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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過來玩的嘿?!?/br> 周琛納悶,看她數(shù)秒,“你都聽得懂了已經(jīng)?” 劉焱點頭,“你小時候教過,我聽得耳朵都豎起來了,聽得懂的單詞連貫起來,不就差不多了?!?/br> 周琛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面上不動聲色,牽著她的手,不無自豪的說,“還是我媳婦兒聰明!” 劉焱“哼哼”了下,“別想著怎么敷衍我,我聰明起來自己都怕?!?/br> 周琛“哦”了聲,“放心吧,明天這地方大概沒人不知道我媳婦兒長你這樣了?!?/br> “為什么?” “什么叫風言風語,聽說過沒有?” 劉焱點頭,不過也沒什么所謂,“我現(xiàn)在算是名正言順不怕說,倒是你,換個姑娘你就名聲壞了喜歡沾花惹草,這方圓還有誰要嫁給你?” 周琛越瞅她越有意思,這小心思,怪縝密,在他眼里都美化成了優(yōu)點。 并肩而行的兩個身影,在陽光下投射的相扶相依。 越往前走,嘈雜聲越繁復。 周琛隱隱心知肚明,而拐過河橋的時候,所謂商量財禮數(shù)目的孟青,正坐在河尾的橋樁上,看熱鬧看的擠眉弄眼不亦樂乎。 一回頭,就看見周琛,于是趕忙的招招手,喊了聲,“嘿,周琛,你爸回來了?!?/br> 一個賭鬼,回家的本職就是找錢。 孟青從橋樁上跳下來,笑著說,“不得不說你爸這腦子真好使,怎么就知道謝榮和他侄子都不在,回來的大搖大擺!” 周琛淡淡,“大概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孟青瞇著眼睛掃了眼劉焱,笑著說,“大清早,麻麻亮的功夫,一回來就聽見你姥爺在鬼哭狼嚎的,”說著孟青模仿著姥爺聲嘶力竭且無能為力的腔調(diào),“你這個鬼死的怎么就不死絕呢,真禍害遺千年喲,你就不怕遭報應該!” 劉焱的臉色暗淡下來,眼前這個人聽別人家的墻角都聽得這么冠冕堂皇,實在有點多管閑事。 劉焱的確比鎮(zhèn)上的姑娘長得要精致些,孟青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伸手準備搭在她肩上,就被劉焱食指中指掐住手腕生疼的拎下去。 孟青訕訕,壞笑說,“大妹子哪里人,長得怪惹人疼的。” 劉焱的指尖蜷了下,冷聲說,“不用你管?!?/br> 劉焱冷淡的氣勢足夠讓人退避三舍,周琛不動聲色牽起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警告孟青,“嘴巴放干凈點,別再亂嚼我家舌根。” 孟青愣了下,哂笑說,“不就開個玩笑,大家兄弟別那么當真嘛?!?/br> 說話的功夫追上去,周琛駐足回頭審視他一眼,他便往后退一步,自我開解說,“要是幫得上忙的記得叫我哈,那什么,我還得回去跟我老頭子說一聲,禮錢還得加一點,不然李家小媳婦兒不肯過門啊。” 周琛眼簾低垂,眸光幽黑,就像暗藏在深海中的礁石,光澤冷寒。 他連連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那什么,”一牽連到他的家事他就變得不可計量,孟青預告說,“但你家門口還有不少看熱鬧的?!?/br> 再往前走,的確,那些吃完飯沒牌打的中年婦女婦男,隔岸觀火指指點點。 劉焱問,“那個院子就是你姥爺家嗎?” 周琛回答,“嗯,姥爺一直對我很好,就是有點心慈手軟。” 兩個人一出現(xiàn)就引得旁觀者的注意,他們抱持的心思各異,有些人還進到里面佯裝勸勸,有時候邊勸邊忍不住笑出聲,沒幫上忙,但是名聲倒是好聽的很。 周琛牽著劉焱進了院子,然后鎖上了院子里的大門,門里面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姥爺哀怨的聲音漸漸弱了,就看見他坐在院子外頭,唉聲嘆氣。 周琛進到房間里面,劉焱抿著唇笑笑走到姥爺邊上,登時一道暗影,姥爺長相仁和,抬起頭,瞇著渾濁的眼睛,看不清,只是打量著,“這是喏個家的女娃子?” 劉焱蹲下來,握著姥爺?shù)氖?,笑著說,“我和周琛是同學,過來玩的?!?/br> 姥爺“哦”了聲,“新京的同學?” “是?!?/br> 姥爺點頭,“哎喲,那就有點遠了,我早年的時候去過新京?!?/br> 劉焱笑了下,“早年是什么時候?” “98年吧?!?/br> 劉焱耐心的解釋,“現(xiàn)在的火車更新?lián)Q代,動車過來只要兩三個小時?!?/br> 姥爺吃驚,“這個我外孫也跟我說過,我還不相信。”他又嘆了口氣,看著房門,“女娃子,你來的不是時候啊,給你看我們家笑話了?!?/br> 劉焱搖頭,“沒有,我覺得很正常?!?/br> 劉焱扶著老人家起來,“您還是別坐在石板凳上了,這上面涼,您要是有個傷風感冒,身體吃不消?!?/br> 姥爺聽話的被劉焱攙著,一時間沒處去,就進了廚房。 劉焱一抬頭,其實顯而易見,那寫上欠債還錢的狼藉墻壁,還有各種被打砸的家具墻梁。 姥爺以為她介懷,說,“這都是我女婿,他借高利貸,又沒錢還,人家可不得上門鬧事兒嘛,這下可好,高利貸剛走,他就像個癮君子一樣,回來翻翻攪攪,我遲早啊,有一天被他氣死?!?/br> 劉焱疑惑,“他不怕高利貸上門找他?” 姥爺搖頭,“我哪個知道,剛好,那放高利貸的謝榮,這兩天還就不在,他不在就算了,你說蹊不蹊蹺,他那個吆五喝六的侄子,也恰好不在。” 劉焱沒再說話。 周琛進到房間里面,正在翻箱倒柜的周替安看見他,頓時也就安靜下來。 畢竟,在一定程度上,周琛這個無人問津的兒子,鬼使神差的,成了他的財主。 周琛沒直接和他說話,他禮貌的走近兩個所謂勸架的大爺大媽,恭敬到虛偽,請他們離開。 那大爺有點不想走,勸架是個人情,不能沒點表示,吃頓中飯都是好的。 于是周琛去到小隔間,掏出一包陳煙,遞給他。 他這才和喋喋不休的鄰居大嬸一起出了門。 周琛看見他們帶上房門,屋子里沒動靜了,外面的人瞧不見熱鬧,應該走的也快。 周替安坐在桌子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剃著牙,說,“我就尋思著你也該回來了,去新京你人我都摸不到,你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