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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有些不耐,“你們怎么總是提殺人的事兒,再說人也不是我殺的,你調(diào)調(diào)監(jiān)控,你看警察怎么說,他們都說是意外!” “那就說尾款的事兒吧,你是說王霄拿了你尾款?” “對啊,還有十萬。” “我聽你的意思,是王霄中間克扣了十萬?” “整十萬。” “你倒是很安靜?” “那怎么辦,我原本以為事情麻煩,但是沒想到那天上午出去的一趟就順利的把事兒給辦了,這么輕輕松松入手23萬,我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所以當時她說給我13萬當前付我就沒說什么,但是你看都半年不止了,這個錢,她是有意不給,我后來想想,車子是我的,人也是我策劃的,什么都是我干的,”再加上他想開個小公司,“那錢就是我的,憑什么她王霄什么不做就拿走了?” “那你聯(lián)系她了沒?” 趙安像是聽見了個笑話,“怎么可能聯(lián)系的上,這些是個什么人。” “那你為什么聯(lián)系政哥?” “政哥這個人和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比較相信他。” “但是你知道政哥和王霄都是娉凝的心腹?” “......”趙安愣了下,“這么說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件事政哥讓我們過來了解了,但是怎么處理,他也最多在娉凝面前提一下,但是娉凝怎么反應(yīng)不一定,她一天處理那么多事兒,興許就當成一句中午吃什么給過了,懂?” 趙安站了起來,情緒激動說,“那是讓我啞巴吃黃連?!” 周琛默然,問說,“不然呢?你以為你是哪個公司哪個企業(yè)的正式員工,還想要勞動合同法的保護?”他冷笑,建議說,“別怪我多嘴,你丫這是黑吃黑就只是來硬錘,你要是手頭上有證據(jù)證明王霄指使的你干的劉政,她敢虧你一分?” 周琛看見趙安陷入了思考,接著諷刺他說,“不能吧,只有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才能精誠合作,可問題是,”他冷冰冰的望著他,“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嗎?有證據(jù)嗎?” 好久之后,趙安說,“你再讓我想想?” 周琛點頭,起身和劉焱就要出門。 趙安又說,“留個聯(lián)系方式,不好我就想起什么聯(lián)系你們?” 周琛回頭問他,“我們有什么好處來回跑這個兩趟?” “如果十萬回手了給你們一成行不行?” 周琛沒作聲,接過趙安的一張紙寫下了一串號碼。 回去的車上,劉焱一路沉默著將錄音握在手里,腦子里翻覆著各種假設(shè)與可能,像漩渦一樣,狂猛饕餮,席卷了恐懼也帶走了理智。 從高架橋往下看,燈火旖旎璀璨,在疾行中,籠罩著這個城市恍如幻象。 她回眸看周琛,他的身形隱沒在光影交替中。 猶豫了好久,她輕聲說,“趙安既然已經(jīng)全說了,能不能報警?” 周琛回看她一眼,嘆了口氣才將她攬在懷里,有條不紊的解釋著,“這件事情,趙安頂多是個引子,現(xiàn)在他如果坐牢也只是一時之快,警察找到他的當下其實就打草驚蛇。” “那怎么辦?”劉焱畢竟是女孩子,畢竟才接觸這個無底黑洞不久,她不精于算計,很容易意氣用事,但是,她又足夠懂事,讓人心疼的懂事,劉焱側(cè)著腦袋往他T恤上擦了下眼淚,委屈的問說,“你為什么要帶我過來,我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了......” 周琛五味雜陳,他不能跟她解釋更多,只是拈著她毛絨絨的發(fā)絲問,“什么都知道了不好嗎?” 劉焱腦袋動了下,她說,“以前覺得好,現(xiàn)在不覺得了?!?/br> 平復了下,她將錄音筆交給周琛,然后傾身要趴在他腿上瞇了一小會兒,手機就在這時候順著口袋的弧度摔到了地上。 劉焱頓了下,皺著眉頭,看著周琛俯身將手機撿了起來。 他將手機拿著手里,滑開屏幕,之后,面色些微凝重。 劉焱抿著嘴,失落問,“是屏幕碎了?” 周琛搖頭,“這倒沒有?!?/br> “那怎么了?” 周琛喉結(jié)動了下,灼灼的望著劉焱,還是不忍心親口說出來,只是將手機遞給她。 劉焱遲疑了下,訥訥的將手機接過來,沒有任何遮擋,堪堪望見信息上的內(nèi)容。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讓她參加一場葬禮,吳姜的葬禮。 劉焱沒看懂,她笑著問,“誰在開這種玩笑?” 第87章 chapter 87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Me吧 但這不是玩笑...... 這個諱莫如深的真相, 從最開始裸*照的傳播到吳姜的離開只不過一天,來的太過迅雷不及, 再之后, 學校下發(fā)了通知禁止學生評頭論足, 導致信息一段時間內(nèi)閉塞。 最初傳播的熱情漸漸散去, 這件事也不怎么再被人提及,一條人命就這樣離奇的變成了一灘死水, 就像之前的張媛。 只不過波瀾輾轉(zhuǎn),最后, 延及到了劉焱這里。 吳姜的葬禮拖了七八天,最終被定性為自殺, 因為高樓墜地血rou模糊, 所以棺材也沒有擺在靈堂。 吳姜的家在行政村, 劉焱天蒙蒙亮轉(zhuǎn)車過去,進了村口就聽見鞭炮聲響, 沿著聲音一路往前,就是一家兩層小樓, 墻外沒有粉刷,紅色的墻體經(jīng)年累月□□在外,凋敝斑駁, 墻體的周遭圍上了一層柵欄,應(yīng)該是個小菜園。 大廳的中間擺著一張吳姜帶笑的黑白照片,四周是白色的花圈,她的親人站在左側(cè), 穿著草灰色麻制孝衣,憔悴的低著腦袋。 孫祺也過來了,她掩去往日的張揚,只是呆呆怔怔的站在靈前看著吳姜的照片,之后,眼淚洶涌出來,平靜的身體開始顫抖,最后她跪了下來,從劉焱的角度,那是一個蕭瑟的背影。 扣頭后,孫祺艱難的站起身來,扎低腦袋走到吳姜父親親人跟前,鞠了一躬,一時間沒有抬頭。 孫祺回歸到出席的人群里,她也望見了劉焱,她面色凝重的做了相似的,機械性的悼念動作。 凝視 扣頭 起身 走向吳姜的親人,問了句什么,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