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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又問,“你家在哪兒???” 高川將杯子放在一邊,拉起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出家的地址,又癢又澀,長腿妹忍著沒出聲。 第71章 chapter 71 醉酒后的劉焱身不由己, 身體酥軟,腦袋也是渾渾噩噩。 周琛費(fèi)力的攬著她下車, 俯身將她背了起來。 劉焱手舞足蹈著, 雙腿亂蹬亂踹, 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吐字不清就算了,唱得還越發(fā)的激昂響亮。 一樓的大爺打著哈切開門, 房間里的老奶奶披上衣服,說, “又有誰喝醉回來啦?” 大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判斷說, “應(yīng)該是小三火吧, 這小丫頭片子, 什么事情想不開。” 老奶奶擺擺手,“算了算了, 關(guān)門吧,別人的家事兒管不了。” 大爺在門口站了會(huì)兒, 等到聲音消失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上門,“說的也是。” 小短腿在門口打著圈圈, 又跟著周琛串進(jìn)了臥室。 劉焱幾乎是滑落在床鋪上,隨便抱了個(gè)枕頭,傻乎乎的說著夢話,過了一會(huì)兒, 又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望向周琛。 看清楚了來人,她便噤了聲。 周琛將房門帶上,又搬了個(gè)小板凳坐在她跟前。 劉焱望著他很久,突然貌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你是周琛嗎?” 周琛沒回答,只是數(shù)落著,“今天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劉一晚上都沒吃飯你知不知道,骨頭湯你也沒燉,這樣怎么當(dāng)jiejie?” 劉焱“噢”了聲,伸手,摸在他的臉頰,又問了遍,“你是周琛嗎?” 周琛握著她冰冷的手掌,揉搓了下,望著她清涼的眼睛,說,“那你想我是誰呢?” 劉焱猶疑的閉上眼睛,就在他都以為她睡著的時(shí)候,她突然喃喃說,“我給姥爺打電話了?!?/br> 周琛“嗯”了聲,“說的什么?” 劉焱費(fèi)勁力氣的盤坐起來,她雙手纏著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膀,頭發(fā)順滑下來,絲絲縷縷的撩撥著周琛的喉結(jié)。 劉焱將眼睛埋在了他的衣服上,嗚咽了聲,她說,“我給姥爺打了電話,姥爺說,你是周頡?!彼曇羯硢〉暮芎寐?,她又問了一遍,“你是周頡對不對?” 周琛伸手?jǐn)R在她的腰間,頓了會(huì)兒,他說,“姥爺不知道這件事,你問姥爺,從何說起呢?” 劉焱坐直了起來,她望向他深諳的眼睛,雙手顫抖著,輕聲問,“那你承認(rèn)了?” 周琛清淡的點(diǎn)頭,不置可否。 知道,和確認(rèn),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心里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各種情愫沖撞著,她竟一時(shí)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漸漸的,眼淚滑落下來,她掩面哭泣著。 從開始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到后面隱忍的淅瀝啜泣,周琛沒想過阻攔,他知道,有些事他必須狠心,他只能讓她想清楚。 終于,劉焱雙眼紅腫,她抹去眼淚,訕訕,“我早就該知道的,周琛,我早該知道的,”她摸著他的耳垂,“小時(shí)候,你長得那么干凈,我們互相找身上的痣,我找到了你耳垂后面那小巧的一顆,可是長大就沒有了,怎么可能?!”她已經(jīng)分不清她嘴里的“你”指的是哪一個(gè),或許,她只是自說自話著,“還有桃子,你從來沒吃過姥爺家的桃子,但是周琛吃過,他就長在那里!” 她一時(shí)間竟不能接受,腦子沉重到負(fù)荷不起,脹痛的就想長眠不醒,她重重的拍打著腦袋,周琛想要阻止,被她制止住了,她喊,“你不要靠近我!” 周琛便真的不碰他,他站起身來,聽見她又問,“既然你不是周琛,你怎么知道我?怎么那么自然同意和我交往?” 要不是彼此表現(xiàn)的太過順暢,她或許有剎那的匪夷所思。 只要有稍微的懷疑,她或許會(huì)認(rèn)出來的。 但是沒有。 “你知道我是劉焱,你知道劉焱和周琛是朋友,你知道周琛在我面前很順從?你為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聲音漸漸的蒼白而無助,她一時(shí)間恍惚,差點(diǎn)背對床沿倒地不起。 周琛眼疾手快抓住她,不顧她反抗將她抱在懷里。 她的頭發(fā)漸漸凌亂,周琛問她,“你想知道原因嗎?” 劉焱的眼淚潤濕了他的胸口,她慢慢歸于平靜,平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緊緊扯住他的衣擺,無助的渴求著,“你告訴我好不好?” 心臟的某個(gè)角落在蓬勃,在撕裂,周琛親吻著她的嘴唇,壓抑著開口,“焱焱,周琛就是周頡,周頡就是周琛?!?/br> 劉焱搖頭,眼淚涌了出來,她說,“我不相信,周琛在哪里?” 狹小的房間里,冷颼颼的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jìn)來,吹起了書本的封面,吹起了她的頭發(fā)。 頓了好久,那個(gè)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實(shí),越過時(shí)間的沼澤,翻山越嶺而來。 他抵在她的額頭,那些空洞的勇氣被糟踐,被縫合,被晾曬。 她終于聽見他痛苦的開口,他說,“周琛,早就死了?!?/br> 劉焱幾乎癱軟在他的身上,周琛其人,距離她已然遙遠(yuǎn),可是周頡以他的身份活著,這一年來的過往,仿佛研磨著周琛的衣襟,遙不可及的人,變得親切如斯,卻又萬劫不復(fù)。 周琛死了,她抱著周頡,一遍遍的在紛繁的腦海中過濾著,周琛死了! 那個(gè)無助的,她緊追不舍的,相互依附的周琛,早在十多年前,浸泡在浴缸里割脈,血*水彌漫了整個(gè)浴室,他痙攣著,抽搐著,在極度的苦痛中漸漸麻木,直到離開人世。 長腿妹實(shí)在招架不住周琛的重量,費(fèi)盡力氣從他的兜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直接的,毫不猶豫的,任由著他摔倒在地上。 她觀察了下,還好,家里沒有長輩。 她踢了下地上的高川,“喂,能自己起來嗎?” 高川瞇著眼睛,由下及上望過去,什么便宜都占了。 他沒作聲,舒服的擺了個(gè)大字,自顧自的睡著。 長腿妹去到廚房,手機(jī)剛響起就被她掛斷了,新上手的金主此刻應(yīng)該在家里享天倫,卻還是猴急猴了出了門,發(fā)了個(gè)地址到她手機(jī)上,說要等她出來。 她能掛斷的掛斷,能拉黑的拉黑,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