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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了,沈澈安慰著姜怡,并且許給她一個十分美好的未來。在他構(gòu)筑的藍(lán)圖里,她是他唯一的王后,等他大業(yè)得成,她就是皇后,他唯一的妻。 “殿下,你一定要回來接我,不管生什么事,我都會等著殿下的?!苯C在沈澈的懷里,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一汪柔軟的春水,像是要融化掉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察覺到她的情動,沈澈微微嘆息,轉(zhuǎn)身將她橫抱而起,放在床上,手指輕輕地挑開她的衣襟,大手一揮,床上的幔帳輕輕落下,芙蓉帳暖,一室旖旎。 如果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安撫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那么即便他心中不愿,又有何妨? 就當(dāng)是,他在離開之前,留給她的最后一點念想,不管她在京城中是能成功隱藏,還是最終會落入太后之手,至少讓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在往后清冷孤寂的生命中,還有那么一處溫暖的地方,值得珍藏。 天漸漸亮了,別院中逐漸有了走動的腳步聲,姜怡睜開眼睛,看著身邊躺著的男子,不由得臉紅,然后起身快的穿好衣服。 沈澈也有自己的計劃,所以他也沒有猶豫,起身迅整理好自己,洗漱完畢之后,就吩咐元寶去做事了。 而他自己,也去了玉王的院子。 一場獵人與獵物的較量,就此展開。而秦太后和沈澈,也不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誰又在誰的算計之中。 姜怡在雀兒的伺候下,換了一身新衣服,又用一些珍珠粉遮擋昨夜脖子上留下的痕跡,收拾停當(dāng)之后,她和往常一樣,帶著雀兒離開別院,乘坐馬車去了宮里。 宮門口的侍衛(wèi)見到姜怡,幾乎沒怎么盤問就放她進去了,畢竟這幾天以來,這個姜夫人每天都要去宮里向皇后娘娘請安,而且總是在宮里待到傍晚才出來,所以侍衛(wèi)們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姜怡此時心中很忐忑,但是她努力壓下那份慌亂,裝作表面平靜的樣子,像是什么都沒生地去了合歡殿。 一切如常,仍然是竹枝出來迎接,然后領(lǐng)著她進去,陪皇后娘娘用早膳。 但是姜怡始終記得沈澈的話,入宮之后馬上向皇后娘娘請辭,想到這里,她便開口道:“皇后娘娘,臣妾今天進宮,是來當(dāng)面向您告罪的。臣妾今天恐怕不能再陪皇后娘娘聊天了。” “為什么?”容雅有些不明白,“是本宮招待不周嗎?” “不不不,娘娘誤會了。其實是殿下他最近酒喝多了,身子有些不舒服。臣妾奉姜太后之命,跟著殿下來到京城,就是要好好照顧殿下的??傻钕氯缃裆眢w有恙,臣妾若是不能侍奉左右,恐怕回去不好交代?!苯伊藗€借口,如此說著。 她也記得沈澈說過,請辭的時候,絕對不能透露他們要離開京城的意圖,以免隔墻有耳,傳到了秦太后耳中。所以她就只能說沈澈身體抱恙,想以此為借口,離開宮中。 容雅果然是個心軟的人,聽到沈澈生病,便忙問要不要緊,然后才說道:“既然你要照顧宜王,那本宮也不好強留你。但是你這么早趕過來,肯定還沒用早膳吧,不如你陪本宮吃完了早膳,本宮再派人送你離開?” 姜怡想了想,她知道沈澈在外面安排肯定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為了讓秦太后不懷疑,并且多給沈澈爭取一些時間,她在宮中多留一陣子,也不是不可以。 思及此,姜怡點點頭:“皇后娘娘盛情,臣妾恭敬不如從命?!?/br> 就在姜怡陪著容雅用早膳的時候,沈澈也在玉王那里蹭飯,并且開始實行他的計劃。 “六哥,到京城這么多天了,你這水土不服的癥狀,怎么還是不見好?”沈澈看著玉王沈滬蒼白的臉色,不由得開口問著。 玉王沈滬,在娘胎里的時候,由于母體生了一場大病,所以沈滬生下來身子骨就很弱,常年藥不離身,這次如果不是秦太后壽辰,他也不會千里迢迢來京城。 “說是水土不服,其實就是老毛病,在哪兒都一樣的?!庇裢蹩嘈χ鴵u頭,“我是沒什么好福氣,不比七弟你,身強體壯。” “六哥說笑了,我聽說京城西郊有個姓薛的老神醫(yī),對治療陳年舊疾很有一套,六哥要不要去看看?”沈澈問著,可心中卻是另有一番想法。 “不用了,我這都二十多年了,什么神醫(yī)沒請過?不過都是老樣子罷了,不用特地跑這一趟?!鄙驕麚u搖頭,并不想多此一舉。 但是沈澈有自己的計劃,他又怎么會輕易放棄?于是說道:“六哥身體不好,不宜舟車勞頓,還是我替六哥跑一趟吧,若是這薛神醫(yī)真的有本事,那對六哥來說,也是件天大的好事。所有的兄弟中,咱們兩個年齡最為接近,也算是緣分。過去一直各守一方,也沒多余的時間聯(lián)系,如今好不容易能為六哥做點什么,還請六哥不要拒絕臣弟的一片心意?!?/br> 沈滬聽了沈澈的話,有些無奈的笑笑,說道:“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固執(zhí),認(rèn)定的事情非要做到。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若是不答應(yīng),那豈不是顯得我太沒風(fēng)度?也罷,就勞煩七弟替我跑一趟了?!?/br> 沈澈見沈滬答應(yīng),便拱手說道:“六哥放心,小七一定把這薛神醫(yī)給你請回來?!?/br> 兄弟兩個一邊用早膳,一邊聊天,看起來倒是感情深厚。但是兩個人心中都清楚,同為藩王,鎮(zhèn)守封地,若是沒兩把刷子,誰也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 眼前的平靜,也不過是暫時而已。 很快,沈澈用完了早膳,便出了別院,朝著城西而去。果然不出他所料,當(dāng)他出了別院,身后便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不遠(yuǎn)不近,不至于驚擾他,卻也不會跟丟他。 但是這幾個人的腳步聲太重,沈澈只要凝神屏氣,稍微專注一點就能聽見。跟著他的人有三個,都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武功似乎都不高。 看來秦太后還沒打算跟他徹底撕破臉皮,否則也不會派這么幾個廢物跟著他。又或者,暗處還有更高明的人,只是他沒有現(xiàn)而已。 沈澈到了西城門口,便被人攔住了,守城的侍衛(wèi)認(rèn)識他,可是卻仍然例行公事地盤問:“宜王殿下,太后娘娘下令,幾位王爺不管去哪里,都要向太后娘娘請旨,否則不得私自出城?!?/br> “本王沒有要私自出城,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出城嗎?”沈澈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西郊有個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