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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想跟著沈澈一起造反?”秦太后問道。 “太后娘娘,顧家在北境軍心中的分量如何,您不是不知道。顧家一門忠烈,全都戰(zhàn)死在北境,與北境軍有著解不開的淵源。哪怕顧清銘不是北境軍的統(tǒng)領(lǐng),可聽說他出了事,北境軍有這個反應(yīng)也在意料之中。”錦繡說道,“好在北境軍雖然不聽秦將軍調(diào)令,可也沒有倒戈幫宜王,而是阻攔了玉國和景國的去路,這對咱們來說,已經(jīng)是好事了。” 錦繡一邊說著,聲音中也帶了一絲急切。 在她看來,秦太后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不好的消息之后,整個人都已經(jīng)有些沉不住氣了。往日里不用人提醒,她也能想到的事情,如今竟要她這個婢女開口才能想得通。 秦太后沉默了好半晌,才問道:“北境軍是怎么知道元凱和北狄之間通信的事情?” “這……”錦繡也不得而知,只說道,“消息好像是從宜國那邊傳出來的,也不知宜王有什么法子知道這些事,不過如今看來,宜王的勢力只怕比我們想的還要深厚。他能貿(mào)然起兵,不是沒道理的?!?/br> “那瑞王呢?派人去游說,結(jié)果如何?”太后又問。 如今京城及附近的城鎮(zhèn)都被困住,北境軍不頂用,秦家軍要牽制宜國主力,京畿守備薄弱,要解決京畿的圍困,只能從外部想辦法,而唯一沒有參戰(zhàn)的瑞國,就是秦太后最好的選擇。 “奴婢剛想稟告,早上那人已經(jīng)回來了,帶來了瑞王殿下的回話,說是保持中立,不會出兵幫朝廷,但也不會加入宜王。”錦繡一句話,擊碎了秦太后最后的希望。 秦太后勃然大怒,將身邊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然后怒道: “養(yǎng)他們到底有什么用?這些日子,他們到底辦成了什么事?損兵折將不說,人沒抓到,盟沒結(jié)成,就連個消息傳送都不及時!” 秦太后說的自然是那些細作和死士。 沒能成功說服瑞王結(jié)盟參戰(zhàn),也沒能抓住6映泉,反而幾乎全軍覆沒。 更重要的是,由于云瑤先前在各國的作為,將宜、皓、景、玉等過的細作全都揪了出來,再加上幾國的君王查的徹底,竟然是將秦太后安插在各國的勢力連根拔除。 也正因為如此,幾國出兵的消息也相對滯后,等到秦太后收到外面的消息時,宜國為的聯(lián)軍早已經(jīng)打到門口來了。 第066章 偃旗息鼓 這是一個看似平靜卻又暗潮洶涌的冬日。 就連往年并不太下雪的南方宜國,也被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鋪了一地的白。 整個大寧的百姓都知道,年關(guān)將近,可這個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過的,畢竟戰(zhàn)事激烈,稍有不注意便翻了天去,誰還有心思過年呢?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宜、皓、景、玉四國大軍在圍住了京畿之后,便停下了攻伐的腳步,沒有再繼續(xù)前進,反而就地安營扎寨,似乎有種在營帳中過年的架勢。 有不知內(nèi)情的人見狀,只道是宜王殿下宅心仁厚,特意停了戰(zhàn)火,讓京城的百姓們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年。 可也有洞察先機的人知道,宜王這么做,無非是想將京城困死。 大寧雖說富庶,但糧草產(chǎn)地大多在江南魚米之鄉(xiāng),即便京城有糧倉,可也經(jīng)不住這么多日的圍困,所以宜王這么做,是想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想用圍困的方法,讓京城的將士彈盡糧絕,然后一舉攻下。 空氣中多了一絲沉重的氣氛,誰也不知道這場戰(zhàn)爭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 6映泉至今還不知所蹤,遠在北方的云瑤完全隔絕了外來的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顧琛到底有沒有找到6映泉。 然而對云瑤自己來說,她已經(jīng)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幽谷走了整整三日,滿目蒼白的顏色,無邊無際,就好像永遠也走不出去一樣。 “云姑娘,今天是第三日,按照這個行程,寒幽谷咱們已經(jīng)走了一半?!庇薪?jīng)驗的北境軍手中捧著路線圖,看著前方完全分不清方向的一片白,如此說著。 這北境軍名喚趙保,是四個北境軍里最有經(jīng)驗的一個,昔日領(lǐng)著兄弟們自赤城入寒幽谷,翻鬼牙山,來回走了不下十趟。但是讓人為難的是,趙保也從來沒有在大雪封城封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 “有勞趙大哥,我看前面那處地勢低洼,似乎可以擋風(fēng),咱們就去那里落腳休息,如何?”云瑤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塊凹進去的崖壁下,開口問著。 趙保和其他幾個有經(jīng)驗的人點點頭,一行人便走了過去,分工合作,有的掃雪,有的撿了樹枝堆在一起,想要點火。 然而,埋在雪地里的枯樹枝是濕的,怎么也燒不著,倒是讓這些大老爺們xiele氣。 “點不著,看樣子咱們不能在這里過夜,還得往前走,去咱們之前落腳的山洞。”另一個名叫陳大的人說道,“咱們這些粗人凍著倒是沒什么,可云姑娘卻是受不住的……” “歇歇腳就走?!壁w保點頭應(yīng)承。 兩人談話間,便將接下來的行程已經(jīng)定下。 這三日,他們這些士兵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云姑娘,看似弱質(zhì)纖纖,可實際上比誰都倔強。馬不停蹄的趕路,饒是他們這幾個大男人也有些吃不消,可云姑娘卻愣是不吭一聲,白著一張臉在一旁跟著。 她知道自己對野外生存不懂,也沒走過這等兇險的路,所以不瞎指揮,更不添亂,聽他們幾個有經(jīng)驗的人決定,說走哪里就走哪里,何時歇腳就歇腳,只偶爾說一兩句,卻也總說在關(guān)鍵點上。 比如現(xiàn)在,找的這個凹進去的崖壁下方,正是因為他們所處的上方崖壁有一塊凸出,而背靠的地方又凹進去,正是一個擋風(fēng)避雨的絕佳場所。 若不是柴火點不燃,加上怕云瑤這個姑娘家受不住,在這里過夜也是不打緊的。 云瑤這樣的性子,倒是讓趙保和陳大他們放了心。雖說先前在赤城對云姑娘有所了解,可畢竟不是一起翻山越嶺,本以為他們帶的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卻沒想到卻是個硬骨頭的人兒。 歇了片刻,幾人繼續(xù)行走,去找之前陳大他們?nèi)ミ^的山洞。 雪路南行,一腳踩下去,嘎吱嘎吱響,有的地方甚至沒過膝蓋,再抬腳時,腿上沾染了一團團的白雪,看起來尤為狼狽。 半個月的行程,才不過五分之一而已,就已經(jīng)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