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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他自己也就好了。我這個人貪心又自私,我喜歡白玦,又不想放棄我們之間的情誼,還不想夾在你們兩個中間左右為難。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賀青峰重新開口,卻并沒有再去直視許安安的眼睛:“你能不能先退一步給白玦一個臺階下?我去歐洲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開導(dǎo)白玦,他雖然二十四了,但還是小孩子心性,說白了不過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所以如果可以,我這兩天回去再和他說說,然后咱們找個合適的時間,三個人一起吃頓飯把誤會說開了。我不奢望你們兩個還能友誼地久天長,只求你們以后再見面別弄得跟仇人一樣。” “我能不能先退一步?”許安安發(fā)笑:“憑什么?” “安安……”賀青峰皺眉、沉默,過了有一會兒才繼續(xù),可一句話卻只說了前三個字:“白玦他……” “他有病,是么?”許安安把賀青峰沒說出來的話接過來,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些氣急敗壞:“因為他有病,所以我要沉默,要退讓,要背上黑鍋挨罵,要憑他拿著跟你的親密照片往我心口上戳刀子?這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他有病就去治病??!不去治病來我這兒找茬兒,我沒真的動手收拾他已經(jīng)是講文明懂禮貌了!你現(xiàn)在還要我先低頭退步?!” 賀青峰張嘴,可許安安卻并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jī)會:“賀青峰,你不能因為你喜歡白玦,不能因為我喜歡你,你就這么不講道理!白玦他有病那是他的事情,憑什么要我將就?!那如果現(xiàn)在我也有病呢?你要怎么辦?我能不能憑著我有病就要求你喜歡我?” 許安安說到最后聲音就越來越大,賀青峰先是對著餐廳里往他們這邊看過來的食客點頭致歉,又是一陣沉默才重新去看許安安:“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好了。對不起,今天說了這么多讓你傷心難過的話?!?/br> 許安安沒再說話,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賀青峰招呼服務(wù)生過來結(jié)賬買單。 賀青峰刷了卡、簽了字,將錢包收好就看向許安安繼續(xù)道歉:“我等會兒要先去趟白玦那兒再回平安里,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家了,抱歉。” 許安安沒回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疼到一定程度,人真的會麻痹:“白玦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上趕著干什么啊?” “是啊?!辟R青峰抿著嘴輕輕的笑,仍舊是那最好看的明日光:“可是你從十四歲開始,每一次跟我表白的時候,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你又為什么還追了我十年?” 許安安不死心:“你不喜歡我你拒絕了,可白玦他不喜歡你還利用你你知不知道!” “那……你就當(dāng)我是犯賤吧?!?/br> 萬籟俱寂。 許安安跟著賀青峰從餐廳出來,看著他駕車離去,腦子里就慢慢的飄出了三個大字:全劇終。 是的,這一場關(guān)于她的單相思的故事,到此為止終于結(jié)束了。 以她打死都沒想到的急轉(zhuǎn)劇情和爛尾方式。 賀青峰離開之后,許安安左手挎著皮包、右手拎著紙?zhí)岽朴频难刂诵新飞系拿と说雷撸茸叩侥铣谴畠喊纱箝T口,就轉(zhuǎn)身進(jìn)門。 阿來見著許安安進(jìn)門,就十分自覺但十分不情愿的給她讓出吧臺。 他站在旁邊看著許安安神游一樣繞到吧臺后面坐好、發(fā)呆,給許安安打了一瓶果茶遞過去卻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等到顧承愈過來,阿來就對著他比劃了一下口型:“有情況?!?/br> 顧承愈眨眨眼就算是回應(yīng),在許安安旁邊站了有一會兒才開口發(fā)問:“吃飯沒?” “吃了?!痹S安安慢悠悠的點頭。 “那回來是視察工作來了?” “吃多了撐得難受,就溜達(dá)溜達(dá),然后路過,就進(jìn)來歇會兒?!?/br> “是么。”顧承愈應(yīng)聲,見著阿來帶顧客過來結(jié)賬,就把許安安放在吧臺上的手提袋拿下來騰地方。 他看著手提袋里大大小小的包裝盒,略帶疑惑:“都是你買的?” “嗯?!痹S安安仍舊慢悠悠的點頭:“讓賀青峰從免稅店還有國外專柜帶回來的,便宜?!?/br> 顧承愈因為“賀青峰”這三個字有極短暫的沉默,而許安安則是伸手拿了手提袋里打著蝴蝶結(jié)的紙袋。 她把淺灰色的絲絨盒子打開,拿了里面的三葉草鎖骨鏈給自己帶上,然后看向顧承愈發(fā)問:“好看么?” 顧承愈再次沉默,細(xì)細(xì)打量過后就如實相告:“一般?!?/br> “是吧。”許安安又低頭把鏈子摘下來:“我也覺得一般?!?/br> 等著許安安這一通倒騰完,顧承愈就抬手看了看腕表:“還打算繼續(xù)溜達(dá)么?” 許安安把蓋好的絲絨盒子放回紙袋子,又把紙袋子塞進(jìn)手提袋:“要一起么?” 顧承愈接過許安安的手提袋收進(jìn)吧臺里面,又拿上之前阿來給許安安打開的那瓶果茶,這才帶著許安安從串兒吧離開。 兩個人出了門,許安安就繼續(xù)沿著人行路上的盲道走。 一開始的時候,顧承愈錯后許安安半步走在她外側(cè),后來過路口等紅燈,他把許安安拉到身邊就沒再松手。 許安安被攥著手腕,動脈處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是她熟悉的。顧承愈的手心還是溫度過高,可她的心里卻愈發(fā)悲涼——十年,她連賀青峰的手都沒牽過。這真是她長這么大聽到過的最悲傷的故事。 路過第六個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許安安抬頭去看顧承愈:“賀青峰為什么不喜歡我?我比白玦早認(rèn)識他那么多年,我還喜歡了他那么多年?” 顧承愈很是認(rèn)真的思考,等變了綠燈帶著許安安過了路口,這才反問:“那你為什么不喜歡吃海鮮?它比雞鴨魚rou來得更不容易,對你的營養(yǎng)攝取也好那么多?” 許安安沉默、嘆氣,拿了顧承愈手里的果茶幾口下來就喝了小半瓶,被酸得直皺鼻子——因為我先到,因為我比他喜歡,所以你就不能不喜歡我。這樣的邏輯,好像也不怎么講道理。 許安安咂咂嘴,等到喝下去的果茶開始由酸回甜,就率先轉(zhuǎn)身:“溜達(dá)完了,回去吧?!?/br> 兩個人重新回到串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九點,阿來見許安安駝著背離開、挺著胸回來,等顧承愈拿了車鑰匙和吧臺下面的手提袋再次帶著吧花兒離開,就抬著手肘戳了戳身邊還在咋舌的大升:“回頭有時間找顧隊學(xué)著點兒!知不知道?” 大升沒說話,只默默在他們顧隊的封神臺上又結(jié)結(jié)實實的壘了一塊磚上去。 晚上九點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