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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又將6映泉昨夜送來的那瓶墨倒在硯臺里面,裝作是剛磨出來的樣子,然后鋪開紙張,提筆蘸磨,開始寫所謂的“告密信”。 這信她之前也寫過一份,不過那個時候是為了引凝藍(lán)上鉤,故意寫的。而這一次,也是為了釣姚夫人這條大魚。 信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爛熟于心,寫起來毫不費(fèi)力,但是真假摻半,看起來像是真的,可是卻經(jīng)不起仔細(xì)推敲。 但是,這封信她用的是姜夫人的筆跡,這就是她讓6映泉想辦法拿到姜夫人手跡的原因。 因?yàn)樗魂P(guān)在天牢里,沒辦法親自調(diào)配墨水,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證明這墨水到底可不可靠,所以她不能用自己的字跡,怕萬一墨水三天后不褪色,那就是害了6映泉。 然而她現(xiàn)在用姜夫人的筆跡寫,就算墨水不褪色,可是太后看到是姜夫人的筆跡,也會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子虛烏有的陷害。 這就是所謂的兩手準(zhǔn)備,將每一個可能的結(jié)果都算計(jì)在內(nèi),爭取不出現(xiàn)任何紕漏。 如果字跡褪色,那么姚夫人向太后告6映泉是細(xì)作的事情,就不成立,這樣一來姚夫人就會背負(fù)誣陷的罪名,再加上她送到光明殿的那盅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而這張褪色的紙,就會成為人們眼中的廢紙,姜夫人暫時沒事,可是這張紙卻給姜夫人埋下了禍患。 如果字跡不褪色,那么紙張上就是姜夫人的筆跡,太后便會懷疑這整件事情都是姜怡和姚夢合作策劃,目的是為了陷害6映泉。但是太后一定會想辦法保住姜夫人,這時候姚夫人就成了替罪羊,太后會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姚夫人的身上,讓她承擔(dān)這一切的罪過。 但是這樣一來,姜夫人就勢必會在太后面前暴露,姜夫人為了重新得到太后的信任和喜歡,就會做很多事情來彌補(bǔ),而她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遲早會被云瑤找到證據(jù),將她置于死地。 云瑤的所有計(jì)劃便是如此,這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姜夫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姚夫人以為自己漁翁得利,但其實(shí)云瑤利用了她們的心理,在6映泉的配合與沈澈的支持下,將這整場局扭轉(zhuǎn)乾坤。 而看似處于下風(fēng)的6映泉,才是整個局中真正得利的人。 因?yàn)樗龝ヒΨ蛉诉@個強(qiáng)勁的對手,也會讓姜夫人有所忌憚,而韓夫人昔日為云瑤所救,她感恩戴德之下必定不會再為難6映泉,賀美人本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幫著6映泉,就剩一個沒什么能力和手段的姚霜,不足為懼。 云瑤一邊想,一邊寫著,寫的很快,不一會兒就洋洋灑灑一大篇。 姚夢帶著梅香悄聲無息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云瑤專心寫字的場景。她不由得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 “梅香,你說……6映泉的下場會是什么?”姚夢微微扭頭,問梅香。 “不得好死。”梅香也十分得意的說道,“太后娘娘最恨的就是寧宮的細(xì)作,而6映泉是寧宮來的人,本就值得懷疑,現(xiàn)在又有了云瑤的指證,太后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br> 姚夢顯然對梅香的這個答案很是滿意,不由得十分得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看著云瑤的動作。 沒過多久,云瑤終于寫完了。她放下筆,將紙張拿起來,輕輕地將上面的墨跡吹干,看著整篇用姜夫人的字跡寫出來的告密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時候,姚夢走了出去:“這么快就寫完了?” “寫這些就夠了,太多就不真實(shí)了?!痹片幷f道,“若6映泉真是細(xì)作,那么她的防備心肯定很重。我不過是個丫鬟,若是她什么都告訴我,那才顯得不正常。” 姚夢一想,覺得云瑤說的也有些道理,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好,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去找太后娘娘,我看這6映泉還有什么辦法?!?/br> “如果我是夫人,我就過幾天再去找太后娘娘?!痹片幉粍勇暽恼f著,等待著紙上的字跡徹底變干。 “此話怎講?”姚夢不解。 “這幾天太后娘娘生病,閉門不出,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夫人應(yīng)該做的是去太后身邊侍奉,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打擾太后靜養(yǎng),此其一。其二,殿下這幾日不在宮里,將令牌交給6良人,讓她自己做主,分明就是給了特權(quán),若這個時候6良人反咬夫人一口,背著殿下私自對夫人下手,夫人反而得不償失。所以,夫人何不等殿下回來,6良人不能太囂張的時候,再來揭此事?” 第076章 矢口否認(rèn) 云瑤的聲音緩緩的飄蕩在天牢里,波瀾不驚,就好像她每次在6映泉面前出謀劃策一樣。 而這一次,是她將計(jì)就計(jì)背叛舊主的開始,她必須像一個真正的謀士一樣,為姚夫人謀算前程。 姚夫人聽了云瑤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由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也罷,反正告密信在我手里,早一步晚一步,都沒有任何區(qū)別。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便聽你一次。等殿下回來,就是6映泉的死期!” 云瑤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轉(zhuǎn)瞬即逝,快的來不及捕捉。她見姚夫人同意她方才的話,便笑意盈盈的開口:“既如此,那奴婢就等著夫人大功告成,將奴婢救出去了。” “你放心,這一天不會太久的。”姚夫人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后讓梅香把已經(jīng)干了的告密信收起來折好,放進(jìn)一個信封里,再把筆墨紙硯都收走,不留下任何痕跡。 很快,天牢里就剩下了云瑤一個人,她看著姚夫人離開,臉上的神色莫名,似笑非笑。 等周圍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將自己剛才藏起來的墨塞到墻角,用稻草掩蓋起來,不讓任何人現(xiàn)。 她知道,等有人現(xiàn)這塊墨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到那個時候,整個宜王宮的風(fēng)云又不知變幻了幾度,而姚夫人的命運(yùn),也早已經(jīng)不知去向何方了。 宜王宮似乎安靜下來,6映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問罪行動有頭無尾,抓了一個安蘭之后便沒了下文,讓宮中其他人倒是安心不少。 鎖春臺里,姜太后斜躺在軟榻上,身上裹著一條毛毯,將自己捂的暖暖的,聽無雙稟告著外面的事情。 其實(shí)這宮里,姜太后若是想知道什么事情,只要有心打聽,就沒有不知道的。 當(dāng)她聽說6映泉只是抓了安蘭審問,并沒有牽連到后宮任何一個妃嬪,不免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