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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蕭小姐與周先生之間畢竟是……” 阿娘點到即止的話,完全是站在我的立場上在考慮問題,我內(nèi)心自然十分受用。然而,即便如此,我卻不想周彥華在我與蕭琬之間為難。 阿娘與巧兮分明是一樣的心思,眼中流露出的情緒也如出一轍。 看兩人這般模樣,我暖暖一笑:“娘放心好了,女兒心中有數(shù)。” 阿娘見我是這副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嘆了嘆氣:“你們夫妻的事,娘也不多說嘴,你別讓自己受委屈就行了。” 及至?xí)績?nèi)的兩人談完話,阿娘才停止了談?wù)摯耸拢乙驳靡允媪艘豢跉狻?/br> 說實話,我并不想阿娘如此質(zhì)疑周彥華,也不愿夫妻間的感情之事還需長輩來cao心。 在巧兮送蕭琬的間隙,我扶著周彥華在院中坐下,關(guān)切地詢問了一句:“我看你右腿步伐虛而無力,要不要回屋躺一躺?” 周彥華搖了搖頭,發(fā)現(xiàn)阿娘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他有幾分尷尬:“岳母?” 阿娘斂眉輕笑,笑意和藹地道:“蕭小姐好心來探病,你怎么也不留她在此用過午飯再走呢?這樣豈不是怠慢了貴客,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阿娘這莫名其妙的詰問,令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周彥華卻是愈發(fā)尷尬不安了。望著阿娘依舊慈善溫和的笑臉,周彥華微微斂眉,卻是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說道:“岳母多慮了。蕭小姐此次前來也是受縣老爺所托,向我傳達一些事,并非專為探病而來。至于怠慢不怠慢,蕭小姐也不是斤斤計較蠻不講理之人,不必刻意招待。” 阿娘卻是淡淡一笑:“如此說來,是我太見外了?!?/br> 聽著阿娘的話,我總覺得話里有話,這感覺十分奇怪。 雖說她是因我而對周彥華冷言冷語,但是,我卻不想看到我在意的兩人之間產(chǎn)生嫌隙。正要開口緩解這尷尬奇怪的氛圍,阿娘已起了身,對我吩咐了一句:“周先生畢竟有傷在身,別讓他坐得太久,記得換藥。我與巧兮出門買菜,想吃什么與娘說說?” 我愣了愣,訥訥地道:“隨意吧?!?/br> 阿娘轉(zhuǎn)而問著周彥華:“周先生呢?” 面對阿娘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周彥華顯然有些沒回過神,卻是接著我的話說了一句:“能給美珠進補的食材便可。” 聽他如此說,阿娘輕笑道:“好!” 直到阿娘離去,我仍舊為阿娘之前那奇怪的話語和態(tài)度苦惱不已,周彥華卻傾身從我懷里抱過周洲,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著我:“他睡了多久?怎么睡得這樣沉?” 我笑道:“能睡是福。不哭不鬧,倒也省心?!?/br> 周彥華只是望著我淺淺一笑,又專注地看著他懷里的周洲,忽而輕輕地開口:“美珠,你娘對我……” 他緩緩抬頭注視著我,目光有幾分迷茫,看上去落寞非常。 我知曉他是為阿娘方才對他的態(tài)度而耿耿于懷,于是輕聲開解道:“娘沒有惡意,只是看你與她走得太近,為我不平。你別怪娘。” 周彥華欣慰地看著我,空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我,說道:“你能理解便好。我與她之間除了銘兒,便再無瓜葛,在這一點上,望你能理解我。不管過去如何,銘兒終歸是我的孩子,與周洲一般,對我同樣重要。” 我斜他一眼,強忍住心中的酸澀,低低地道:“我知曉你心里放不下,也沒阻止你們的接觸,你們要單獨談話,我也沒說什么。而她對你的情意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打算一直這樣視而不見?” 周彥華抓著我的手緊了緊,目光深沉,最后只是低低地吐出三個字:“你放心。” 我瞥他一眼,不忍見他黯然神傷的模樣,掙開他的手從他懷里抱過周洲,恰逢周洲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正用自己的小手揉著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我笑著替他攏了攏衣衫,又對著周彥華道:“外頭有些涼,你進屋里躺躺吧。也到時辰給你煎藥了?!?/br> 周彥華望著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一手抱著周洲,一手扶過周彥華的身子,哪知周洲才接觸到周彥華的身子,竟揮舞著手臂向他懷里撲去,嘴里時不時吐出模糊不清的嘟噥聲。 而他這樣鬧騰,我也只得松了扶著周彥華的手臂,將他往懷里攬了攬,輕聲哄著:“乖,等娘扶著爹進屋,再讓爹抱啊?!?/br> 周洲似是聽懂了一般,雙臂抱住我的肩,竟是乖巧地趴在了我的懷里,毛茸茸的腦袋不住地蹭著我的衣衫。 我忍住笑意,輕輕嗔道:“人小鬼大,竟會撒嬌了!” 周彥華回屋躺下,周洲便迫不及待地向周彥華的懷里撲去,周彥華小心翼翼地接過,父子兩人竟就在床榻上大眼瞪小眼玩得不亦樂乎。 見此情景,我也不好多說什么,獨自一人出屋去廚房煎藥了。 煎藥是個慢活,待阿娘與巧兮上街回來后,我的藥不過才煎了一個時辰。阿娘見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索性打發(fā)我回屋了,卻是讓巧兮代替我守著藥爐子。 我也不推脫,也實在不放心如今的周彥華能照顧好周洲;而且,我還有事情要問他呢!這樣想著,也便急匆匆地向臥房趕去。 未走近內(nèi)室,我卻是聽到周彥華輕聲細語地問著周洲:“兒子,你更喜歡爹,還是更喜歡娘?” 周洲自然不會回答他。 而周彥華見我面有不喜地出現(xiàn),尷尬地笑了笑,待我在床邊坐下,他便拉住我的手,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說:“兒子說,更喜歡娘?!?/br> 我白他一眼,冷哼:“他可不會說話,你哄誰呢!” 周彥華面色一僵,抱著周洲坐起身,繼而又圈過我的肩膀,神色寵溺地道:“父子同心,他自然更喜歡你。” 周彥華見我面色依舊冷然,便扳過我的腦袋,用嘴尖輕觸了觸我的臉蛋:“不生氣。” 我與他之間夾著周洲,而他竟當(dāng)著孩子的面對我做出這番親密之舉,我感覺萬分羞惱。伸手推開他幾分,埋著頭道:“別……別在孩子面前做這些?!?/br> 周彥華反而更加貼近了幾分,湊在我耳邊問道:“我們何時再要個女兒?我們有許久……” “周彥華,你要臉不要臉!”我氣急敗壞地向旁挪動了一大截距離,臉蛋早已燙得厲害。 倒是周洲因我這突然的發(fā)聲嚇得往周彥華懷里縮了縮,眼里已包著晶瑩的淚水,似乎下一秒就會決堤而下。 此時,周彥華也顧不上我,忙著去哄泫然欲泣的周洲。 看著周洲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又挪近幾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他癟癟嘴,眼淚卻已流了出來,一聲聲抽泣著。 見此,我頓時慌了神,忙彎腰去哄:“不哭啊,娘沒兇你。乖兒子,娘抱抱!” 我伸出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