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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的眼神中不由得露出絲絲贊許:“果真不愧是戰(zhàn)神將軍,一語中的。不錯,正因為這份布防圖無懈可擊,將整個京城防守的固若金湯,我才一直躊躇不前,想到困而不攻的辦法?!?/br> 能得到顧清銘和沈澈如此肯定的防守,必定非同一般。若是真的舉兵攻打,只怕還沒攻下京城,就已經(jīng)死傷無數(shù)了。最后若是能攻下京城倒也罷了,無非是戰(zhàn)的慘烈些,可若是久攻不下,不僅影響軍心士氣,恐怕宜國兵馬都要折損在這里。 沈澈很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沒有強攻,反而和之前一樣,小打小鬧,圍而不攻,如果能困的京城彈盡糧絕,逼他們自己出來投降,那就更好。 可這樣明顯也不是長久之計,因為京城畢竟是皇都,當(dāng)初先帝選擇在這里建都,說明整個大寧的根基都在這里。京城中到底有多少糧食,有多少底牌,沈澈還沒完全摸透。但是宜國和其他聯(lián)軍需要的糧草,卻都要從遙遠的后方調(diào)用。 如此一來,高下立見。 更何況,北狄和南夷雖然現(xiàn)在還沒那個能力進犯,但若是大寧內(nèi)戰(zhàn)太久,消耗嚴(yán)重,在面臨北狄大軍的時候也會吃虧。若是等北狄恢復(fù)元氣,而大寧內(nèi)損嚴(yán)重,更是危險之極。 所以,不論是從大寧內(nèi)政還是外敵的方面考慮,這場戰(zhàn)事都不宜拖太久。 “秦元凱既然以擅長守城著稱,那么對他來說,只要對京城嚴(yán)防死守,就沒有任何問題?!痹片幭肓讼?,分析道,“所以他現(xiàn)在的策略,必定是以穩(wěn)為主,哪怕咱們收服了京城周圍的所有郡縣,只要他不開城門迎戰(zhàn),咱們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br> “正是?!鄙虺狐c頭。 “想要等他主動出擊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能一直處于被動。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換個思路,主動一點,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痹片幷f道。 “主動攻城是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動用這樣的方法?!鄙虺合胍膊幌耄头穸嗽片幍奶嶙h。 “不,不是主動攻城?!痹片帗u頭,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卻把目光投向顧清銘。 顧清銘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后問道:“你是說……” 云瑤見顧清銘已然明白,便點點頭,和顧清銘異口同聲地說出她的想法:“刺殺!” “刺殺誰?”沈澈不解。 “當(dāng)然是秦元凱?!痹片幷f道,“京城守城軍的調(diào)動盡系秦元凱一人之手,他若是死了,守軍群龍無,必定是一盤散沙。更何況,秦元凱是秦太后如今唯一的依仗,沒了她,秦太后的皇宮必定守不住。再說了,待殿下攻入京城,像秦元凱這樣的人,必定是要殺一儆百以除后患的,早晚都是死,不如死的有價值些,給我們提供方便?!?/br> 三條理由,每一條都十分有道理,讓沈澈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 沒錯,現(xiàn)在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秦元凱,若是秦元凱死了,一切問題不就都解決了么? “云瑤,你果然智計無雙,真真一個女諸葛!”沈澈不由得贊嘆。 如果說,從前的沈澈對云瑤還心存疑惑,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這個女子的佩服也就越來越深。 寧宮里生的那些事情,他不曾親眼見過,但沈澤和顧清銘都對她贊嘆有加,說明她的確有一定的本事。而宜王宮的歲月,她制定了一出出瞞天過海的計劃,將秦太后變成一個睜眼瞎,讓宜國逐步壯大;結(jié)盟途中,她心細如,聰慧機警,解決一個個難題,拔除一個個暗樁,推動了宜國同盟軍的進程。 而現(xiàn)在,困擾沈澈多日的問題,竟然就被她這么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多謝殿下夸獎,只是辦法雖然有了,該如何實施,還需要從長計議。”云瑤說道,“秦元凱武功高強,想殺他并不容易,這件事情可能還是得清銘去辦?!?/br> “自然,你不說我也準(zhǔn)備請纓?!鳖櫱邈扅c頭,“但是憑我對秦元凱的了解,他現(xiàn)在一定對我十分防備,混入京城好辦,但是要接近他,不是那么容易。” “無妨,此事不急。”沈澈說道,“反正咱們圍困京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好好想個辦法,完成這個任務(wù)。至于本王,明日再點兵攻打附近的城鎮(zhèn),弄個障眼法,讓他們以為我們要硬碰硬打進去?!?/br> 顧清銘和云瑤聽了這話,便點點頭,同意宜王的看法,決定從長計議了。 “對了,云瑤,聽說你在赤城配置的那些止血散十分有效,本王軍中將士也需要這樣的好東西,可否再麻煩你與軍醫(yī)一起配置一些?”商量完秦元凱的事情之后,沈澈話鋒一轉(zhuǎn),提起止血散。 “沒問題。正好清銘要跟殿下商量明日出兵的事情,我先回帳中寫藥方,然后去找軍醫(yī)?!痹片廃c點頭,應(yīng)承先來,然后告退了。 她離開之后,沈澈與顧清銘打趣:“清銘,你可真是撿了個寶貝?!?/br> “殿下說的是,能得阿瑤青睞,是清銘的福氣。”顧清銘顯然對這話很受用,于是躬身說著。 閑話完畢,兩人便談起正事,說起明日出兵的事情來。雖說攻打小縣城不需要什么奇謀巧計,但有顧清銘做參謀,能最大限度地將傷亡減少到最低。 而云瑤在離開沈澈營帳之后,便朝著自己的營帳中走去。 她掀開簾子踏入,先是微微皺眉,隨后才慢慢走到桌子旁邊,拿了個杯子放在桌上,正要倒杯水喝。 桌上除了茶壺和茶杯之外,還有幾個瓶瓶罐罐,是云瑤從赤城向東這一路上配置的藥粉。 就在茶杯中的誰剛滿,她端起茶杯就要往嘴里送的時候,一股冰涼的觸感出現(xiàn)在她的脖子邊,她微微側(cè)頭,卻見脖子上架著一把劍。 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云瑤手中的茶杯松開,咣當(dāng)一聲正好砸在桌上的藥瓶上,藥瓶和茶杯一起順著桌子滾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茶水灑了一地,茶杯四分五裂,藥瓶同樣摔碎,里面的藥粉全部灑在地上,暴露于空氣中。 一切生在突然之間,像是一場完美的意外。 “別動,否則我殺了你。”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似男似女,雌雄莫辯,但是語氣非常兇狠,似乎只要云瑤敢動一下,這把劍就劃破她的脖子。 云瑤背對著拿劍的刺客,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慢慢直起身子,緩緩說道:“哥舒姑娘,你遠道而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