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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你提前來這里的目的,便是已經(jīng)把里面所有的秘密都銷毀殆盡了,能夠留下來的只有機關(guān)?!?/br> 他的分析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經(jīng)此一事,她越發(fā)覺得此人不可小覷,“……好像被拆穿了呢,你真聰明,那你能不能繼續(xù)猜下去,我是誰的人?” 她的身體比習武之人的身體還有敏感,她很容易察覺出來自四周的危險氣息,如今那股危險氣息越來越靠近她,她下意識地往后退卻。 姬潭夕身上的銀針飛出,從四個方向,全方位的向她撲去,“都是你的禮物,還給你?!?/br> 女子雖是避開銀針及時,還是免不了被刺穿了手臂和大腿,“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的手下,你要的那女人,也會死?!?/br> 鮮血好像一泓泉水涓涓涌出,恍若綻開的一叢叢鮮艷薔薇。 女子扶住墻壁,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方才的兇險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姬潭夕刺中的都是她死xue周圍的地方,就差一點,橫躺在地的便是她的尸體。 她還未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耳畔他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在哪里?” 女子瞳孔猛地一縮,“她也進入了密道中,我可以確定?!?/br> 他的神色冷透,終于那唇角最后的笑容也消失無蹤了,“里面也有機關(guān)是吧,而你不光布下了那些機關(guān),還故意把她引進了里面?!?/br> 他是動了絕對的殺機。 女子忙說,“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要進來找你?!?/br> 殺機畢現(xiàn),姬潭夕揚手,似想用絲線穿透她的心臟,有一道氣息掠過她的肩,穿行而過,擋住了他的動作。 身后已然多出了一人不冷不熱的氣息,“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我滾過來!” 藍霧被驅(qū)散,青衣的少年也因此清晰地顯露了出來,來者正是閻君。 原來是自己人,她松了口氣。 姬潭夕嗅著那股氣息,恍然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此人。 閻君一眼也不敢她,唯獨冷漠地對他說,“你再遲一步,恐怕你要的那女子就死了。” 姬潭夕聞此,飛快地轉(zhuǎn)身離去。 女子牽起他的衣角,訕訕地笑,“師父……” 閻君一把揮開她的手,慍怒地說,“玉煬,誰叫你擅自行動,你這個蠢貨!” 玉煬滿臉委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我只是想為你分擔一些事情,哪里有錯?” 閻君不由地嗤笑道,“你果然和你jiejie,截然不同,看看你如今的樣子,不人不鬼,哪有你jiejie那半點的模樣。” 玉煬雙眼紅腫,那人前飛揚跋扈的人兒一下變得脆弱了,“你?終日jiejie,jiejie,你心里眼里只有她,可是呢,她當日為霸占紫沅殿,給你下毒,把你趕出去,后來又把紫沅殿賣給了別人,而現(xiàn)在她就要與你們?yōu)閿沉?,這時候你還以為是她好嗎?” 他冷冽呵斥道,“就憑她比你聰明,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麻煩,還讓我來救她,我告訴你,你若不是我弟子,我早就任你去了?!?/br> 往事在腦海深處流轉(zhuǎn),他恍然記起,當年他還未失去所有的記憶時,為找尋那個男子,曾游歷整個天下,他就在游歷中教習了兩個徒弟,那是紫沅殿的一雙孿生子,一為現(xiàn)今的殿主纏羽,二為她的meimei玉煬。 纏羽學會了他所有的本事,然后下毒謀殺他,一人吞噬了整個紫沅殿,而她的meimei,玉煬也因此被她囚禁起來。 三年前的那一天,紫沅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玉煬被當做罪犯處理掉,當是時,他以帝延的身份重回紫沅殿與纏羽做交易,順手就將她撿了回來。 結(jié)果,她好似被關(guān)出毛病來了,終日與毒蠱之類的邪物為伴,變得不人不鬼。 也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才會露出正常人的情緒來。 不過,她的脾性是奇怪了點,但也不能完全說她是毫無用處的,他能成功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正是多虧了她的蠱蟲。 她既然黏他,他自然也要利用她。 心中已有一計垂成,他緩緩笑了,玉煬從未看到過他的笑意,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玉煬!”他揉了揉她額前凌亂的發(fā),動作溫柔,神情亦是帶著點蠱惑人心的味道,“你還想得到我的認可嗎?你還想讓我?guī)慊氐阶香涞睿蚶p羽報仇嗎?” 那是她的軟肋。 聽到這句話,她的胸腔一陣起伏,藍色花紋扭曲了一片,“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帶我回紫沅殿,我要殺死那個關(guān)了我半輩子,讓我受盡折磨的賤人?!?/br> 閻君瞬時收斂起唇角的笑,“好,那你就為我做一件事情吧!” 第七十七章 白首相離(二) 第七十七章白首相離(二) 他在甬道里行走,一個人的氣息近在咫尺,姬潭夕眉眼一利,轉(zhuǎn)而抬手,一根絲線穿過,險些割破了身后人的喉嚨。 玉煬驚魂未定,急忙說道,“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有事找你?!?/br> 姬潭夕緘默不語,似在沉思。 玉煬膽戰(zhàn)心驚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跟著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跟著我作甚?”絲線懸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她就要人頭落地。 玉煬目色一抖,“方才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是我一人,而不是壹城?!?/br> 姬潭夕微笑,沒有絲毫情緒的笑容,顯然是不信,“你明明已有很強大的靠山,還來投奔我,莫不是你的圈套?” 玉煬反駁道,“我才沒有靠山,一直都沒有?!?/br> “你聽我說,其實是我自作主張想要殺你,但卻失敗了,這種行為讓他很不開心,于是他下令要把為我關(guān)押起來,大抵是想秋后算賬,我可是拼死才逃出來的,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我被當成叛徒處理,已經(jīng)和壹城反目成仇了,你不收留我,誰來收留我?” 姬潭夕神色如故,黑色的瞳仁卻更為濃烈,“你為壹城做事,骨子里流的卻是柒城的血,現(xiàn)在還想跟在我這個叄城的人身邊,我該要怎么去信任你?” “何況,你真以為自己這番話能說服我?!?/br> 玉煬急紅了眼,“我知道你不會這么輕易地相信我,但是我向你許諾,我可以帶你去找你要找的那個人,這樣,你是不是能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