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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從屋子里往外面扔?xùn)|西,很多婢女都無法近身,也無法進屋子伺候娘娘,所以奴婢只能想辦法讓皇后娘娘自己出來。” “你比她們都聰明,知道我一個人無聊,閑不住,人都走了,我自然會出來。”容雅嘟著嘴,說道,“不過,別以為這樣你就很了解我,我才不要成親!” “娘娘可否告訴奴婢,為什么不想成親?”云瑤問道。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們這些人,總跟我說成親多么威風(fēng),可是我要那種威風(fēng)做什么?我寧愿在自己的院子里踢毽子,一個人睡很大的床,自由自在的,我才不要跟別人生活在一起,就算那個人是皇帝舅舅也不行。”容雅小小的年紀(jì),卻用最童真的語言,說出了深宮中人最難明白的道理。 如果眼前這個小女孩,不是太后娘娘親自挑選的皇后娘娘,那么云瑤一定會贊成她的說法,可是現(xiàn)在……云瑤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 這個任務(wù),對此刻的云瑤來說那么艱難,因為當(dāng)她在費勁心思求得自由的時候,她要親手將一個原本自由的女孩,送進那個華麗卻深不可測的囚牢。 “但是娘娘,成親不僅是威風(fēng),還有很多別的好處?!痹片幧钗豢跉猓切┰捲谧约旱淖彀屠镛D(zhuǎn)了個圈兒,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宮里頭有比侯府更大的房子,有比你的閨房中更大的床,還有更多的人陪你一起踢毽子。你是皇后娘娘,除了太后和皇上,你就是最尊崇的,其他人都要聽你的,你想讓她們做什么,她們就做什么?!?/br> “真的嗎?”容雅的興趣顯然被勾起來了,她睜著一雙閃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問著。 “雅兒?!本驮谠片幋蛩慊卮鸬臅r候,身后傳來寧遠公主的聲音。 “娘親,這個jiejie說,進了宮成親,就有很多人陪我踢毽子,這是真的嗎?”容雅看見寧遠公主,便撲過去問道。 寧遠公主臉色復(fù)雜地看了云瑤一眼,最終點點頭:“是啊,宮里頭人可多了,那些宮女太監(jiān)都要聽你的,你想讓他們陪你踢多久毽子都可以?!?/br>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容雅略有些嗔怪地說著,“府中就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早知道宮里頭這么好玩兒,我早就去了!快把衣服給我,我要成親!” 容雅一邊說著,便從云瑤的手中拿過那件差點被她扔在地上的華麗衣裙,朝著屋子里面跑去,臉蛋兒上盡是愉快的笑意。 “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云瑤等容雅進屋子以后,才對寧遠公主秦臻兒行禮。 “你倒是聰明,知道雅兒孩子心性,懂得用這樣的方式哄騙她?!睂庍h公主說道,“可惜……” 話說到一半,寧遠公主便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云瑤知道寧遠公主想說什么,這又何嘗是她愿意的?如果耽誤了容雅進宮,這些出宮迎親的人,包括顧清銘在內(nèi),可能都得被問罪,就連這平日里聲名顯赫的宣陽侯府,也會被株連。 容雅被哄好了,接著那些梳妝打扮的婢女們都來了,幫容雅換衣服,梳頭打扮,再戴上御賜的那些飾,雖然是小小年紀(jì),可那鮮活清澈的眉眼,卻依稀能想象得出,將來那一副絕色傾城的模樣。 云瑤就站在容雅閨房的外面,看著屋子里的小女孩臉上滿是興奮,心卻不由自主地慢慢沉落。 這樣的天真歲月,進了宮又能保存幾分?想起前幾個月宮女甄選時候的西苑,那些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卻不知這個單純地只想有很多人陪著踢毽子的女孩子,又能抵擋住幾分? “這一次,多虧你了?!鳖櫱邈懙穆曇粼谠片幍亩呿懫?,清潤如風(fēng)。 “將軍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將軍昔日的救命之恩,讓云瑤沒齒難忘?!痹片幍皖^說道。 “也是舉手之勞。”顧清銘笑著回應(yīng)。 兩人再無話,只等著容雅梳妝完畢,由宣陽侯和寧遠公主陪著,拜別了容氏宗廟,然后由顧清銘領(lǐng)著上了鳳攆。 “jiejie,你叫什么名字?”在上鳳攆的前一刻,容雅忽然間掀開遮擋在自己臉上的霞帔,問道。 “奴婢云瑤,當(dāng)不起娘娘這聲jiejie,娘娘直呼奴婢的名字即可?!痹片幑響?yīng)著。 “你也是宮里的人,那你會陪我踢毽子嗎?”容雅再次開口問著。 “若是娘娘吩咐,奴婢定當(dāng)遵命。”云瑤應(yīng)道。 容雅笑著,然后快爬到了鳳攆上,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好。 在顧清銘的指揮下,鳳攆被抬起來,八百多名禁衛(wèi)軍隨護在側(cè),保護容雅的安全,云瑤她們這些宮女,和容雅的陪嫁丫頭宛心跟隨兩旁,朝著永寧門而去。 第020章 封后大典 容雅從鳳攆上下來,下意識地就看向云瑤。Δ┡ 在這宮里她誰都不認(rèn)識,她就認(rèn)識這個聰明的jiejie。 太后娘娘派了齊嬤嬤在永寧門等著,待容雅從鳳攆中下來,便上前一步,打算扶著容雅。 作為太后親自指派的女官,齊嬤嬤稍后是要領(lǐng)著皇后娘娘去圣上面前謝恩的,自然大意不得。 可誰知,容雅根本看都不看她,只朝著云瑤招了招手:“云瑤jiejie,我要你陪著我?!?/br> 皇后娘娘話了,縱使齊嬤嬤再不愿意,也只能退居其后,讓云瑤上前,隨侍在容雅的身邊。 容雅穿著的禮服十分華麗,上衣下裳葳蕤生姿,深領(lǐng)寬袖,革帶霞帔,衣長曳地,不見其足。 一路拾級而上,緩步登上那至尊的高處,卻見原本應(yīng)該等在大殿前的天子不見蹤影,只有百官陪站在大殿兩側(cè)。 “吉時已到——”禮官手捧冊文,揚聲高喊。 可隨著禮官話音落下,眾人只見年紀(jì)尚幼的皇后娘娘一個人站在殿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而當(dāng)今圣上卻依舊不曾現(xiàn)身。 “皇上呢?”太后娘娘坐在上,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錦繡。 “奴婢早先派人去看過了,皇上不滿這場婚事,只覺得娶自己的親外甥為皇后,是件十分別扭的事情?!卞\繡說道,“不過……奴婢派去的人回來的時候說,6映泉已經(jīng)進了未央宮的殿門,想來以她的聰慧,定然能說服皇上?!?/br> “皇上駕到——”就在錦繡話音落下的瞬間,外面忽然傳來太監(jiān)的唱和。 帝王沈澤穿著同色系的喜服,面色雖然陰郁,可也還是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