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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某一處宮殿的房間,我便感受到一陣陣逼人的冷氣襲遍全身。 門外有宮裝的宮女守著,看著周彥華抱著我進(jìn)來,竟是頗有眼色地關(guān)上了門。 房內(nèi)香爐內(nèi)飄出縷縷清香,窗臺(tái)桌案上放置著馥郁幽雅的蘭花。 進(jìn)屋后,周彥華便放下我,臉色陰沉如水,緊盯著我問道:“怎么回事?” 我含著淚道:“沒事,就是想你,情難自禁。” 周彥華一見我流淚,臉色便緩和下來,語氣也軟了幾分:“那也得看看場合,你沒聽見那些人是如何說你的?” 我抬頭爭辯道:“在此之前,我也沒少聽!他們瞧不上我,我就讓他們看看,我就是他們說的那般,不知禮義廉恥,配不上你周大公子!” 周彥華雙眸驟然冷厲似冰,沉聲道:“別再說配不配這樣喪氣的話!讓你受委屈,是我的錯(cuò)!在此待兩日,我們便回家?!?/br> 我偏頭道:“周彥華,我累了。長安是我的噩夢(mèng),我等不了兩日?!?/br> 周彥華詫異不已:“你這話……是何意?” 我故作從容地道:“蕭家不是找你談話了么?你娶了蕭琬,放了我吧?!?/br> 周彥華攥緊我的胳膊,不辨喜怒地道:“你再說一遍?!?/br> 我能感到他壓抑的怒氣,依舊是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面無表情地道:“你娶了蕭琬,放了我吧?!?/br> 周彥華此時(shí)卻冷靜下來,好整以暇地問道:“然后呢?” 我不太明白他這句簡短的問話的意思,茫然不解地對(duì)上他靜若深潭的雙眸。 “然后……你再嫁人?” 聽聞,我馬上順著他的話點(diǎn)了頭:“嗯,我們各自生活,互不相欠?!?/br> 周彥華嚴(yán)肅地糾正道:“你欠我一生一世的承諾?!?/br> 承諾? 我笑了,道:“我不再信所謂的承諾。周彥華,你能拋下我一次,以后的日子就能一次次地拋下我。你看,這次來了長安,你不是再次拋下了我,讓我獨(dú)自一人承受著那些人的冷嘲熱諷?這是你的長安,不是我的,我沒有義務(wù)替你承受你的過去,承受你與蕭二小姐的過往。你們才是他們眼中的天成佳偶,我不過是供人隨意消遣玩樂的笑話,所謂尊嚴(yán),可以任意遭人踐踏。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從來不知我的心中竟對(duì)周彥華積壓了如此多的怨恨,話到最后,我哭著乞求道:“周彥華,我不想這樣過下去了!不論在哪里,只要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是!你放我回白水鄉(xiāng),好不好?” 周彥華靜靜地看著我,許久都不說話,眼中漸漸蓄了淚。 他吸了吸鼻子,啞聲問道:“和我一起,你很痛苦么?” 我使勁點(diǎn)頭。 周彥華卻笑了:“痛苦到恨我?” 恨? 我不恨他,我愛他。 只是,我愛不起。 面對(duì)周彥華這樣的問題,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拼命地咬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不讓他看出我的猶疑。 周彥華似乎并不奢求從我這兒得到答案,他輕輕抱住我,將頭輕輕擱在我肩頭。不一會(huì)兒,我的肩頭便濕了一片。 他在哭。 周彥華極少在我面前流淚,我見他哭泣時(shí),卻都是因?yàn)槲摇?/br> 他難過不舍,我心中又何嘗不是? 屋內(nèi)一時(shí)之間籠罩在一片沉寂哀傷的氣氛里,我胸中堵得厲害,唯恐開口便泣不成聲,只能僵直地任由周彥華抱著。 