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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到下面的樓層,你從學(xué)校出來了嗎?” 劉焱壞笑了聲,歡快的說,“并沒有啊。” 劉焱看見周琛在報刊前停了下,掏了根煙,好長時間沒有點著。 他說,“那你先回去吧,晚上給劉一煲鍋湯還挺耗時間?!?/br> 劉焱輕悠悠的說“好”,沉靜了會兒,他聲音低沉的很好聽,說,“那掛了?!?/br> 劉焱的腳步又撲騰起來,帶著喜悅她拔腳跑的飛快,校服太過寬松跑起來鼓鼓的藏著風(fēng),兩只手伸在前面,肩膀上的背包帶一顫一顫的,細(xì)軟的頭發(fā)吹得飄揚,試圖追趕上他給他驚喜。 她看見他走到垃圾桶邊上,將煙盒丟了進(jìn)去,可能是煙盒已經(jīng)空了。 但是他又將手上未點著的單煙也丟進(jìn)了垃圾桶。 劉焱愉悅的心情一點點勾勒著,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囑咐,她不喜歡他抽煙的。 被在乎的心情,被倚賴的心情,相互磨合的心情,絲絲縷縷的滲透在日常的每一件小事里面。 就像現(xiàn)在,她預(yù)備著偷偷摸摸的跟在他身后,然后“嘚!”的一聲拍在他肩上嚇?biāo)惶?/br> 她想象著他錯愕的神情,稍稍緩和后,他肯定又得數(shù)落自己幾句,但只要自己耍無賴裝無辜,他必然無可奈何。 然后,如往常一樣,她和他會打打鬧鬧并肩走幾步。 再之后,他回到住處,她坐上公交。 這樣尋常的步調(diào),日復(fù)一日,劉焱愿意甜膩、沉浸,甚至溺死在這樣周轉(zhuǎn)往復(fù)的生活里,為此,她曾遮住了眼睛和耳朵。 但是現(xiàn)在,眼睜睜的,她看見周琛轉(zhuǎn)身,走向了與住處對立的相反方向。 竊喜的心情變得遲疑,腳步也漸漸停滯,涼風(fēng)翻天覆地,猝不及防的鉆進(jìn)了骨血里。 她再次拿起手機(jī),回?fù)苤荑〉奶柎a。 嘟—— 嘟—— 嘟—— 嘟—— 嘟——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手機(jī)屏幕上出現(xiàn)了通話計時。 周琛隨手搭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在后座,問她,“怎么都不說話?” 劉焱的手指動了下,她試圖撥開自己的好奇與探究,用盡量輕快的語氣問,“屋子漏水的怎么樣了?你看了嗎?” 周琛靠在了椅背上,他看了眼窗外,又定睛看向后照鏡,眸光深沉了幾分。 他回答,“才剛到家。” 他聽見劉焱“哦”了聲,輕輕囑咐著,“晚上早點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周琛身形高大,出租車的后座顯得局促,只能抻開雙腿。 低頭輕嘆了聲,他說,“好。” 是劉焱先掛的電話。 她伸手,也招了一輛車,神思恍惚,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司機(jī)師傅問,“姑娘你去哪兒?” 劉焱愣神,神情淡漠,她指著前面那輛出租,輕聲說,“前面那輛,你跟上就行?!?/br> 司機(jī)疑惑,但賺錢的生意,沒理由推出去。 他檢查了下,說,“車門沒帶緊啊姑娘?!?/br> 劉焱于是哐當(dāng)重新帶上。 此刻的學(xué)校空空蕩蕩,吳姜去到班里請了晚自習(xí)的病假,之后,她走向空曠的cao場。 cao場的角落有一棵合抱粗的孤零零的槐樹,年歲日久,枝干斑駁,盤根錯節(jié),扎在土地里,勁郁的生發(fā)著油綠的新芽。 吳姜站在槐樹下,撥打葛毅的號碼,久久無人接聽。 索性,她掛斷電話,直接了當(dāng)?shù)慕o他發(fā)了四個字的私信。 很快,葛毅的電話回打過來,劈頭蓋臉問了好幾句,“你說你懷孕了?開什么玩笑,我明明都戴套了怎么能中?你不是想坑我吧?” 吳姜咬著唇,這字字錐心的幾句話,讓她剎那間啞口無言,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手上,被她抹掉。 好在葛毅還知道吳姜木訥的品性,如果真有了孩子,只能是他的。 吳姜聽見關(guān)門聲,葛毅彷徨著踱步,聲音依舊煩躁,他問,“你怎么知道懷孕的?” “我買了驗孕棒,兩條紅杠,”小巧的鼻子紅彤彤的,聲音低沉,她平定說,“你要是不相信,我拍了照片,待會兒發(fā)給你?!?/br> “那有沒有可能驗孕棒測錯了?” “.......” 短暫的沉默,她沒問他該怎么辦,因為她聽見他冷漠的聲音,直接決定著,“那打掉吧,別無他法。這學(xué)期沒跟你做過幾次,要是中了,肯定是一個月前那次了?!?/br> 葛毅的語氣冷冽,吳姜頓了下,她反問,“打掉?” 葛毅焦躁了,生怕她有一點點不舍得,“不然你想怎么辦?你養(yǎng)還是我養(yǎng),你我現(xiàn)在這么年輕,自己還沒長大,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一個小孩,再說了,我爸媽知道了怎么說我?還有你,你爸媽就不介懷?他們不會說你不檢點?你不怕別人指指點點?” “........”吳姜的指尖顫抖著,身體瞬間瑟縮了下去,弓著腰,低頭看著灰褐色的泥土,以及掉在泥土上的無能為力的眼淚。 “我也是為你好,人言可畏,你媽還等著你考大學(xué),你難道為了這個孩子放棄自己的前途?”頓了下,葛毅提醒道,“趁著現(xiàn)在一個月不到流掉對身體傷害小,你最好想清楚,只有這一條路,早走晚走都得走?!?/br> 他氣勢洶洶,不能讓她拖了后腿,只能用這些時日里慣常的冷漠警告著慫恿著,卻假意于對她的關(guān)心。 終于,他聽見她的回復(fù),她說可以,但是,“還有十幾天就要高考了,我想考試之后再做這個手術(shù),不然耽誤。” 葛毅心定了些,他說,“可以,到時候我?guī)闳メt(yī)院?!?/br> 吳姜“嗯”了聲,她淡淡問,“去玩醫(yī)院之后呢?” 她其實想問的是,去完醫(yī)院,彼此是不是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每次思及此,她的心,都會疼的痙攣。 她對他的執(zhí)著源自于他的帥氣、俊朗以及良好的家境,他幾乎符合她對愛情的所有向往,即使這些時日他對她漠不關(guān)心,她卻還隱隱期望著,他真的會回頭,自己還能對的上他的胃口。 這么卑微,甚至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