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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洛開始?xì)怵H,開始自說自話,“岐山有三長老原大林在那鎮(zhèn)守,河山是二長老鷺草的地盤,連山是大長老金華,黑山我借了外力,陰山我交給了元斐,他不是很想向我效忠嗎?你認(rèn)為我這樣的安排可行?” 鏡邪慢條斯理地拂過琴弦,他的聲音也和他的動作一樣緩慢,“原大林不光貪婪,還是個色鬼,但他能屹立不倒多年,必定也不乏手段,外人多說鷺草是個低調(diào)怯懦的人,但在選位一事上,他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就可見其人的小心謹(jǐn)慎,金華老而彌辣,不可忽視,至于那個外力和你以為的元斐,你認(rèn)為他們都是不可小覷的?!?/br> 離洛雙眼一亮,他的分析一語中的,倒是不枉衛(wèi)姮力保他。 頓了頓,鏡邪又說,“你以為離青石還有這五個屏障,其實,你在有這個想法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輸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但這是他聽在耳里,就如他那恐怖的琴聲,離洛很震驚地反駁道,“我輸了,我哪里輸了?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這么質(zhì)疑我?” “仔細(xì)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會在此背叛你吧!你的眼力也該有所長進(jìn)了?!?/br> 鏡邪神情冰冷,逼仄,他的目光也好似一把銳利的刀,一刀切斷了他的喉嚨,他突然有些窒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說誰會背叛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鏡邪伸出三根手指,每一根都無比的好看,像是藝術(shù)品,“你一共有三次機(jī)會來向我求助,第一次你用在了衛(wèi)姮身上,還有兩次?!?/br> 第一次,他把衛(wèi)姮送給了他,就像是告訴他,肆城要協(xié)助他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鏡邪的語氣在作祟,他始終覺得不安,“既然你這么說,那我還要再用上一次?!?/br> 他鼓足勇氣,說道,“還是由你親自去一趟吧!給我阻攔他,殺了他。” 鏡邪低聲冷嘲一句,“用我一個外人,這叄城是沒人了嗎?” “好話是你說去,壞話也是你說去,你到底想怎樣?”他既畏懼眼前這個人,也不得不向這個人低頭,“我可是真心喜歡衛(wèi)姮的,以后還要和你們做親戚,你應(yīng)該不會在這里設(shè)計陷害我吧!” 鏡邪一瞬抬眸,眸底好似滾出了一條詭紅的蛇,逐步吞噬他的心臟,“我若想害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離洛蒼白著臉,喘息道,“大言不慚,你鏡邪不就是衛(wèi)無道的一個謀士嗎?他若不給你放權(quán),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鏡邪紅唇一勾,好似染了世間最濃烈的鮮血,“記住,我能威脅你,但你不能?!?/br> 而后,當(dāng)著他的面,他神色森涼,吐出了后半句話,“因為在我眼里,你視同于草芥,被草芥低看,那是一種恥辱?!?/br> 離洛氣得臉發(fā)青,若是旁人他早就拉出去砍了,奈何他身份特殊,一時半會兒,他無法對他下狠手,他倒是無所謂,但是肆城的面子始終要顧,不能因為一介孌童,壞了他的好事,因而,他千般憤怒,都只化作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你!豈有此理!” 鏡邪將古琴背負(fù)在自己身后,緩緩走了出去。 在他消失眼前的最后一刻,離洛恍似聽見他說,“回來之后,我收賬,把東西準(zhǔn)備一下?!?/br> 他又一次窒息。 ------題外話------ 小讀者們,我又來了,感謝你們看我的文,希望你們能指點我,哈哈 第三十四章 猶見殺機(jī) 第三十四章猶見殺機(jī) 宗曳騎在馬上,一身通體血紅的斗篷,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顯得無比耀眼。 姬潭夕坐在車輦里,烈風(fēng)拂過,時不時地露出他奇秀的容顏,他透過窗簾,目光徑直落在前面的紅影身上。 九塵櫻還是浮在半空中,身后跟著不少垂頭不語的男子,他們無一例外,額前都有一撮銀白色的毛,他們的眼珠子泛著死氣,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這群人叫做丹青客,體內(nèi)種下奴蠱,是藥奴的一種,他們好弒殺,不通人性,一旦九塵櫻催動他們體內(nèi)奴蠱,他們將變成只知殺戮的機(jī)器,直至粉身碎骨為止。 原先離鶴派來的手下,姬潭夕已經(jīng)清洗了一遍,全部換做了他的人。 所以,九塵櫻這副空懸半空,古怪的模樣,他們不露半分奇怪,是因為早已無法感知。 姬潭夕饒有興味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說道,“路程過長,總是容易出事?!?/br> 宗曳全然沉浸在思索中,一眼也不看他,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 她在想,他這次是光明正大前去青石,離洛為了盡快解決他,絕不會讓他出現(xiàn)在青石,他注定會死在去青石的路上,離青石還有五座山,岐山,河山,連山,黑山,陰山,每一座山應(yīng)該都會有一個人鎮(zhèn)守,想要通過這五座山,唯有破壞屏障。 可是破壞屏障,談何容易。 繼而,她又想到,岐山的三長老原大林是一個生性貪婪的人,并且他好色,或許她能夠以此來下手。 一路思緒翩飛,總算漸入了岐山。 山腳下有一片不大也不小的樹林,已是冬至暮晚,枯枝被雪覆沒,隨處就可以看見山鳥來去自如的鬼魅身影。 有一股烈風(fēng)吹來,這股烈風(fēng)像燒刀子似的在樹林里來回穿梭,嗆得人頭腦發(fā)昏,甚至還會讓人產(chǎn)生撕裂之感,于是這股烈風(fēng)又帶有了刺鼻的血腥味。 幾只山鳥的悲啼將暮晚的寧靜攪得粉碎,一下驚起數(shù)十人厚重的呼吸。 不遠(yuǎn)處,一個黑斗篷罩身的男子,和一個白紗裹面的少女,正從山腳的那邊走了過來。 他們的打扮很奇特,尤其是那少女更為引人注目。 以往這里未嫁的女性不宜拋頭露面,大多用纖薄的面紗蒙上臉,營造出朦朧美感,后來蒙面紗就成了七城最風(fēng)靡的裝扮。 但是眼前這個少女卻用非常厚實的白紗裹滿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愛笑的血瞳,既恐怖也明媚。 她寸步不離地跟在黑斗篷男子的后面,沿途有人看見了他們,正欲將他們一起絞殺,其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 片刻之后,男子站在遍地的尸體之間,那少女則守在一旁,踮起腳尖,為他抹過濺落在臉上的血漬,她道,“這些都不是原大林派來的殺手,而是離洛為栽贓原大林逼迫他狗急跳墻用的偽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