許久,周彥華才幽幽地懇求道:“我那么愛你……美珠,你再等我兩日,好不好?” 第91章 我心歸處是吾鄉(xiāng) 對(duì)于周彥華的請(qǐng)求,我并未明確表態(tài),伸手抱住他,依在他懷里,軟而無力地說了一句:“累了,犯困。” 周彥華見我并未拒絕他的懇求,滿臉欣喜:“這是皇上安排的住處,我們今日暫且在此歇過一宿。這兩日你不愿待在宮里,明日我送你回道觀住兩日?!?/br> 我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周彥華見我始終興致缺缺的模樣,抱我上床后,他又從背后抱住我,貼著我的耳,緩緩地道:“美珠,這兩日,我會(huì)與蕭家與長安的一切做個(gè)了斷,再給我兩日的時(shí)間?!?/br> 我沉默以對(duì)。 周彥華也不再多說什么,輕吻了吻我的眉心,便擁著我再次躺下了。 次日,周彥華一大早便親自將我送往了道觀,托赫連夏照顧著。與他依依惜別時(shí),他的每一句話,我都用心地記在了心里,彼此溫存了許久,我才忍住心中的不舍與他話別。 在離開長安前,我仍想見見周炤與赫連平。 今日見到的赫連平,他果真如赫連雪瑩所說的那般,總是一個(gè)人坐著看書,雖然會(huì)偶爾出屋在院中走動(dòng),每逢有人經(jīng)過,他又會(huì)趕緊回屋將自己鎖在屋里。 周炤對(duì)他這樣的行為舉止感到氣惱,卻又有氣不能撒,竟變得多愁善感了許多。她一面暗惱赫連平對(duì)她的防備與疏離,一面又盡心盡力地服侍著他的飲食起居,儼然成了一位溫柔細(xì)心的好賢妻。 這樣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也讓我能放心地離去。 我找道觀的道童打聽了幾處上山下山的道路,回到住處將周彥華送來的細(xì)軟仔仔細(xì)細(xì)地整理了一番,換了一身男兒的裝扮,留下一封簡單的書信,選了一條少有人經(jīng)過的僻靜小道從山后溜下了山。 如今正是香火正旺的時(shí)候,下山的路上偶爾遇見成群結(jié)伴的善男信女,我都是遠(yuǎn)遠(yuǎn)地繞開了走,唯恐其中有昨晚宴席上的小姐夫人和公子少爺。 下山后,我對(duì)附近的路徑并不熟悉,突然感覺有些茫然無措。不得已,我只得順著人們來時(shí)的路走了過去。 頭頂?shù)娜疹^愈來愈烈時(shí),我也不敢停下來歇歇。若赫連夏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必定會(huì)第一時(shí)間通知周彥華,到時(shí)候,我再想離開,怕是沒有這般容易了。 可我的腳程終究是太慢,長安城樓依舊遙遙無期。 我想著,只要到了城樓下,我便能雇一輛馬車,那時(shí)也能早些回到生養(yǎng)我的那一方天地。 沿著荒無人煙的路徑滿懷心事地走了半日,噠噠馬蹄踢踏而來,我不禁心慌意亂,唯恐是周彥華追了上來,四處張望,想找處路邊的草叢躲避一陣子,可終究是慢了一步。 馬蹄卷起漫天煙塵迷了我的雙眼,烈馬長嘶,我透過擋沙的手掌指縫去看,端坐于烈馬之上的是一襲黑袍的蔣勝。 他勒住馬頭,喜笑顏開地打量著我,跳下馬,喜不自勝地道:“還以為認(rèn)錯(cuò)人了呢!還真是你??!你這是要做什么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不知他為何能一眼認(rèn)出這樣裝扮的我,但還是一口回絕了:“不用了?!?/br> 我繞開他,大步向前走去,蔣勝不死心地牽著馬跟了上來:“你一個(gè)姑娘家家,這荒山野嶺的遇上歹人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