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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會生病。” 我道:“就算是病了,也比被你非禮得好?!?/br> 周彥華皺眉道:“美珠,你為何總跟我發(fā)脾氣?與我說話的口氣一時好一時惡,這是為何?” 我也說不清為何,許是明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情愫,有些患得患失了吧? 我看周彥華一副刨根究底的模樣,便笑道:“我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心里有些緊張不安,所以就……” 周彥華卻道:“男女之事,由愛而生,合乎自然之道,怎會是不知羞恥?再說,我們不過是行夫妻之事,是人之常情?!?/br> 我埋首低嘆:“我還沒嫁給你呢!哪有女孩子還沒嫁人就……” 周彥華笑道:“事出有因。還有不到兩月,我便能娶你進(jìn)門?!?/br> 我笑笑,沒有再答話。 而這一夜的周彥華,又讓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我雖早已知曉他會對著喜歡的人帶上笑臉,卻不想他與愛人之間說的話,竟全是溫情蜜意,似是信手拈來一般。 果然,從讀書人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仿佛能從人心里開出一朵花兒來。 我一直認(rèn)為他嚴(yán)肅刻板,對于我這樣的行為斷然不會接受。哪知,他只在之前表現(xiàn)出些許抗拒,之后因不忍我傷心難過,竟就這樣妥協(xié)了。 此生,若與之執(zhí)手到老,我別無他求。 第14章 幸得執(zhí)手念君恩 這一個月以來,阿娘再也不放心我獨自出門,并三申五令地叮囑我不能再見張慶延。我未想過要主動去見張慶延,然,阿娘的態(tài)度卻令我愈發(fā)生疑,這背后似乎有著我不知曉的過往。而這些年來,張慶延故意躲著不見我,也許與阿娘有關(guān)。 好幾次,我耐不住心中的疑問,當(dāng)著阿娘的面問了出來,阿娘總不做出回答,一再叮囑我安心等著嫁人,與周彥華好好過日子。 我并不想讓這件事困擾自己,阿娘既然說是為了我好,我再刨根究底問下去,最后的結(jié)果,怕真的會害了我。 因此,我也打算放下此事,聽從阿娘的話,一心一意縫制著喜服。 鄉(xiāng)里姑娘的嫁衣都是自個兒縫制出來的,又因周彥華在此處孤身一人,這婚娶一事無人替他安排,這喜服自然沒人替他準(zhǔn)備,我只得夜以繼日地挑燈為他縫制。 我畢竟是待出嫁的姑娘了,也不能時常跑去見周彥華,雖沒什么不妥,但也有人愛閑話,我只得忍下心頭的思念之情,決心這段日子不再見他,權(quán)且讓福多送些東西與他,福多也頗自覺地將他所知曉的有關(guān)周彥華的情況告知了我。如此,我也不至于總是懸著一顆心。 阿娘因怕我一個人悶在屋子里無聊,特意將阿姊從佟家接了回來,陪著我說說話兒解解悶兒。 佟亞群半月前回來過一次,在家住了不下十日,便又出去了。阿姊雖想多留他住幾日,但也知曉過日子并非如先前那般,可以日日黏在一塊兒。因此,阿姊十分歡喜回家小住,并帶回了佟秀明。 佟秀明長得像佟亞群,一張小臉rou乎乎的,我總愛捏著他的臉蛋逗弄他,他卻十分不喜被人如此對待。而他卻不哭,只是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恁是看得我心里發(fā)慌。此后,我也不敢再如此逗弄他,生怕他那眼睛能將我瞪出個窟窿來。 這日,我正在屋子里縫制著喜服,阿姊推門進(jìn)屋笑吟吟地坐在我手邊。我放下手中的活計替她斟了杯茶遞到她面前,她正拿著桌上的喜服瞅著,再看向我時,眼里是溫柔的笑:“小魚兒這手是愈發(fā)靈巧了,這喜服上的花鳥都活了,周先生若是知曉你如何為他縫制了這身喜服,心里該會樂了?!?/br> 我坐下,從她手中拿過喜服,睇她一眼:“大姊別打趣我。他是何出身,綾羅綢緞該是見多了,又怎會瞧得上咱們的東西,只要不嫌棄就好?!?/br> 阿姊嘆道:“周先生雖出身富貴,卻也不是貪慕虛榮之人。你看,他來了這些年,可從未嫌棄家里人,也沒見他低看鄰里鄉(xiāng)親?!?/br> 我嗤鼻:“他沒處去嫌棄?!?/br> 家破人亡,什么榮華富貴,什么高官厚祿,已成昨日黃花。他如今能在此有一處安身立命之處,也是上天的好生之德。即便有朝一日,他重回長安,重回朝堂,與我又有何干? 何況,他承諾過我,會為了我,留在白水鄉(xiāng),與我做一對平凡夫妻。 看到阿姊,我又想到她與佟亞群如今的狀況。為了生計,佟亞群遠(yuǎn)走他鄉(xiāng),歸期不定,阿姊卻只能帶著佟秀明在家守著,苦苦等著丈夫回來。這樣的日子,我不敢想象,若他日周彥華為了生計也不得不留下我與孩子在家等著他,我又會如何? 此時,我因沒見著阿姊帶著佟秀明,隨口問了一句:“小外甥呢?” 阿姊笑道:“跟著福多耍呢。這孩子不愛黏著我們女人,他爹在家時,整日黏在他身邊,平日里也是跟著屋里的叔叔伯伯和哥哥弟弟耍?!?/br> 我驚道:“福多不是出去了么?” 阿姊點點頭:“如此也好,我們姊妹許久未好好說說話了?!?/br> 而阿姊與我說的也多是嫁為人婦之后的賢良淑德,再便是在我耳邊細(xì)細(xì)說了閨房之事。我因經(jīng)歷了一遭,此刻聽聞阿姊此話,心里有鬼,也不敢胡亂應(yīng)答,只得不停地點頭稱是。而阿姊見我面頰紅透,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小魚兒,周先生不比鄉(xiāng)里其他男子,說話辦事可能斯文些,什么事都愛藏在心里,這點你倆倒是挺像。你若不嫌姊姊嘮叨,姊姊便勸你一句,這夫妻間,有什么話還是當(dāng)面說得好,各自藏著掖著,到頭來只會苦了自己?!?/br> 我笑道:“難得姊姊沒替他說話,可仍是連我也貶損了一番?!?/br> 阿姊笑著點了點我的頭:“我看你是聽不得我說他的不是。這不還沒嫁過去,就這般護(hù)著他了?” 我無力反駁,只好不理,專心地縫制著喜服。而阿姊見我手頭正忙著,在我這兒小坐了一會兒,便出門去尋福多與佟秀明去了。 午間,我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繡花時不當(dāng)心教針尖戳破了指尖,指尖上的血粒染上了紅艷艷的喜服,雖不顯眼,依舊是毀了最初的樣子。我將指尖在嘴里含了片刻,盯著喜服上的血漬看了又看,只得拿出一匝紅線,準(zhǔn)備在此處繡上花,如此也能遮掩過去。 我因困倦,坐在桌邊撐著頭打了一會兒盹,卻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了。 我坐著清醒了片刻,便朝門那邊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一道低緩的聲音:“是我?!?/br> 周彥華! 他不是在學(xué)堂,如何跑到我家里來了! 這段時日,為少惹些閑話,我也沒怎么見他。對此,他也從未說過什么,過來我家也多是為福多而來,即便后來見了我,也有著一個由頭。 不過,阿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