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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張若環(huán)說道。 “這個你放心,誰要是敢傳出去半個字,本宮定不輕饒?!比菅帕⒓创饝?yīng)下來。 反正只要張若環(huán)不能進宮就行了,沒有必要把這件不好的事情傳到宮外,畢竟張若環(huán)這如花的年紀(jì),上門提親的人肯定也多,定然是要嫁人的,也不好毀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譽。 “既如此,臣女多謝皇后娘娘體恤。如今生了這樣的事情,臣女也沒臉再繼續(xù)在宮里待著了,就此告辭?!睆埲舡h(huán)再次沖著容雅行了個禮,便提出告辭。 目的已經(jīng)達到,也沒有再強留人的道理,容雅便命竹枝送張小姐出去,而就在張若環(huán)快要踏出殿門的時候,董明萱過來了。 董明萱看到張若環(huán)似乎要走,便開口問道:“若環(huán)jiejie這就要走了?” “是啊,比不得眀萱meimei運氣好。”張若環(huán)說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離開了。 “皇后娘娘,既然若環(huán)jiejie已經(jīng)離開,那臣女也一并出去吧,今日多謝皇后娘娘招待,臣女感激不盡?!倍鬏婵粗鴱埲舡h(huán)離開的背影,也提出告辭。 同樣的,容雅沒有多留,便也讓菊葉領(lǐng)著董明萱出去。 而董明萱在出去之前,還走到云瑤面前,說是希望再見到她,能跟她好好聊聊。 “多謝董小姐抬愛,來日若是有機會,再聆聽董小姐的指教。”云瑤躬身行了個禮,才目送菊葉送董明萱離開。 當(dāng)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云瑤之前強撐著的神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殿中只剩她和容雅兩人,她也不必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想起顧清銘看她的目光,心中微涼,一片徹骨。 果然,壞事做多了,會自食惡果的。她在宮中周旋,設(shè)下了一個又一個棋局,將所有人都牢牢套住,最終現(xiàn),被套住的人還有她自己。 她其實是怕的,怕顧清銘覺得她不擇手段,覺得她心狠手辣,覺得她已經(jīng)在這個深宮里泯滅了良知??墒?,她何嘗想要去做這些事情?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 從她被錦繡逼著殺了書雯開始,就只能在這樣的一條路上,無法回頭。 而此時的長明宮養(yǎng)居殿里,沈澤與顧清銘相對靜默,誰都沒有說話。羅松守在門口,任何人不能靠近。 “見到云瑤了?”良久之后,沈澤打破沉寂,率先開口問著。 “見到了?!鳖櫱邈扅c點頭,回答著。 “本來是想給你和云瑤創(chuàng)造一個獨處的機會,可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鄙驖蓢@息著說道,語氣中似乎帶著絲絲無奈。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無意中成了她棋局中的一環(huán)。”顧清銘苦笑著搖頭,想起方才在御花園里,云瑤毫不猶豫利用禁軍的事情,便覺得一陣悲涼。 “你在怪她?你可知道,她做這些也都是在為朕籌謀,若不是如此,朕依舊要被文武百官逼著選秀納妃,張若環(huán)和董明萱也勢必會入宮?!鄙驖稍俅握f道,“而現(xiàn)在,利用杜良人陷害張若環(huán)一事,不僅解了朕的燃眉之急,而且還能讓張丞相和杜學(xué)年之間互相爭斗,朕也可以趁機在朝中安插人手?!?/br> “我知道?!鳖櫱邈懙娜齻€字,就好像沈澤說的這些話是耳旁風(fēng)一樣。 “她這樣做,又何嘗不是為了你?你顧家的遺訓(xùn),你心中的大義,不過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讓你看到了她與往日不同的一面……” “我知道,我都知道!”顧清銘打斷了沈澤的話,有些無奈,“我并不是怪她,而是在怪我自己。我欣賞她的聰慧,折服于她的睿智,更感動她對我的一片深情,我以為自己位極人臣,便能為她撐起一片天地,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要她自己,在這宮中苦苦掙扎。我……恨自己幫不了她?!?/br> 聽了顧清銘這番話,沈澤總算才放了心,只要顧清銘沒有對云瑤心生芥蒂就好。 “你有辦法幫她的。”良久之后,沈澤才開口說道,“只要太后為的外戚勢力不復(fù)存在,沈氏江山得以匡扶,她就不再是太后的棋子,沒有必要再繼續(x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 “算了,不提這些,皇上此次召見微臣,是有什么事么?”顧清銘問道。 “你過來看?!鄙驖烧f著,便招呼顧清銘來到案幾邊上,遞給他一本奏折,讓他看。 顧清銘打開奏折,匆匆看過去,掃了幾眼之后,便瞪大了眼睛,神情嚴(yán)肅:“瑞王殿下在偷偷練兵?這是要……造反?” “朕這個五皇弟,從前還在寧宮里的時候,就有勇無謀,沖動無腦,上次收到奏折,還只是說有異動,沒想到如今證實竟然是練兵?!鄙驖烧f道,“想必太后那邊也早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年終之前,必定會有所行動?!?/br> “那皇上打算怎么辦?”顧清銘看了奏折之后,問道。 “母后的疑心病重,控制欲也極強,如果這份練兵的奏折是真的,那么就代表著南方的幾個分封國十分不安寧,為了將朕的幾個兄弟和皇叔都掌控在手心,她一定會再派細(xì)作,進入分封國。”沈澤說道。 “皇上是想在這幾個細(xì)作身上動手腳?”顧清銘問道,“我們之前商量的計劃中,可沒有這一環(huán)?!?/br> “如今計劃有變,我們也只能隨機應(yīng)變?!鄙驖烧f道,“顧愛卿,朕交給你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wù),在年終之前準(zhǔn)備幾個可靠的人,等母后出手的時候,就李代桃僵。七弟跟朕的關(guān)系最好,也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所以盡量阻止母后的人進入宜國?!?/br> “微臣遵旨?!鳖櫱邈懧犃松驖傻脑?,立即領(lǐng)旨。 兩人又在長明宮里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顧清銘才轉(zhuǎn)身離開,帶著沈澤的任務(wù)離開了皇宮。在臨走之前,他朝著合歡殿看了一眼,心中嘆息。 或許,是時候加快腳步了,太后已經(jīng)被這一年來,一連串的事情弄得有些力不從心,很多事情也都沒有看出個名堂,也許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做點什么。 與此同時,建章宮里還在討論這次的事情,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處,杜良人甚至連辯解都沒有,這也太過奇怪了。 可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沒有人追究了。 “錦繡,你去現(xiàn)場看了一趟,現(xiàn)什么沒有?”太后開口問著,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期待,她似乎很想從錦繡口中聽到某些答案。 “啟稟太后娘娘,現(xiàn)場的證據(j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