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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老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了聲,又問,“你家在哪兒???”

    高川將杯子放在一邊,拉起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寫出家的地址,又癢又澀,長腿妹忍著沒出聲。

    第71章 chapter 71

    醉酒后的劉焱身不由己, 身體酥軟,腦袋也是渾渾噩噩。

    周琛費(fèi)力的攬著她下車, 俯身將她背了起來。

    劉焱手舞足蹈著, 雙腿亂蹬亂踹, 唱著不知名的歌曲, 吐字不清就算了,唱得還越發(fā)的激昂響亮。

    一樓的大爺打著哈切開門, 房間里的老奶奶披上衣服,說, “又有誰喝醉回來啦?”

    大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判斷說, “應(yīng)該是小三火吧, 這小丫頭片子, 什么事情想不開。”

    老奶奶擺擺手,“算了算了, 關(guān)門吧,別人的家事兒管不了。”

    大爺在門口站了會(huì)兒, 等到聲音消失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上門,“說的也是。”

    小短腿在門口打著圈圈, 又跟著周琛串進(jìn)了臥室。

    劉焱幾乎是滑落在床鋪上,隨便抱了個(gè)枕頭,傻乎乎的說著夢話,過了一會(huì)兒, 又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望向周琛。

    看清楚了來人,她便噤了聲。

    周琛將房門帶上,又搬了個(gè)小板凳坐在她跟前。

    劉焱望著他很久,突然貌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你是周琛嗎?”

    周琛沒回答,只是數(shù)落著,“今天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劉一晚上都沒吃飯你知不知道,骨頭湯你也沒燉,這樣怎么當(dāng)jiejie?”

    劉焱“噢”了聲,伸手,摸在他的臉頰,又問了遍,“你是周琛嗎?”

    周琛握著她冰冷的手掌,揉搓了下,望著她清涼的眼睛,說,“那你想我是誰呢?”

    劉焱猶疑的閉上眼睛,就在他都以為她睡著的時(shí)候,她突然喃喃說,“我給姥爺打電話了?!?/br>
    周琛“嗯”了聲,“說的什么?”

    劉焱費(fèi)勁力氣的盤坐起來,她雙手纏著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肩膀,頭發(fā)順滑下來,絲絲縷縷的撩撥著周琛的喉結(jié)。

    劉焱將眼睛埋在了他的衣服上,嗚咽了聲,她說,“我給姥爺打了電話,姥爺說,你是周頡?!彼曇羯硢〉暮芎寐?,她又問了一遍,“你是周頡對不對?”

    周琛伸手?jǐn)R在她的腰間,頓了會(huì)兒,他說,“姥爺不知道這件事,你問姥爺,從何說起呢?”

    劉焱坐直了起來,她望向他深諳的眼睛,雙手顫抖著,輕聲問,“那你承認(rèn)了?”

    周琛清淡的點(diǎn)頭,不置可否。

    知道,和確認(rèn),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心里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各種情愫沖撞著,她竟一時(shí)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漸漸的,眼淚滑落下來,她掩面哭泣著。

    從開始不顧一切的嚎啕大哭,到后面隱忍的淅瀝啜泣,周琛沒想過阻攔,他知道,有些事他必須狠心,他只能讓她想清楚。

    終于,劉焱雙眼紅腫,她抹去眼淚,訕訕,“我早就該知道的,周琛,我早該知道的,”她摸著他的耳垂,“小時(shí)候,你長得那么干凈,我們互相找身上的痣,我找到了你耳垂后面那小巧的一顆,可是長大就沒有了,怎么可能?!”她已經(jīng)分不清她嘴里的“你”指的是哪一個(gè),或許,她只是自說自話著,“還有桃子,你從來沒吃過姥爺家的桃子,但是周琛吃過,他就長在那里!”

    她一時(shí)間竟不能接受,腦子沉重到負(fù)荷不起,脹痛的就想長眠不醒,她重重的拍打著腦袋,周琛想要阻止,被她制止住了,她喊,“你不要靠近我!”

    周琛便真的不碰他,他站起身來,聽見她又問,“既然你不是周琛,你怎么知道我?怎么那么自然同意和我交往?”

    要不是彼此表現(xiàn)的太過順暢,她或許有剎那的匪夷所思。

    只要有稍微的懷疑,她或許會(huì)認(rèn)出來的。

    但是沒有。

    “你知道我是劉焱,你知道劉焱和周琛是朋友,你知道周琛在我面前很順從?你為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聲音漸漸的蒼白而無助,她一時(shí)間恍惚,差點(diǎn)背對床沿倒地不起。

    周琛眼疾手快抓住她,不顧她反抗將她抱在懷里。

    她的頭發(fā)漸漸凌亂,周琛問她,“你想知道原因嗎?”

    劉焱的眼淚潤濕了他的胸口,她慢慢歸于平靜,平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緊緊扯住他的衣擺,無助的渴求著,“你告訴我好不好?”

    心臟的某個(gè)角落在蓬勃,在撕裂,周琛親吻著她的嘴唇,壓抑著開口,“焱焱,周琛就是周頡,周頡就是周琛?!?/br>
    劉焱搖頭,眼淚涌了出來,她說,“我不相信,周琛在哪里?”

    狹小的房間里,冷颼颼的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jìn)來,吹起了書本的封面,吹起了她的頭發(fā)。

    頓了好久,那個(gè)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實(shí),越過時(shí)間的沼澤,翻山越嶺而來。

    他抵在她的額頭,那些空洞的勇氣被糟踐,被縫合,被晾曬。

    她終于聽見他痛苦的開口,他說,“周琛,早就死了?!?/br>
    劉焱幾乎癱軟在他的身上,周琛其人,距離她已然遙遠(yuǎn),可是周頡以他的身份活著,這一年來的過往,仿佛研磨著周琛的衣襟,遙不可及的人,變得親切如斯,卻又萬劫不復(fù)。

    周琛死了,她抱著周頡,一遍遍的在紛繁的腦海中過濾著,周琛死了!

    那個(gè)無助的,她緊追不舍的,相互依附的周琛,早在十多年前,浸泡在浴缸里割脈,血*水彌漫了整個(gè)浴室,他痙攣著,抽搐著,在極度的苦痛中漸漸麻木,直到離開人世。

    長腿妹實(shí)在招架不住周琛的重量,費(fèi)盡力氣從他的兜里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直接的,毫不猶豫的,任由著他摔倒在地上。

    她觀察了下,還好,家里沒有長輩。

    她踢了下地上的高川,“喂,能自己起來嗎?”

    高川瞇著眼睛,由下及上望過去,什么便宜都占了。

    他沒作聲,舒服的擺了個(gè)大字,自顧自的睡著。

    長腿妹去到廚房,手機(jī)剛響起就被她掛斷了,新上手的金主此刻應(yīng)該在家里享天倫,卻還是猴急猴了出了門,發(fā)了個(gè)地址到她手機(jī)上,說要等她出來。

    她能掛斷的掛斷,能拉黑的拉黑,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