腿也開始隱隱發(fā)酸。她強忍著難受,泛白的指節(jié)抓緊椅背。內(nèi)心最初的堅持在舒律的冷言冷語中仿佛一下子倒塌了。 早在三年前他們就沒有關(guān)系了,他當時就說得明明白白。只有她還天真的以為他們能回去。 問什么呢! “是我多事了。確實跟我無關(guān)?!?/br> 池靜將文件夾放到辦公桌上,恢復公事公辦的口吻:“這是你要求的評香分析報告。有問題請讓洪特助通知我?!?/br> 身體上和心里上雙重的折磨讓池靜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那感覺就像到了世界末日什么都沒指望了一樣。 “哦對了,“她望著舒律,回了他一個同樣嘲弄的表情,“我會把舒冬的號碼屏蔽掉,不再接他的電話。要實話實說還是編個理由,舒總自己決定。” 說完這句話,池靜挺著背走到門前。寂靜的室內(nèi)只有她急促的腳步聲。握上門把的瞬間,舒律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 他說:“池靜,你到底有沒有心?” 第十四章 洪特助坐在外面明明聽到了扭動門把的聲音,里面卻在下一刻恢復寂靜。 他正要收回目光,卻見池靜低著頭從里面走出來。 “池小姐……”洪特助站了起來。 池靜腳步?jīng)]有停留,直接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洗手間里,池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嘲一笑。 路是她自己選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可以選擇離開,舒律可以選擇不回頭。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委屈什么! 池靜擰開水龍頭,捧著冷水洗了一把臉。冷水進了眼中,變熱,又流了出來。 反復幾次,她氣急敗壞地抽了幾張紙胡亂將臉上的水漬擦掉。手扶在洗手臺邊,低著頭抽了抽鼻子。 …… 下午的陽光明亮奪目,刺得池靜眼睛酸疼。她低頭試著香氛,吩咐童謠:“去把簾子放下來。” 童謠應了一聲,將窗簾拉好。 “池總監(jiān)……”她聲音猶猶豫豫的,“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舒先生這幾天都沒來了?” “舒先生”三個字讓池靜心頭一勁,密密麻麻的疼痛又開始蔓延。她靜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童謠指的是舒航。 “是嗎?!?/br> 童謠走到池靜身邊小聲說:“我剛剛?cè)ズ笄诓?,聽說舒先生被舒經(jīng)理罵得狗血淋頭?!?/br> 舒航的不著調(diào)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他們兩父子三五天來一次“表演”,已經(jīng)成了內(nèi)部人員的談資。 但這些池靜實在沒有心思去聽。 童謠“舒”來“舒”去的讓她有些煩躁。池靜微微蹙眉,說:“其他部門的事我們管不著。去干活?!?/br> “……我知道了。”見池靜心煩,童謠老老實實地坐回位置上,不再出聲。 …… 陽光穿透玻璃窗在男人的身上打出光影。靜謐的空氣中細小的顆粒無聲浮動。像是想為這寂靜無比的氣氛增添幾分活力。 舒律臨窗而立,指尖煙霧裊裊。西裝外套已經(jīng)被他脫掉,只余一件雪白的襯衫。 半晌,他將煙送進嘴里。煙霧瞬間模糊了他的面容,沾染著深邃的眼眸,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頹廢。 外面?zhèn)鱽砗茌p的敲門聲,謹慎而小心。 “舒總,嚴先生來了?!焙橘⊥┳屑毜赜^察著他的神情。 “讓他進來?!?/br> 說嚴昊是來談?wù)碌牡共蝗缯f他是來閑聊的。 兩個男人坐在高腳椅上,一人手里一杯羅曼尼康帝,奢靡無比。 資料被嚴昊放在一邊,他倒是也不著急。既然舒律讓他過來,能成的希望就不小。如果不行,在酒吧那天他就會拒絕。 “你知道么,我在國外就饞你這一口。這他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