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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云瑤,你是不是要跟我生份了?連讓我照顧你都不肯?!?映泉聽了云瑤的話,反而有些不開心了。 “你胡說什么呢,就愛瞎想?!痹片師o奈地搖搖頭,說道,“映泉,難道這一次的事情,你還沒看明白么?咱們兩個之間,只能互相信任,不能有任何嫌隙,否則稍有不慎,就會送命?!?/br> “我明白,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映泉點點頭,說道,“云瑤,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從現(xiàn)在開始,我也要向你學(xué)習(xí),雖然不能像你一樣洞悉人心,至少做到不給你惹麻煩?!?/br> “我們從來不是彼此的麻煩?!痹片幷f道,“映泉,你我姐妹二人,早就將性命交托在彼此的手中,好不容易躲過了重重危機,若是因為某些小人的挑撥,而枉送性命,豈不是太不劃算了?” “嗯,你說得對,我誓,再也不胡亂懷疑了!”6映泉說著,然后將云瑤拉著坐下來,自己開始幫云瑤洗漱。 不過,6映泉從前是千金小姐,就算到了宮里當(dāng)最低等的粗使宮女,卻也是干雜活,從來沒有伺候過人。她直接將毛巾蓋在云瑤的臉上,差點憋的云瑤喘不過氣來。 “我自己來……”云瑤掙扎著從6映泉的毛巾下出來,自己開始洗漱。 6映泉看著云瑤既無奈又好笑的神情,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怪不好意思。 云瑤平安回到掖庭宮的消息,在所有的三等宮女中掀起了一股軒然大波,而月姑姑更是被氣的不輕。 原本以為這一次云瑤必死無疑,誰知道她竟然成功躲過這一劫,甚至還莫名其妙得了太后娘娘的恩賞。 這幾日云瑤風(fēng)頭正盛,借著養(yǎng)傷的名義在屋子里休息,也沒人敢讓她去干活,就連月姑姑也只是聽之任之,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然而6映泉卻不行,她在陪著云瑤用完了早膳之后,便繼續(xù)去當(dāng)差了。 外面那些宮女,有來巴結(jié)的,也有來打聽情況的,還有因為這件事情嫉妒而過來酸幾句的。不過這些人,6映泉一概沒有搭理,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心態(tài),應(yīng)對眾人。 直到這一刻,她獨自面對這些表面貌美如花,內(nèi)心魑魅魍魎的宮女,她才明白,曾經(jīng)云瑤對她說過的那些話,有多么正確。也更加知道,想要自己在這個強敵環(huán)飼的宮廷中生存,有多么艱難。 度過了暗潮洶涌的一天,6映泉在膳房用了晚膳,然后去小廚房給云瑤弄了點粥,看著云瑤吃下去之后,才洗洗漱漱上床睡覺。 累了一天,映泉很快就睡著了,可是云瑤卻毫無睡意。 屋子里燭火搖曳,閃閃爍爍,明滅不定。 云瑤的目光落在那幾服補藥上,想起那個霽月清風(fēng)的男子,曾經(jīng)好幾次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的男子,眼角微微酸澀。 并非她狠心,而是……他們有各自的不得已。 就在這時,屋子里原本關(guān)的好好的窗戶忽然間打開,一陣清風(fēng)拂過,云瑤只覺得眼前一黑,屋子里燭火熄滅,而她也被人攔腰抱起,從窗戶翻了出去。 熟悉的氣息在身邊縈繞,她沒有做聲,只是沉默的任由這個人,將她帶到他想去的地方。 依舊是偏愛驚鴻二字入夢的時節(jié),依舊是那個熟悉的棠梨小院,圍墻上的香味還未飄散,可一月之隔,已經(jīng)是兩重天地。 云瑤身子單薄,在夜風(fēng)中有種搖搖欲墜之感,可她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甚至不去看身邊之人。 “小印子說你拒絕了我送的藥?!鳖櫱邈懙穆曇舻吐涠鴰е┪⒊林兀盀槭裁??” “顧將軍說笑了,云瑤是小小的三等宮女,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榮幸,得到大將軍的關(guān)照?!痹片幷f道。 “小丫頭,若是因為吳家小姐的事情,我可以解釋!”顧清銘伸出手,將云瑤的身體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夜色迷蒙,可月光卻顯得明亮,顧清銘眼神灼灼,就那么看著云瑤,幾乎要看進她的心里。 “還解釋什么?有什么好解釋的?”云瑤掙開了顧清銘的手,有些無奈地苦笑道,“朝堂,兵權(quán),哪一樣不是你顧大將軍需要cao心的?你隱忍到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可以犧牲,我這個小宮女,又有什么資格讓你來解釋。” “你都知道?”顧清銘聽著云瑤的話,心中一陣驚訝,略顯怔忡地問著。 一個月前在這里交心,他便知云瑤心思通透,甚至將朝局也看的清楚,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了解自己,并如此輕而易舉地,一語道破他之所以這樣苦心孤詣的玄機。 “我知道。”云瑤點頭,“從進建章宮聽到太后娘娘說的話開始,我就明白,你求娶吳小姐只是為了吳老將軍舊部的兵權(quán)。如今大寧國兵權(quán)一分為二,你和秦元凱分庭抗禮,可分封國蠢蠢欲動,北狄和南夷狼子野心,要抗擊外敵,要保護君王,就靠你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所以……你需要吳老將軍的舊部支持,而娶吳將軍的女兒,是最好的辦法?!?/br>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對我說出那樣的狠話?”顧清銘不解,“你可知,你的生死是我在這宮里,除了圣上之外唯一牽掛的事情。”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再連累你!”云瑤扭頭,咬了咬嘴唇,說道,“太后用吳小姐來威脅你,甚至將她留在建章宮來掣肘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么?我怎么忍心讓自己成為你的軟肋?畢竟我是這么的弱小,弱小到這宮里隨便一個人就能捏死我……” 顧清銘聽著云瑤的聲音,甚至能感覺出她身上那一股隱忍的悲涼,她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將一腔感情盡數(shù)收斂,甚至決絕到說出與他無關(guān)這樣的話…… 他伸出手,慢慢地抬起云瑤的下巴,讓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云瑤并不是那種容貌出挑的女子,此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紅腫的傷,可她那雙眼睛,猶如青山中的一汪深潭,仿佛能容納世間的一切。 “小丫頭,你從來都不是軟肋?!鳖櫱邈懙穆曇羲平€遠,輕柔卻那么無可抵擋地落在云瑤的心上,“自從在儲秀宮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便知道,你是我顧清銘這一輩子心甘情愿守護的人。” 那一聲“小丫頭”,竟讓云瑤無端端有了一種流淚的沖動。 自打進了宮,誰又曾記得她亦不過是豆蔻年華的少女?若生在尋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