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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口問了一句:“你家小姐用過晚飯了么?” 景兒苦惱地皺眉,緩緩地回答道:“回夫人,小姐用過飯了,只是……胃口不佳,奴婢正想為小姐做些開胃的吃食?!?/br> 我笑問:“是病了么?病了便去請大夫來瞧瞧吧?!?/br> 景兒訝然地看著我,隨即又垂下腦袋,低聲道:“是,多謝夫人關(guān)心?!?/br> 我微微笑了笑,拎起食盒臨走前,不忘說一句:“你便先忙吧。周先生回了,你家小姐生病的事,我會傳達(dá)?!?/br> 我不等景兒反應(yīng)過來,便撐傘離開了廚房。 要說沈青的一日三餐,自然有這位景兒為她準(zhǔn)備,我倒是樂得輕松。為家人準(zhǔn)備三餐,我自己樂在其中,若是這堂而皇之登門入室的一對主仆也需要我這般服侍,我倒是更樂意讓周彥華花錢請來廚子。 回到屋子,周彥華正蹲在搖車旁,逗弄著周洲,父子倆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我擺好碗筷,叫過周彥華,他這才戀戀不舍地從內(nèi)室出來,走到桌邊坐下??吹阶郎系膬筛蓖肟辏犎粏柕溃骸澳氵€未用飯?” 我替他滿上白米飯,點頭笑道:“怕你一個人食不知味,便等著你回來一塊兒吃了。” 周彥華聽后,滿眼的笑意,往我碗里不住地夾菜:“多吃些。我今日與雪瑩說了,讓她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br> 我不由好奇地問道:“我沒病沒痛的,調(diào)理什么?” 周彥華卻是一臉憂心地道:“我怕你當(dāng)年生下周洲后,身子有了什么隱疾。這段時日,我也一直很納悶,為何你的肚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不是他多次提到此事,我倒也不會重視起來。此刻聽他語氣,我的心也不由得沉了下來,悶悶地問道:“若我真生不了孩子了,你會不會……” “想什么呢?”周彥華笑著安慰道,“我之前說的開枝散葉的話都是逗你呢,不會因此對你有任何不滿。無論怎樣,調(diào)理調(diào)理總是好的?!?/br> 我的心頭依舊有些悶悶的,食不知味地扒了幾口飯,眼淚便簌簌落了下來。 周彥華頓時慌得放下碗筷,攏起衣袖替我擦拭眼淚,自責(zé)不已:“是我不好,不該胡亂猜測此事。” 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我不禁破涕為笑:“吃飯!” 周彥華微微松了一口氣,不住地往我碗里夾菜,口里還不停地勸道:“多吃些,多吃些rou,我夜里抱著你也不至于硌手。” 我睨他一眼,道:“嫌硌手啊,那你便去找你那位新娶的美嬌娘吧。我看她可真是畫中走出的美人兒,你抱著她總比抱著我強(qiáng)。” 周彥華一聽我這酸冷的話語,眉頭便蹙了起來。 此時,我也沒看他臉色,自顧自地往口中扒了一口飯后,又道:“對了,她病了,想要你過去呢?!?/br> 周彥華冷著臉問道:“好端端地怎么突然病了?” 我掀起嘴角,輕笑道:“可不是怨你一早便扔下她心里委屈傷心呢,淋了一場雨,能不病么?” 周彥華也不在意我這略帶嘲諷的話,只是簡短地問道:“請過大夫了么?” 我面色自若地答道:“那主仆二人在此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請大夫?” 觀他臉上依舊不見波動,我便催促道:“你快些吃,吃完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那位美人。” 周彥華卻是冷不丁向我看來,眼神有些令我捉摸不透,像是要看到我的心里。許久,他才慢慢放下碗筷,低聲道:“她目前還不能出現(xiàn)差池,我去去就回?!?/br> 說著,他起身便要出門,我緊隨著起身叫住了他:“用完飯再去也不遲!服侍她的丫鬟也不著急,你著急個什么勁兒?” 周彥華拎起門邊的傘,回身看我一眼,無奈地嘆息一聲,語氣里透露出些許責(zé)怪:“美珠,我知曉你不待見她,既然病了,好歹為她請個大夫來看看。她若因這場病有個好歹,長安那里不好交代?!?/br> 我被這番話說得口不能言,呆呆地杵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撐開傘進(jìn)入了密密麻麻的雨霧里。 他在怪我沒有為她請大夫? 原來在他眼里,我不過是個只會拈酸吃醋的不顧他人死活的無理取鬧的女子。 若不是在廚房巧遇那景兒,我甚至不會知曉沈青真的病了。 果真是嬌弱不堪的女子,不過淋了一會子的小雨,竟真的病了! 我出于好心將她生病的消息告知周彥華,反倒招來一頓責(zé)怪。 此時,我不由得滿心惡意地猜測著,這一切都是那對主仆的預(yù)謀,故意將此事透露給我。若我及時告知,周彥華今夜就會過去她那邊;若我因為私心沒能告知,事后周彥華知曉此事,也一樣是我討不到好。 然,即便我及時告知了,依舊是得不償失。 不過才在昨夜見了面,便被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顧了! 如今我再想來,他今早帶著寒氣趕來時與我說的那通話,統(tǒng)統(tǒng)都是謊言! 那喜服上的香味便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事實。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我苦苦等著他回來一道用飯,又辛辛苦苦為他熱了一遍飯菜,他吃了幾口聽說才進(jìn)門的沈青生病了,便迫不及待地過去噓寒問暖了。 我感覺自己的一顆真心十分可笑可憐。 給他時間? 誰又給我時間來面對這一切? 我默默坐著吃下幾口飯,正收拾著,福多突然進(jìn)來,問道:“姊姊,有燈油么?” 我怕福多瞧出我的異樣,便起身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來?!?/br> 進(jìn)到內(nèi)室看到睜眼在搖車內(nèi)自娛自樂的周洲,我將福多叫了進(jìn)來。 “我待會要去廚房收拾一番,你先替我照顧一下周洲吧。忙完了,我便去找你?!?/br> 福多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一聲:“好!” 隨后,他又問了一句:“我看桌上有兩副碗筷呢,怎么不見周哥哥?” 我臉色一僵,隨意道:“臨時有事出門了。你甭管他,照顧好表妹?!?/br> 福多紅著臉點了點頭,接過我手中的燈油,又抱起周洲,才走出屋門,他又折轉(zhuǎn)回來,苦惱地問道:“他若是尿褲子了,如何是好?” 我笑道:“你也有一日會當(dāng)?shù)?,提前讓你?yīng)付這事?!?/br> 福多滿臉無奈地應(yīng)了一聲,便抱著周洲走了。 自嘗過醉酒的滋味后,我此刻倒是十分迷戀那樣的感覺,不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想哭就哭。若能一醉方休,倒能獲得暫時的解脫。 自年后回來后,我并沒有時間釀酒,此刻卻有些苦惱了。 也許是心中那股忿恨委屈不得發(fā)泄,我從后院悄悄出門后,一路尋到了赫連平的府上。 后院的路泥濘不堪,我踩著滿路泥濘抄近路在昏昏夜色下尋到了赫連平的府邸前。 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