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 洪佟桐也不傻,知道池靜這么做肯定是想從他這知道點什么。但吃了半天,她一直沒開口。洪佟桐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 在他的認(rèn)知里,既然舒律已經(jīng)認(rèn)定池靜,那就沒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 他喝下半杯啤酒,對池靜感慨道:“舒總這幾年過得挺不容易。” 池靜捏著簽子,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舒冬三歲之前是個健康的小孩,你不知道吧?” 池靜腦子嗡一聲,吶吶地說:“……怎么回事?” 洪佟桐一口喝完杯里的酒,平時總帶著笑意的臉現(xiàn)在看起來多了幾分陰沉。 “夫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心臟病去世的?!?/br> 第十八章 舒律的母親雖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也是個知書達(dá)理的女人。跟舒予正是同學(xué),后來兩人進(jìn)了同一所大學(xué)教書。直到舒冬出世,她把工作辭了。 她在家照看舒冬,舒律在國外留學(xué)。開始一切都很好,直到舒冬一次高燒,因為耽誤把腦子燒壞了。舒予正便把責(zé)任全都怪到妻子身上,直接提出離婚。 舒律那時候本來打算回國后就不再走了。但舒若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讓舒予正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后來舒予正跟自己的學(xué)生搞在一起了。那學(xué)生就是于小曼。只比舒總大三歲?!?/br> “那他母親……” 洪佟桐扯了扯嘴角:“舒冬變成那個樣,舒予正又出軌。你覺得呢?” 舒予正經(jīng)常不回家,家里只有幾個傭人跟著,誰也不知道舒律的母親患了抑郁癥。 兩年后舒律再回家的時候是因為母親自殺去世,不僅如此舒冬也被送到了療養(yǎng)院。而沒出一年舒予正就提出要娶于小曼。 這事引得舒若舟震怒,直接告訴舒予正,要娶于小曼家里一分錢都不會分他。 這時候,舒予正變好男人了。一股子“千金散去還復(fù)來”的架勢跟于小曼去領(lǐng)證了。 只是迫于舒若舟的威嚴(yán),始終不敢張揚。直到這么多年后于小曼懷孕。 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舒家又添了一個金孫,舒若舟那邊不見得不會心軟。 殊不知舒予正那點私心早就被舒律堵得一干二凈。 此后洪佟桐再看見舒律有了點人味兒時,就是他跟池靜在一起的那幾年。 “你知道少爺為什么對你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嗎?”洪佟桐一字一字跟釘子似的敲在池靜心上,“他不是不能等你,只是接受不了被那樣隨便一扔。池小姐,對他好一點吧?!?/br> 池靜沒說話。低下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洪佟桐將池靜送到家,中途兩人沒再交談。 洪佟桐是把該說的都說完了,池靜卻是被胸口那塊巨石壓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進(jìn)了門,池靜望著這一室昏暗,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難受。 一陣鈴聲劃破寂靜,池靜慢慢將手機拿出來,看著這串沒有名字的數(shù)字,喉頭微微一哽。 “……喂?!?/br> “是我。” 池靜:“嗯。我知道。” 舒律在那邊無聲一笑:“到家了?” “剛進(jìn)門?!?/br> “歐洲這邊出了點問題,我需要在這邊待幾天?!?/br> 池靜緩了口氣:“我聽洪特助說了。” 那邊靜了半晌:“你怎么了?” 池靜抽了一下鼻子,“我晚上吃了燒烤,實在是太辣了?!?/br> 舒律默了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卻又聽她說:“我明天休息了?!?/br> “嗯?!?/br> 池靜后背抵在門上,輕聲說:“我想出去走走?!?/br> “去哪里?” “不知道。”她彎腰脫掉鞋,又改了口,“我想好了,去臨市。” 舒律靠了靠椅背:“……嗯?!?/br> 池靜站在黑透的客廳里,握緊手里的電話,低聲說:“你忙吧,回來見?!?/br> “池靜?!笔媛沙林暯兴曇粢蝗缂韧暮寐?,“那些沒有用的,不要去想?!?/br> 池靜就這么默默地站著。 電話兩端都安靜下來,池靜感覺到舒律似乎還有話說。但最終傳到她耳邊的只有兩個字:“聽話?!?/br> —— 第二天有點陰天。池靜朦朧地睜開眼睛看了幾眼窗外,以為天還沒亮。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注意到半個小時前文幕山打過一個電話。 池靜回了一個過去。 “你這周又不回來?”文幕山口氣有點不好。 池靜看著天花板,懶散地回:“我在家的時候你不珍惜,現(xiàn)在聽你的滾出來了你又埋怨,人老了都愛這么沒事找事嗎?” 文幕山被堵的一時無語。半晌才扯個嗓子罵她:“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是無緣無故的趕你出去嗎?” “果然是老糊涂?!背仂o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說,“兔崽子哪來的翅膀?” 文幕山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抽。忽然間覺得池靜不回來是眼不見為凈。 “算了算了,你愛回來不回來?!?/br> 這幽怨的口氣讓池靜收斂下來。她笑了聲:“師傅,徒兒下周回去看你吧。我今天要去臨市?!?/br> 文幕山沉默片刻,表示同意:“你走了這么久,是該回去看看了?!?/br> 池靜去的地方,是臨市的一家社會福利院。文幕山在她五歲的時候從這里把她接走的。 后來文幕山每年會領(lǐng)她回來一次,每次都會帶上一些要捐贈的物品。也是因為這樣,池靜這個走出去的孩子還一直被這里的人記著。 大門前仍舊是那兩棵郁郁蔥蔥的楊樹,只是外在環(huán)境比從前好了太多。 池靜進(jìn)門的時候,正巧遇到院長從里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池靜揚起笑容喊他。頭發(fā)花白的院長扶著老花鏡端詳半天,才認(rèn)出池靜。 “人老了,記性越來越不好了?!?/br> 兩人走在后院的小路上,原本滿是裂紋的道路如今已經(jīng)煥然一新,平整潔凈。 池靜注意到,改頭換面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一條路。 “哪老了。您這年紀(jì)應(yīng)該跟我家文師傅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