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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微微一暖。洪特助點頭:“好的,少爺?!?/br> 今天是梅芳華的祭日。按照以往的習(xí)慣,舒若舟會親自前來。今年是個例外。 舒律將一束梅芳華最喜歡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與另一束白色馬蹄蓮放在一起??磥恚亲蛱炀陀腥颂崆斑^來了。 而后,舒律將盛著湖水的小玻璃瓶輕輕放下。低沉的聲音添了幾分輕柔:“奶奶,聞到味道了嗎?” 天空依然下著小雨,舒律沒有撐傘,任它們密密麻麻地沾在身上,潤濕了他的發(fā)梢和肩膀。 離梅芳華不遠(yuǎn),就是舒律母親的墓碑。 舒律走過去,看著碑上那個笑容可掬的女人,勾了勾嘴角。右手探進(jìn)口袋里拿出一條項鏈。 “我找回來了?!卑捉痦楁溤谑媛墒种休p輕晃動,泛著清冷的色澤?!暗且呀?jīng)臟了,你應(yīng)該不會再稀罕。” 話罷,他揚手將項鏈扔在遠(yuǎn)處的草叢中。然后掏出一塊白手絹輕輕擦拭著碑上的照片。靜立半晌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 今天是周五,池靜在下班之前接到了老傲嬌文幕山的電話。 扯了一堆,無非是提醒池靜周末記得回家。池靜在這邊笑得促狹,還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讓玉嫂給我準(zhǔn)備點宵夜?!?/br> 沒想剛結(jié)束通話,舒律邀約的電話也來了。 “晚上一起吃飯。” 池靜笑得萬分得意:“今天不行啊。我跟另一個男人約好了。” “我在allure訂了位置,既然你有事,那改天好了。”說著,他像是準(zhǔn)備掛電話了。 “哎!等等……” 池靜鼓了一下腮幫子。 文老頭加玉嫂的宵夜和米其林三星餐廳選哪個? 舒律低笑幾聲,問池靜:“想好沒有?” “好了?!彼肿R時務(wù),“下班見啊!舒總?!?/br> 那邊,舒律笑著收了電話。 而另一邊,文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你主意是不是變得太快了點?” 池靜拿著電話,毫不心虛:“是呀!誰叫女人心海底針呢!” 文幕山:“……”沒法聊了。 下班后池靜直接去了負(fù)二層。舒律又是一早就在車上等她。池靜笑容宴宴,心想這服務(wù)真是到位。 “晚上跟哪個男人約好了?” 池靜紅唇一挑:“不就是你嗎?” 舒律淡淡瞥了她一眼。 “昨天晚上我跟何芮約會,意外遇到了嚴(yán)昊跟梁睿思,所以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吃了個飯?!?/br> 舒律默了默:“……嗯?!?/br> 說到這,池靜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知道嗎,嚴(yán)昊在法國的時候曾經(jīng)在酒吧有過一次特殊經(jīng)歷。當(dāng)時好像是因為要拍一部片子,他去那里物色適合的人選?!?/br> “嗯,然后呢?”舒律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 “然后……”池靜笑了兩聲,“碰到一個尤物,他讓人家去試鏡。結(jié)果,”她忍了忍笑,“用嚴(yán)昊的話就是‘上面比我大就算了,下面居然也比我大’。” 不知道嚴(yán)昊有沒有落下什么心理陰影。但是當(dāng)時他講的時候表情相當(dāng)精彩。 舒律勾了勾唇。忽然問到:“在法國的時候過得開心嗎?” 這個問題讓池靜收了笑容。這是舒律第一次問到她關(guān)于法國的事。更多時候這個話題在他們之間就像一個禁地。 她側(cè)頭去看舒律;他一直望著前方,睫毛偶爾輕顫,讀不出其他情緒。 “我還是喜歡s市。”池靜只說了這樣一句。 到了allure,舒律帶著池靜坐電梯到了八十八樓。 靠窗邊的某個位置顯然已經(jīng)為他們準(zhǔn)備好。 墨黑的天色籠罩在上方,s市大半個夜景此刻就在池靜的眼前。城市被璀璨奪目的燈光點綴著,像是連綿望不到頭的星河。 池靜晃著手里的水晶杯,凝望著坐在對面的舒律。一張漂亮的臉上掛著最純粹的笑容。秀眉下方那一雙眼,仿佛比窗外的夜色還要魅惑。 “美酒配佳人,生活真美好呀!” 聽見這句話,舒律唇畔一挑;到底誰是佳人? “明天要回鎮(zhèn)上?”他忽而問到。 池靜“嗯”了一聲。 “一起回去?!?/br> “你干什么去?”池靜有些疑惑地問。 舒律端起杯,輕輕跟池靜的一碰:“自然是去拜訪。”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上午, 舒律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池靜的住處。門鈴響的時候, 池靜正到處找著門鑰匙。 她打開門, 外面站著舒律。一身清爽的休閑裝扮, 與穿著西裝的他大相徑庭。 池靜笑意盈盈地在他嘴角親了一口:“等我?guī)追昼姟h€匙不見了。” 池靜又返回房間,舒律站在玄關(guān)沒有動。門前五斗柜上, 池靜的電話輕輕震了一下。舒律拿起來看一眼, 而后若無其事地放了回去。 “我們走吧?!?/br> 池靜從房間走出來。 她身上穿著一條純白的蕾絲長裙,搭了一雙黑色球鞋, 美麗又時尚。 兩人相攜出門,池靜低頭看手機時被舒律握住手腕帶進(jìn)電梯。 “下周六要不要去馬場看看?” 他將池靜的手腕放開, 干凈修長的手指輕輕攏上她耳邊的頭發(fā)。 池靜對上他溫和的目光,答應(yīng)下來:“可以啊。那天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 “嗯。” 電梯抵達(dá), 舒律擁著池靜走出去, 問她:“還記得吵吵嗎?現(xiàn)在長大了。” “吵吵”是幾年前舒律特意為池靜選的一匹純種的溫血馬。那時候它剛出生, 膽子小,總是哼哼唧唧, 池靜便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吵吵?!?/br> 雖說是她的馬,但池靜也只見過兩面。這樣一想, 舒律真是送了她不少稀奇的禮物。 艷陽高照, 天空中云卷云舒。池靜像是有感而發(fā),一雙手臂纏上了舒律的勁腰。 舒律捏著車鑰匙, 眉目舒朗地望著車窗中兩人的身影。 “舒總?!?/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