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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嘴邊便送來一碗清水,我下意識地張嘴慢慢喝了下去。許是喝了水恢復了些許體力,我緩緩打開眼瞼,便見周彥華正緩緩地坐向床沿,見我醒來,疲憊的雙目下便露出舒心的笑容。他傾過身子,扶著我靠坐在床頭,又在我背后墊了頭枕,單手輕撫我的面頰,聲音沙啞地說:“你身子虛,廚房里有你娘準備的補湯和粥,我去拿?!?/br> 說著,他便要起身,我忙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滿是眷戀地看著他。他重新坐下,摸了摸我的額頭,笑著問道:“怎么了?” 我咬唇定定地看著他憔悴面容下溫暖的笑容,心中一暖,伸出胳膊便摟住了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滿懷感激地說了一句:“周彥華,有你,真好?!?/br> 我的嗓音有些沙啞難聽,我也知曉我一定昏睡了許久;而周彥華這副模樣,定是不眠不休地守著我所致。 在我說出那句話后,周彥華便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了我,一直平緩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一陣陣撲在我的脖頸處。 他一點點松開我,拂開我臉上的發(fā)絲,迎上我溫情的目光,一手輕輕扣住我的后腦勺,輕輕親吻著我的眉目。 “美珠,我們雖不曾介入彼此的過去,未來的風風雨雨,卻能一起面對?!?/br> 即便他只字不提我與張慶延的過往,我也知曉他比誰都在意。只是,對我,他一向都是如此寬容,真心為我好。 能得他如此愛護,我不再求其他。 我曾盼著有情郎來迎娶我,他,便是上天賜予我的情郎。 第33章 未來風雨與君同 阿娘提著食盒進得里屋,正逢我與周彥華互訴衷腸、相擁親密無間時候,她輕咳一聲,令得周彥華窘迫非常,竟有些語無倫次了,惹得阿娘連連發(fā)笑。如今,被阿娘撞見這幅情景,因更加明了心中對周彥華的情意,我并未感到過多地羞窘,只是微微紅了臉頰,嬌羞地喚了一聲:“娘。” 阿娘聽得我一聲叫喚,轉身看我,眼神溫柔慈善,卻是笑著不輕不重地指責著周彥華:“周先生到底還是年輕些,見著美珠醒來,竟忘了美珠也有兩日未進食了,只顧著兒女情長的事了??此@副模樣,若再不進食,即便醒來了,怕又會餓昏過去了?!?/br> 周彥華被阿娘說得抬不起頭來,低垂著眉眼應了一聲:“岳母教訓的是,不會有下次了?!?/br> “還有下次!”阿娘一板一眼地訓斥道,“你這是盼著美珠不好呢!” 周彥華連連否認,樣子有些狼狽不堪,又因他面色欠佳,一著急,蒼白的臉上染上紅暈,反而愈發(fā)迷人了。然,看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內(nèi)心不忍,便扯了扯阿娘的衣袖:“娘,您錯怪他了。他本是要去廚房給我送些吃的過來,是我硬拉著他不放。您別責怪他了。” 阿娘一邊將食盒內(nèi)的吃食擺放在床頭的矮桌上,一邊笑著打趣道:“怎么?娘說他幾句你就要護著他了?姑娘果真是向外些,還是福多牢靠些?!?/br> “娘!” 阿娘笑了笑:“好了,不打趣你們了。周先生今日也還未進食,你去廚房吃些吧。美珠這里我照看著,你好好歇歇,這兩日也累了。” 周彥華并未多說,畢恭畢敬應了阿娘的話,便出了屋。 我知曉阿娘是有意支開周彥華,想要與我談談張慶延的事。而阿娘是沉著耐性的人,整個心思似乎都在我的身體狀況上,噓寒問暖得令我羞愧。 阿娘瞞住我過往的事,是一心為我好,而我偏偏體會不到這片好心,執(zhí)意知曉真相。哪知,這背后的真相果真令我無法接受! 在周彥華面前,我只字未提那些事,努力表現(xiàn)出對他的依賴與眷戀,不過是不想他因為我的過往而多想。他定然知曉了我與張慶延的關系,即便他口中不說,我依舊害怕他會因此而看低我,甚至覺得我們一家子欺騙了他,心里有了怨念。 而他,依舊包容著我所有的不堪與丑陋。 昏睡了這兩日,我不知外人是否聽聞了此事,又會如何看待我。其實,外人如何看我,我并不是很在意,若因此連累了一直以來痛苦不堪的張慶延,那便真的是我的罪過了,對周彥華而言更是不公。我與張慶延那段令世人所不容的不倫之戀,周彥華一直都是局外人,一切都與他無關,而他卻娶了我。這有損他的名聲。 我忍著心中諸多疑慮,在阿娘的監(jiān)督下填了肚子。因有兩日未進食了,大夫離去前曾叮囑阿娘在我醒來后,只做些補身子的湯粥給我填肚子,也不能讓我吃得太飽。 阿娘撤去矮桌,收拾了我吃的殘羹剩湯,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笑著說道:“感覺怎樣?” 我抿嘴一笑:“精神了許多?!?/br> 阿娘點點頭:“大夫說了,你身子虛,要好好調(diào)理。周先生想來也不放心你回娘那兒住了,外人照顧你,娘也不放心。我與周先生說好了,孩子出世前,我便搬來你這里住一段時日?!?/br> 我心中感念萬分,眼眶微熱,卻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福多怎么辦?” 阿娘嗤笑一聲:“他多大的人了,你還怕他照顧不來自己么?” 想來,這些事阿娘早已與周彥華和福多商議好了,我若推拒,反而糟蹋了這幾人的一片好心,只得點頭同意了。 “誒,這沒有婆婆妯娌的媳婦,雖是少了許多麻煩,終究是不便?!卑⒛锿蝗话l(fā)出一聲嘆息,感慨萬千地道,“你與珍兒嫁的人家簡直是兩番相反的景象。珍兒雖說受了佟家長輩的許多氣,可有了身子的時候,也有人照料。不過,說來也奇怪,前幾日珍兒為他佟家誕下女兒,佟老先生似乎比珍兒前些年生下秀明外孫時還要高興呢,對待家人的態(tài)度也熱絡了許多?!?/br> 阿娘顯然還不知曉佟亞群一事,而佟老先生對阿姊態(tài)度熱切的根源,正是因佟亞群在外邊有人一事而心懷愧疚。 阿姊既然不愿拿此事堵阿娘的心,我自然不好道明真相,只得隱瞞。 如此,我才深深地明白,阿娘對我瞞住我與張慶延過往的真相的良苦用心。張家為了張慶延,家人為了我,為使我們兩人不受人詬病,兩家人頗有默契地將真相爛在心底。 也許,平翠兒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無意中得知了這段不為人知的真相。她心里原本對我有著極深的怨念和恨意,若不是有張慶延時時警醒著她,而她的確在意著張慶延對她的看法,所以才一直悶在心里。 自那日后,我不知張家人如何了。而我,更不敢再去見張慶延。 阿娘說,自那日平翠兒告知我真相后,張家人便將她囚禁在了張家,不允許她出門。至于張慶延如何,阿娘并未與我談起他。而外人只道我是身子虛突然在張家門前暈厥了過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