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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看他神態(tài)不對勁,忙出聲叫住了他:“福多,你做什么去?” 福多頭也不回地說:“找姊夫說理去!” 阿娘冷聲呵斥道:“你回來!你站得住理兒又如何?若經(jīng)你一鬧,給了佟家難堪,珍兒往后在佟家如何自處?” 福多轉(zhuǎn)回身,憤憤不平地說:“娘還想大姊回佟家么?” 阿娘臉上有著掙扎之色,卻仍舊萬般無奈地說道:“珍兒好歹為他佟家生下一對兒女,不回佟家又能如何?”說著,阿娘低頭看向阿姊,輕喚一聲:“珍兒?” 阿姊對著阿娘微微一笑,哀婉美麗。 看著強(qiáng)顏歡笑的阿姊,我的心里極度不好受,難受得想要哭。 她笑著對阿娘說:“娘,我沒事。亞群從未虧待過我,即便是在外邊有了人,待我也一如既往。他一向宅心仁厚,做不來虧待那女子的事來,而那女子更是懷有佟家的骨rou,領(lǐng)回來了也好?!?/br> 說著,阿姊便要起身,四下里環(huán)顧了一圈,喚一聲:“明兒。” 這屋里屋外已不見佟秀明的身影。阿姊連喚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yīng),她頓時(shí)慌了神。 方才因福多帶來的消息太過突兀,佟秀明一直默默杵在一旁,不言不語,倒讓一屋子的人忘了他。此刻,不見他,阿姊頓時(shí)慌了神,心急地屋里屋外地找了幾圈依舊不見佟秀明的身影,她不由得急紅了眼眶。 阿娘看她急得快要哭出來,忙上去安撫道:“明兒獨(dú)自一人來回也有多次了,他想是回去了。你回去看看,也正好看看佟家打算如何安置那女子?!?/br> 聽聞要回佟家,阿姊卻有些進(jìn)退兩難了,面上苦惱糾結(jié)萬分。阿娘知曉她的心思,帶著三分笑臉,攙著她的手臂,道:“娘陪你回去?!?/br> 阿姊聞言,神色松了松,緩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我與福多不約而同地說道:“我也去!” 阿娘先是瞪了我一眼:“你安安心心在家養(yǎng)身子!”隨后,她又看向福多,不容置喙地叮囑著:“你也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在這里好好看顧著你二姊!” 我還欲再說,阿娘已不容我多說,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邁出的步伐只得收了回來,眼睜睜地看著阿娘與阿姊相繼出了院門。跨過院門,我看見阿姊回過頭對著我緩緩一笑。 那笑容明媚動(dòng)人,絲毫看不出她內(nèi)心的悲傷情緒。 然,她越是笑得這般若無其事,我心中越發(fā)難過擔(dān)憂。 我看向一旁的福多,本想慫恿他跟過去看看情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福多去了又如何呢?不過是徒增他心中的煩惱罷了。 他難得有如此堅(jiān)定的立場直言不諱地表達(dá)出自己的憤怒,我為此感到欣慰的同時(shí),又覺得這傻小子挺令人心疼。他如此護(hù)短,又有誰來護(hù)著他? 就像他再喜歡周彥華,在我與周彥華之間,他卻會義無反顧地站在我一旁維護(hù)我。 如今,他又毅然決然地站在阿姊一邊,為她鳴不平。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那樣靦腆溫吞的人,竟也會有如此憤懣不平之時(shí)。 福多依舊望著院門口出神,我走近喚他一聲,他立馬回過神來,攙住我的手臂就要扶我進(jìn)屋。我也不推脫,回屋坐回到矮榻上,看福多依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我拉著他坐在我身邊,輕聲問著他:“你不想大姊再回佟家,對不對?” 福多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言不諱地問出來,他明顯一愣,而后,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我看他模樣低沉,不由十分好奇他為何會堅(jiān)持這樣的看法。我即便也不想讓阿姊再回佟家,然,轉(zhuǎn)念想想,不回佟家,她又能如何?那女子即便進(jìn)了佟家,地位上也與阿姊差了一大截,而阿姊始終是佟亞群的結(jié)發(fā)之妻,這地位不可動(dòng)搖。 佟亞群的為人,我也多少了解些。正如阿姊所說,他是負(fù)責(zé)的人,與阿姊多年的夫妻之情也并非說斷就能斷的;再者佟老先生因此事對阿姊懷了愧疚之心,待阿姊已不同往日,那女子想必也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對于福多的態(tài)度,我十分不解:“為什么?” 福多癟癟嘴,冷哼道:“我與那女子交談過兩句,不是個(gè)善茬。她若進(jìn)了佟家,只要在暗地里使壞,大姊根本應(yīng)付不來。姊夫也似乎很喜歡她?!?/br> 我不禁冷笑:“那女子很美么?” 福多不屑地輕哼道:“哪里及得上大姊!我就見不得那樣狐媚妖艷的女子,不知姊夫看上她哪里了?” 我心里本來有些氣憤不平的,看他一臉嫌棄的模樣,不由得被他的樣子逗樂了:“你懂什么?這樣的女子最討你們男人的喜歡了?!?/br> 福多冷嗤一聲,卻是沒再答言,一言不發(fā)地坐著。 我見他神色有異,似有心事,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側(cè)臉看向我,撞上我滿是擔(dān)憂的目光,微微蹙眉:“怎么了?” 我湊近他細(xì)瞧,瞧不出端倪,便問道:“福多,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福多反而笑了:“還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為大姊不平么?” 我擰他一下,正色道:“少糊弄我!娘都與我說了,你不喜歡花表姨家的meimei,不想與她定親,是不是?” 福多癟癟嘴,神情有些不耐:“由著娘去安排便好?!?/br> 他這副模樣分明是不愿的,更不愿與我談?wù)摯耸?,我心里倒生出了絲絲愧疚來。 若非我與陳秀梅之間的嫌隙,他與陳秀梅之間也不會落得這般兩相不見的地步。我并非魚家親女,卻得魚家這般照拂,除了深深的感激,我的心里又多了許多難明的情緒。而我,享有了魚家的關(guān)愛,不但不能為其分憂解難,反倒令人cao碎了心。 看著福多不愿多言又隱有傷感的模樣,我心里難受,弱弱地問了一句:“福多,你怨姊姊么?” 福多卻是不明所以地盯著我:“怨你什么?” 轉(zhuǎn)瞬,他似明了一般,垂頭低聲道:“姊,我與秀梅姊姊……這與你無關(guān)。她本就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我早已放下了?!?/br> 抬頭,他對我露出一抹舒心的笑,維持不到片刻,又?jǐn)苛诵θ?,似笑非笑的模樣令我一陣心疼?/br> 我抬手撫摸他的頭,悲哀一笑:“傻小子?!?/br> 福多卻是微紅著臉躲開我的手掌,不滿地瞋了我一眼:“姊,我也不小了,別總是摸我的頭?!?/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頭,又?jǐn)Q了擰他的胳膊,輕斥道:“大了翅膀硬了?這輩子,你既然認(rèn)了我這個(gè)姊姊,在我眼里,你就是個(gè)長不大的傻小子?!?/br> 福多似乎怕我再擰他,忙起身跳開了幾步遠(yuǎn),訕笑:“姊,君子動(dòng)口不動(dòng)手,你這有身子的人,還是安生一些,要是有個(gè)意外,我可擔(dān)不起??!” 我睇他一眼,啐一口:“瞧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凈說些不如意的話!”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