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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娶親,只要有了夫人,盲點就掃清了,到時候想捏多少女的就捏多少,簡直不要太方便。 不過遺憾的是令主對待男女情/事,好像依舊一竅不通。咫尺之遙的未婚妻,他只敢遠遠跟隨著,不敢現(xiàn)身,令蜥蜴很著急。 “等把她送到朽木山,我就回去。鏡海紅蓮花開五十五天,應該來得及?!绷钪鲊@了口氣,“朽木山距離魘都不算遠,她走上三五天,也就到了。” 蜥蜴舔了舔長舌,重又爬上樹去,趴在一邊說:“主上,只捏男人,終究治標不治本,我覺得這次你可以試試捏女人?!?/br> 回想起以前失敗的案例,令主沉默了。他轉過頭來,風帽太深,罩住了整張臉,帽口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見。半晌道:“如果會害得她們見不得人,那還不如不要創(chuàng)造她們?!?/br> 這話確實說得剜心,蜥蜴還記得那個胸前長著一排腫瘤的男人,他的存在簡直就是魘都的笑話。每一個偶在被賦予靈識后,都有自己的意愿,最后他央求令主銷毀他,令主為此難過了好幾年。 活著一輩子,走彎路在所難免,不要沉溺于過去嘛。今時不同往日了,蜥蜴說:“失敗是因為之前沒有好的模子,現(xiàn)在魘后就在眼前,令主何不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跑過去說‘我想照著你的身體,捏一些女人出來’?這也太唐突了!”他喪氣地撐著臉道。反正他已經(jīng)想好了,在她面前必須表現(xiàn)得清高優(yōu)雅,如此才能徹底改變她對他的成見。 蜥蜴想了想,也對,鎢金剎土的靈醫(yī),絕對不是好輕薄的。忽然靈光一閃,它說有了,“明的不行來暗的,主上可以先偷看她洗澡。反正她將來要嫁給主上,提前看和洞房看都一樣。”結果話才說完,又被一腳踹了下去。 怎么能偷看姑娘洗澡呢,這種事是一個好教養(yǎng)的人做得出來的嗎?雖然現(xiàn)在魘都急需女人,也不能病急亂投醫(yī),做人也好,做魔也好,必須要有cao守。 他遙遙看向沉睡的人,她真好看,好看的東西可以激發(fā)靈感,以后確實是要照著她的身段捏女人的。 原來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她們更加玲瓏有致。堿海之上她引地火焚燒蛀鐵蟲,動靜太大激起水浪,澆濕了她的裙子。他趁機看過一眼,腰很細,屁股比他大,當時他心頭就小鹿亂撞了…… 一整座城,陰陽不平衡,出事在所難免。因此他的婚事不單是他一個人的事,更關系到他三千年的心血,關系到整個魘都的興亡。他曾經(jīng)因為情傷,一度自暴自棄過,甚至不打算再娶親了。但嚴峻的局勢擺在眼前,沒人做媒,他只好自己廣撒網(wǎng)。 第一任拋棄他的未婚妻,是梵行金剛座前的小仙。梵行剎土淪為穢土之后,他就決定走出這片土地,上外面找媳婦去了。鐵圍山那邊的南閻浮提,過去萬年間他逛過幾回,比起其他凈土,鎢金剎土最有人情味。于是他強行做客十六城,每一城都留下了聘禮,誰先拿了他的聘禮,誰就給他做媳婦,這是當時和城主們的約定。當然他這個人很講究緣分,聘禮安排得一點都不刻意。比如那對血蝎,魘都的偶都拿來當寵物飼養(yǎng),他就隨便挑了一對,送到森羅城去了。誰知那么巧,靈醫(yī)艷無方有需要,血蝎收下后用在她徒弟身上了。交易達成,落子無悔,令主覺得自己賺到了。本來只想找個好姑娘和他過日子,順便供他了解一下生理構造,結果他艷福齊天,一個曠古爍今的大美人落到他的網(wǎng)兜里了。 穿著黑袍的令主當時得知消息,高興得轉成了一股黑旋風。再打聽一下她以前和別人可曾有過婚約,結果是沒有,他直接就樂飛了。 他決定先君子后小人,如果她能通過相處喜歡上他,血蝎的事就不提了。如果她看不上他,那他就兇一點,強取豪奪。一個男人,終歸要有個家才像話,連酆都的大鬼頭都娶了酆后,他的魘都,憑什么落于人后! 她看不見他,但朝夕相處好幾天,到了要分別的時候,也難抑依依惜別之情。 他們邊走邊笑談,令主對插著袖子獨自悵然。蜥蜴跟在他身邊,打量了他一眼,“主上,您何不換一件衣裳?女人都喜歡華美的衣冠?!?/br> 令主不為所動,他覺得艷無方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再說自從他被貶到梵行起,這件黑袍就一直跟隨他,遮得嚴實行事方便,已經(jīng)習慣了,不換。 蜥蜴見他沒什么反應,也學他的樣子抱起了胸。他們站在高處凸起的山石上往下看,那一人一鳥可以忽略不計,未來的魘后是最耀眼的存在。她款款走過,輕柔的交領下心衣朦朧隱現(xiàn),那蘭胸啊,真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 蜥蜴咂嘴,“魘后的奶/子真大……”被令主一拳揍得現(xiàn)了原形。 “你再敢胡說,我就打死你!”他的手指頭幾乎戳到蜥蜴臉上,“聽好了,本大王先回去捏泥人,你留下看護魘后。此地距魘都五百由旬,一路上少不了豺狼虎豹,你的任務就是粉身碎骨保她平安,其余兩個隨便。實在打不過了,報我的名號,誰敢不服,等我忙完了上門尋仇,記住了嗎?” 蜥蜴哭得打噎,說不出話來。他加重了語氣,“你哭什么,有這么為難嗎?” 蜥蜴顫抖著示意他往后看,“主上說就說,別踩我尾巴。我留著它,緊要關頭還有用?!?/br> 黑靴悻悻移開,再三囑咐幾遍,又戀戀不舍看了幾眼,方駕起云頭往西北去了。 蜥蜴扭過身子抱住尾巴揉了幾下,心下思量,傻子才在暗中保護。必須露臉,和魘后打好交道,以后在魘都就可以當大爺了。 它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去,因為山勢有點陡,收腳不住臉先著地,滾到了魘后面前。這動靜自然驚著了瞿如,她跳起來化出了三只腳,一下把它逮住了。 “是我,是我……”它在爪下哀嚎,“靈醫(yī)不記得了嗎,我是瀚海那只蜥蜴啊?!?/br> 也算是老熟人了,無方有些驚訝,“是你?” 瞿如的爪子實在尖銳,抓得它兩腹生疼。好不容易從鳥爪下逃脫,他就地打個滾,再站起身時,已經(jīng)是個翩翩美少年了。 葉振衣上前一步,隔開了他和艷無方,瞇著眼睛審視他,面上似有不屑,“這一路暗中尾隨的就是你?” 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令主自以為技巧高明,原來早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又不好把他供出來,他只得受點委屈,替他承擔了。于是他笑得花搖柳顫,一迭聲說是,“就是我。我怕靈醫(yī)遭遇挫折,所以就近保護靈醫(yī)。這一路上給你們行方便的是我,為你們清掃前路的也是我。若是沒有我,你們絕不能這么順利的通過妙善界,到達這里?!?/br> 他說的時候洋洋自得,背著手昂著頭踱方步,神氣活現(xiàn)的模樣像一只打了勝仗的野雞。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