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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丟在床上, 瞄了周琛一眼, 還是問出了口,“你和劉焱哪一步了?” 他只看見周琛沉默的脊背, 空調打開外套脫掉,然后跌倒在床上, 輕微的起彈,嘆了口氣,聽見高川又說, “剛開始劉焱問你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沒想到唧唧默默就搞到一塊去了?!?/br> 周琛一個枕頭砸過去,懶懶說,“你丫說話干凈點?!?/br> 高川高處接過枕頭, 輕聲說,“劉焱其實是個好女孩。” 高川甩了根煙給他,又叼了根在嘴里,打火機清脆一響,是藍黃色的明光,點在煙頭,很快吞云吐霧。 煙霧飄散開來,很快房間里霧蒙蒙的,他看不清周琛的臉,只聽見他清淡,卻不甚在意的問,“你喜歡劉焱?” 高川猛然一串煙味嗆在喉嚨里咳得掏心撓肺,煙頭被他扔在地上死踩了下,臉色卻趨近于醬紫,他說,“你們一個兩個都有毛病扯的那么突然,要嚇死老子?” 周琛定睛審視他許秒,然后勾唇清朗一笑,輕嘆說,“不是就好?!?/br> 說話的功夫,他起身拿了套換洗衣服,然后進了浴室。 耳邊的水聲嘩啦,高川些微挫敗的坐在床邊,撓了撓腦袋嗚咽了聲,隨后倒在床上雙手枕著腦袋睡著了。 浴室水霧繚繞,周琛抬起頭,充沛的溫水沖灑在腦袋上,雙手捧臉由下至上沖洗了下,他半瞇著眼睛看鏡中的自己。 鎖骨的位置有一個紅色斑點,是劉焱啃過的印記。 他伸手,擋住鏡子里的自己。 劉焱不情不愿的和孫祺還有剛認識的許關住在一個大套間,她倒是先去了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等出來的時候,孫祺剛好拿了紅花油進來。 她抬了下下巴看向坐在床邊一臉隱忍皺眉的許關,她正雙手捧著左腳,腳踝的位置紅腫的厲害。 劉焱拉了個椅子坐在她對面,勉強問,“需要幫忙嗎?” 許關愣了下,猶豫著倔強著,還是點了下頭。 劉焱把椅子掰正到她的方向,本來預備讓她以后離周琛遠一點,想想又覺得這話說的太low,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她拎起個臉盆倒?jié)M了熱水端在她跟前,冷聲說,“先用熱水泡下,能消腫。” 許關點頭說,“我知道。” 過了會兒,她又說,“還是要謝謝你們。” 劉焱嘴角下拉撇嘴,口不對心的回了句,“不客氣。”依然,沒忍住,交代說,“以后離周琛遠點哈?!?/br> 許關深吸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孫祺和劉焱睡在一張床上,大概高川一路上表現的不錯,一邊貼心照顧一邊包攬背包,雖然不至于虛寒問暖,也沒有示軟的態(tài)勢,但是至少行動上以她為先。 劉焱有些困了,打了個綿長的哈切,問,“他就這種人,你怎么想的?” 孫祺側向劉焱一邊,盯著她看了許久,搖了搖頭,“沒想好,但是劉焱——” 劉焱擦掉因為困頓擠出來的眼淚,漫不經心的問,“怎么了?” 孫祺頓了下,眸光深諳幾許,多了幾分鄭重,訥訥說,“劉焱,我栽在他身上了。” 劉焱睜開眼睛,淡淡問,“你是說你還是喜歡他?” 孫祺點了點頭。 “喜歡就喜歡唄,說的那么嚴重?!钡撬终f,“凡事物極必反,高川什么人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給不了建議。” 孫祺囁嚅了下,“算吧?!?/br> 深夜時分許關肚子疼痛難忍,算算也在生理期,她出去又回來的功夫,孫祺發(fā)覺她好像愁眉不展。 孫祺喉嚨啞啞的,輕微翻身問,“怎么了?” 許關捂著肚子上床,她說,“邪門了,好像遇見了老同學,就是下午跛腿的那個駝子?!?/br> “老同學?” 許關神神秘秘的,“嗯,小學六年級的同學,當時就鬧騰的很,最后輟學了?!?/br> 孫祺不甚感興趣的“哦”了聲,而劉焱,早早的進入了睡眠。 許關說,“你知道他因為什么原因退學的嗎?” 孫祺很配合的問,“什么原因?” 許關就連說出來都覺得惡心,“猥褻?!?/br> “哦?!?/br> 孫祺精力不支也睡著了,對她來說,這種新聞幾乎每天都有,不算稀奇。 再無人回應,許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來是因為肚子的確疼的撕心裂肺,另一方面,她想著,明天得再確認下,即使只是好奇心作祟。 駝子的腰背佝僂,一只腳瘸了,一身破舊黑色外套。 當時飯店招工,因為半山腰不方便照顧家里導致應聘者甚少,而駝子是打電話應聘的,老板讓他過來試試,來的時候就差不多這樣的姿態(tài),本來不想要他,可是老板娘懷孕,算是做好事,就把他留下來做做雜事。 一大清早葛叔就領著他整理退房的屋子,回廊空曠,依山而建,稍遠處萬丈懸崖,而瑰麗的云煙繚繞,仿佛置入仙境。 天色蒙蒙,葛叔一邊走還在一邊數落,“你看你現在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娶到媳婦......現在做事還這么毛手毛腳,你也知道是老板可憐你才收留你......你自己不尊重自己,還指望什么出息?” 推車與地面摩擦,發(fā)出細小的摩擦,駝子臉色生冷,眸光一直緊盯著前面的那雙行走的布鞋。 所有人都知道他聽不進去,好在做事算認真,也沒犯過太大毛病,不然這個脾性早就被開除了。 進去房間,是一套乏味的程序,從清理衛(wèi)生間開始,隨后打掃房間,騰空被套,再換上新的,將一次性用具重新擺好。 駝子不動聲色的將剩下的一次性牙膏牙刷放進衣兜里,以為葛叔沒看見。 葛叔沖他,“什么出息,什么破爛都是好的?”葛叔朝著他的腦袋一個板栗,“你以后可怎么辦好哦?” 駝子抬頭諂媚的笑笑,也不回嘴。 天色一亮駝子就要回去宿舍,是個四人間的宿舍,他夜間工作,剩下的三個人白天,所以也很少交流。 駝子的床位靠近鐵門,鐵門拐角是衛(wèi)生間,再出去就是廚房,這個時候人正多,吵吵嚷嚷。 他是下床位,因為住的都是勞力,用的是常年未清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