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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前兩日從周炤這兒得知了這一切。 這世間情愛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而赫連平這般做法卻是令我難以理解,甚至為他隨意踐踏女子真心的行為感到氣憤。 若果真如此,我倒是真不希望周彥華繼續(xù)與他結(jié)交,哪怕他們情義再深厚。 我安撫了情緒有些激動(dòng)的周炤,周炤一臉傷色。她抽抽噎噎許久,一頓一頓地問:“大嫂,你說,要是……要是他又干涉我與冬青……的事,我該如何是好?” 我盡量往好處去安慰她:“這些年,世事變遷,他也許變了呢。若依舊是……你與他好好談?wù)劇?/br> 周炤立馬出聲打斷了我的話:“我不愿見到他!” 我忙道:“行,那便讓你哥與他談?wù)劇!?/br> 周炤此時(shí)是氣紅了眼,一撇嘴,冷哼:“哼,我哥與他是一丘之貉!” 我頓時(shí)尷尬得不知如何回應(yīng),也只能笑而不語。 我與周炤又隨意聊了聊,隔著屋門看去,正見馮嬸匆匆而來。她跨過門檻,站在門楣下,對(duì)著我與周炤笑著說道:“夫人,小姐,我就先回去了。先生那邊,請(qǐng)二位看顧著些。” 我點(diǎn)頭,周炤卻是皺眉問道:“他們喝了多少了?” 馮嬸笑著搖了搖頭,與我倆再次說了后,便離去了。 我見周炤焦急不已的模樣,不禁不解:“炤兒,怎么了?” 周炤忿恨不已地說:“那廝定是想灌醉我哥,然后,從我哥那兒下手!” 我沒怎么見過周彥華飲酒,而他在此也極少出去與誰飲酒,對(duì)于他的酒量酒品,我還真沒有底。聽周炤語氣,周彥華的酒量像是不如赫連平。不過,我倒不認(rèn)為赫連平此次有著不軌的心思,只當(dāng)是舊友重逢后的飲酒作樂罷了。 可惜,周炤并不這么認(rèn)為。她囑咐我在屋子里好好待著,一個(gè)人怒氣沖沖地沖去了廚房。我真擔(dān)心她因一時(shí)沖動(dòng)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dòng)來,便扶著笨重的身子慢慢向廚房走去,還沒走近,便見周炤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她見了我,匆匆說道:“大嫂,你在屋子里好好待著。他們不在廚房,像是在前院。” 說著,她的身影已走遠(yuǎn)了。 我暗嘆一聲,只得又轉(zhuǎn)去前院,果真見那兩人正在院中的花木架下飲酒。見了兩人,周炤沖下臺(tái)階,喊一聲:“哥!” 清脆響亮的聲音打斷了花木架下兩人的談話,紛紛扭頭看過來。 赫連平依舊一臉閑適的笑,看周炤走近,他又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飲了,全然不在意周炤不太友善的目光。而周炤也不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而盯著周彥華,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哥,你有沒有醉?” 聞言,周彥華一臉茫然,卻是坐在他對(duì)面的赫連平突然笑了:“阿燁,你就這樣被自己的女俠meimei看低了呀!” 周炤對(duì)他怒目而視:“閉嘴!你與我哥飲酒,本就是不安好心!” 赫連平收起笑容,神情淡淡地說道:“我想你誤會(huì)了。我與阿燁多年未見,難得在此相遇,自當(dāng)好好聚聚。當(dāng)然,你若是顧念舊情呢,也可坐下來與我們飲飲酒,賞賞花……談?wù)勄?。?/br> 他轉(zhuǎn)而抬頭看著周炤,目光清明,面容沉靜,讓我很難將他與周炤所說的風(fēng)流大才子看作是同一人。 花木架下,他與周彥華同座飲酒,姿態(tài)從容瀟灑,望著周炤的目光沉靜下似乎有著些許暗光流動(dòng)。那樣的目光不知為何讓我想起了賴冬青。我記得,在與他提到阿姊時(shí),他眼里流露出的目光與赫連平的目光何其相似啊,那種深藏其中的情愫,總是有著悲傷的情緒流淌。 許是察覺到我久久注視的目光,赫連平的目光移到了我身上,停留片刻之后,傾身在周彥華耳邊說了些什么。而周彥華聽了他的話,目光越過周炤,定在我臉上。 因?yàn)轱嬀频木壒?,他的臉色微微染了些紅,微微彎起的嘴角帶著令人心旌搖曳的醉意。他向我招了招手,我遲疑片刻,仍舊是扶著身子慢慢走下了臺(tái)階;而他已起身迎向了我。 扶住他手臂的那一刻,我聞到他衣襟上輕微的酒味,小聲問了一句:“你喝了多少?” 周彥華也是低聲答了一句:“沒醉。” 因此時(shí)不宜尋根究底,我也沒再多問,隨他走到花木架下的小酒桌旁。 赫連平已起身擠過周炤,徑直走向我,向我舉了舉杯,滿臉真誠的笑:“我敬嫂子一杯!先干為敬!” 我感念他這般爽快的態(tài)度,又因這聲“嫂子”發(fā)自內(nèi)心,叫到了我心坎里,我并不想推辭他敬過來的酒。我?guī)缀醪伙嬀?,然,看在他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只得執(zhí)起桌上燙過的酒壺,倒出一杯酒,正要舉杯喝下,周彥華已從我手中拿過酒杯,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對(duì)我說道:“我替你喝!” 我還來不及開言,他已仰脖喝了下去。赫連平卻是搖頭稱奇:“嘖嘖,我真是大開眼界了!堂堂周家大公子竟也有為女人擋酒的時(shí)候!嫂子可真厲害!” 他的話,我一知半解。但從他的話語里,我能猜到,周彥華曾經(jīng)似乎真的從未像對(duì)我一樣對(duì)過其他女子,即便是與他有七年夫妻之情的妻子。 思及此,我卻為他感到些許心疼。 在長安,除了家人與朋友,他也許真的不知世間兒女之情。 “今日,你如何安置?” 周彥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本不知他所指,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已回到對(duì)面坐下的赫連平,才知曉他是在詢問著對(duì)面的縣老爺。 赫連平先是斟了一杯酒在手中輕輕搖晃著,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句:“你看著辦。” 周彥華沒有任何言語,卻是移過一張椅子在桌邊請(qǐng)我坐下,而后,他便緊挨著我坐下了。他又抬頭看向周炤,遲疑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炤兒,你也坐下吧?!?/br> 周炤冷笑:“男子飲酒,女子在旁,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朋友親人間飲酒話桑麻,別有一番風(fēng)味?!焙者B平飲下杯中的酒水,睨著周炤,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周女俠,這些年你竟淪落至此了么?竟將自己看作是陪酒的女子?!?/br> 周炤氣紅了臉:“你……與你在一處,才是真正的淪落!” 赫連平無害地笑道:“別!這兒還坐著你哥哥和嫂子呢,你不能一棒子打死??!” 我一向認(rèn)為周炤伶牙俐齒的,哪知到了赫連平面前,她被堵得一句話也反駁不了。最后,只得憤怒地拂袖而去。 我知曉她與赫連平的恩怨,看她離去時(shí)的樣子不對(duì)勁,放心不下,才起身就被周彥華拉住了手腕。我不解地回頭去看他,他卻對(duì)我搖了搖頭:“讓她一個(gè)人靜靜。” 我猶自不放心,忽聽屋后天井里傳來一聲巨響,像是什么重物砸到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