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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說真的,你們怎么都愛護著采薇,這是種傳染病嗎?” 邱羽不屑搖頭,兀自在采薇床邊坐下。 “顧語茗那家伙跟你談條件了?” 采薇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緩慢閉眼表示回答。 “我倒是誠邀你來秋天建材工作,否則這企業(yè)真要變成他的了。但是,”邱羽湊近了些,放低聲音。 “你好好養(yǎng)病,以后有你享福的時候?!?/br> 懷疑與不信清清楚楚寫在采薇臉上。 “我承認我是有些嫉妒你,但我不會使陰招。最近我會常來看你的,你得趕快好起來。” 邱羽很“疼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走到徐慕飏跟前停滯片刻,沉默離開。 真奇怪。采薇搞不懂她。 邱羽走后采薇才開口。 “怎么都知道我住院了?!辈赊笨粗麄z哭笑不得。 明顯的回避。 璐靈來到她跟前坐下,心疼地撫著她蒼白瘦削的臉頰。 “我給你請了假。休息一個月。”徐慕飏開口。 “一個月?我的工資怎么辦?”采薇差點跳起來——沒工資,還得在這里付醫(yī)藥費。 “病假有工資。另外,醫(yī)藥費也有報銷?!?/br> 采薇在心里感嘆盧氏的人性化——之后連著加班一個月她也毫無怨言。 “采薇?!辫挫`拿起了床頭那疊照片,臉色很難看。 “顧語茗拿來的?!?/br> 她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如同是在談?wù)撘话埥怼?/br> “藍旭在搞什么?”這句話璐靈是在質(zhì)問徐慕飏。 璐靈才知道?采薇以為婁雨笙早已是藍氏的常客了。她這反應(yīng)的確讓采薇有點意外。 “你們女生,別管這些?!?/br> 徐慕飏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不滿。 “我們不管?采薇被欺負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沒把宿舍其他兩人叫來鬧已經(jīng)是客氣了!” “璐靈,別小孩子脾氣,藍旭交個女朋友,你那么大反應(yīng)干什么?!辈赊毖燮ざ紱]抬一下。 璐靈這下氣得說不上話。這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跟藍旭,你們……你們?”她結(jié)結(jié)巴巴。 “從來都沒什么。” 采薇回答得冷淡,漫不經(jīng)心,卻又理所當(dāng)然。 四道驚訝的目光投向她,而徐慕飏的更為復(fù)雜,深不可測。 *** 有些盼望的那個人一直沒來。 采薇吃過璐靈買來的晚飯后沉沉睡去。 夜里似乎有人在她身旁坐了好久,手被握住掙脫不開,第二天醒來,采薇覺得應(yīng)該是個夢。 *** 已經(jīng)住院三天了,水痘發(fā)得越來越厲害,肺炎也沒有一點減弱的癥狀。 采薇沒有告訴家長,照顧她的擔(dān)子,自然就落到了璐靈身上,還有——采薇以為她當(dāng)時是說著玩的——每天給她帶早飯來的邱羽。 “只有我不用卡著點上班,早飯就交給我?!?/br> 邱羽在自家建材公司的分公司上班,當(dāng)然她說了算。 早餐每天變花樣,采薇很感激她,只是現(xiàn)在病殃殃的,沒法報答。 璐靈除去上班睡覺時間,都會來陪她。生怕她受傷似的,她避開所有與藍旭有半點牽扯的話題。 采薇漸漸覺得這可能不是夢——不會一模一樣的夢每天都有,那種感覺又這么的真切。 照顧她的護士跟受過保密訓(xùn)練一樣,什么話也套不出來。這個“夢境”,她只敢跟璐靈說,開始,她也是一臉茫然。 今天,第四天,兩人一起吃著午飯。 精神好了很多,她又開始研究這個夢境。 “夢里的人,那種氣味……”她很努力地回憶,“跟美國那個人很像?!?/br> “咣啷”。璐靈手上的不銹鋼勺子應(yīng)聲落地,臉上是意外與驚恐。 采薇全都看在眼里——璐靈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讀者寶寶們,你們把男主嚇跑了…… 講真,采薇要不要在醫(yī)院辦張會員卡=_= ☆、年度大戲 住院一周,采薇悶到極致,只覺得這間病房如同鳥籠,如同監(jiān)獄,角落都散發(fā)著無聊頹喪的腐臭。 一周沒有采購,沒有運動,沒有去吹風(fēng),淋雨,曬太陽。 與世隔絕。 期間有許多同事來看望——只有那時她是“病重”到說話都沒什么力氣,于是大家便會識趣離開,囑咐她好好休息。 她很厭煩這個社會,需要這么多虛浮而造作的繁文縟節(jié)去維持所謂的“關(guān)系”。 友情這個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顧語茗沒有再來——邱羽說他自己忙得夠嗆。 她跟邱羽提過出院,跟璐靈提過,跟徐慕飏也提過——無一人贊成。就連醫(yī)護人員也極力反對——他們反對的目的自然顯而易見。 大家真的是把她看的太弱了,太小看她了,要知道她獨自一人在美國…… 現(xiàn)在好像沒有資格去拿自己在美國的生活說事了。 她半躺在病床上,兩眼放空。 安靜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去反省自己…… 曾經(jīng)以為完全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去開創(chuàng)一片天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她完全有這個能力。 在美國時毫不客氣地將藍旭推開,總覺得是這個人的存在抑制了自己獨立處世的能力,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沒有這人,她還真不行,從六歲那年起,至今。 但這不能將她的能力全盤否定——當(dāng)她想要去爭取什么的時候,無論自己的本事還是天時地利人和,至少不會是“差”。 經(jīng)不住她處處設(shè)有陷阱的盤問,璐靈基本從實招來。 璐靈所能提供的信息有限。 但采薇現(xiàn)在至少知道了,在美國的六年,藍旭平均一個月跑一次。 正式場合,比起黑色,他更偏愛銀灰色西裝。這次將她雨中抱起送來醫(yī)院的,是他。 甚至連每天的中飯和晚飯,也全是他在安排——難怪,都是自己愛吃的,臉已經(jīng)比之前胖了一圈。 但他,卻從來沒有來過。 從璐靈口中得知他現(xiàn)在連辦公室也很少去。 *** 今天是第十天了,窗外初春似的陽光很不客氣地射進病房,撓得采薇心里直癢癢,癢到手上,腳上。 她從床上爬起來,難得有興致去照鏡子。 水痘基本已經(jīng)消退,身上的疤痕肯定是沒法看,但接下來是冬天。 臉上一如既往白皙光潔——其實比入院前的臉色還要好看,水痘沒有蔓延到臉上,她已經(jīng)謝天謝地,別無他求。 裹上外套打算出門走走,房門被推開。 半個月未見的藍旭立在門口——偏偏在這個時候。 “要出去?”語氣很自然,自然到將這半個月的空白一筆勾銷。這自然帶給采薇的只有不適。 “出去走走,憋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