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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是中式的婚紗照,鳳冠霞帔的新娘子是宋雪,馬褂長袍的新郎官兒面相憨厚。 第二張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小毛頭濃眉大眼,跟宋雪很像。 第三張是集體大合照,賀青峰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五個人,只有宋雪一個女性,剩下的全都是穿著空軍迷彩服的小伙子。照片應該是在報告廳一類的地方拍攝的,宋雪左邊站著的小伙子就是第一張照片里馬褂長袍的新郎官,右邊站著的那個…… 賀青峰將照片從書架上拿起來離近了看。 那時候的顧承愈應該也就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模樣倒是和現(xiàn)在差不多。 其他的…… 賀青峰把照片又拿近一些:二十出頭的顧承愈,比現(xiàn)在愛笑,至少這張照片里,他是露著兩排大白牙的。 少年俊朗,意氣風發(fā)。即便是老照片,也仍舊恣意張狂——這就是年輕最吸引人也最具魅力的地方。 賀青峰輕嘆,把照片放回原位,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就回到了會客沙發(fā)前面。 曉勤端了茶又拿了礦泉水,看向首席的時候心臟砰砰跳得厲害:“賀首席,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就兩樣都準備了?!?/br> “謝謝。”賀青峰微笑道謝,選擇從曉勤手里接了礦泉水:“你直接喊我賀青峰、青峰、或者跟小白一樣喊我峰哥,都行?!?/br> “那、那我就喊你青峰了?!?/br> 曉勤花癡少女心已經(jīng)完全泛濫,看過賀青峰握著礦泉水瓶的修長手指,腎上腺素就開始異常猛烈的分泌:“小白和宋醫(yī)生他們在隔壁診室,最少也要兩個小時才能結(jié)束,你如果在這兒等著無聊,也可以下樓來,我可以帶著你參觀參觀?!?/br> “是么?!辟R青峰轉(zhuǎn)轉(zhuǎn)手里的礦泉水瓶:“那你看現(xiàn)在方不方便,帶著我參觀參觀?” “好、好??!那你跟著我,這、這邊?!睍郧谝贿呎f就一邊往門口走——完蛋了!完蛋了!她要被首席的微笑迷死了!小白到底是什么命?。∫粋€顧隊長是這樣,再來一個首席也還是這樣!帥哥都在帥哥身邊,要讓她們這群如花少女怎么活啊! 這處位于花園別墅的所謂診所真要算起來,其實應該算是喬聲帶著弟子們做研究的地方,平常時候并不用來接待看診。 但宋雪是喬聲的得意弟子,再加上顧承愈要喊他一聲“喬叔叔”。所以喬聲知道白玦的情況之后,就直接把他接到了這里做治療。 顧承愈在宋雪帶著白玦跟賀青峰離開之后就跟著喬聲去了他的辦公室,叔侄兩個最先進行的談話內(nèi)容無外乎就是閑話家常,個人近況。 等一杯茶蓄了第二次水,顧承愈便更換了新的話題:“喬叔,剛才我聽宋雪說白玦‘去廁所去了一個月’,這中間是有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喬聲訝異,見著顧承愈搖頭,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就繼續(xù)開口:“上個月的事情了,白玦來這兒復診,他到了的時候宋雪正在接電話,就讓他等等,結(jié)果那孩子坐下看了手機沒多會兒就下樓直奔了大門,說是臨時有事,得先走。宋雪看他走得著急忙慌,就打電話去問,一直打了五六個才接通。宋雪問白玦有什么事兒,結(jié)果那混小子說了一句肚子疼著急上廁所就把電話給掛了?!?/br> 顧承愈只點頭不說話,默了有一會兒才開口:“喬叔,白玦上個月是不是12號過來復診的?” “本來是定得12號,但是那天宋雪她們家小浩發(fā)燒,宋雪帶著孩子去醫(yī)院,就把時間往后挪到了15號?!?/br> “是么。”顧承愈繼續(xù)點頭——7月15號,是許安安第一次組織并參加南城串兒吧的團建日活動,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天,向日葵因為灑到腳背上的活蟲魚餌跟見了鬼一樣的亂叫。兩顆眼淚掉下來全都砸中了他,差一點兒把他砸暈在釣魚池子里。 喬聲并不知道顧承愈的柔腸百轉(zhuǎn),一想到白玦就不由得嘆氣:“白玦那孩子也是讓人不放心,這眼瞅著就二十五了。我聽曉勤說,前些日子又辭職了,說是因為什么單子和領(lǐng)導大吵一架就撂挑子走人了。” “辭了就辭了吧,以后再慢慢找?!鳖櫝杏鷦觿邮种?,略有停頓:“喬叔,白玦這邊兒,這兩年多我沒怎么顧得上,所以今天也想跟您好好問問,他的病,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那時候不是說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么,怎么會突然又復發(fā)了?” “這事情都怪我?!眴搪曇贿B三嘆:“當時宋雪剛懷了康康,胎不怎么穩(wěn)要回家休息,而我又要出國去參加學術(shù)研討。所以當時我看著白玦連著幾次的復診結(jié)果都顯示狀態(tài)良好,就沒再給他安排新的療程?,F(xiàn)在這孩子病情復發(fā),估計就是那時候埋下的隱患。這事情,是我的不對。不過好在白玦現(xiàn)在的情況要比他剛來的時候好多了,而且我下半年也沒有再安別的工作,會全心全意的帶著宋雪給白玦治療。一念之差,害得孩子白白遭了這么多罪,我真是羞愧,羞愧!?!?/br> “喬叔,您別這么說,您每天這么忙,本來也不能面面俱到。更何況心理疾病,本來復發(fā)率就高。白玦現(xiàn)在這樣,也是我沒照顧好?!?/br> “該是你別這么說。這兩年,你過得也不容易?!眴搪暸呐念櫝杏南ドw,頓了頓才繼續(xù):“承愈,我知道你不愿意聽,但我還是得說。思杰的事情,宋雪她想不通放不下是正常。但是你沒錯,這都一年了,你還真打算一輩子都守著那么個小串兒吧得過且過?” 顧承愈點頭,卻沒說話,只拿了喬聲的茶杯去給他添水。 喬聲搖頭,等接了顧承愈遞過來的茶杯,就另起話題:“這小半年,你自己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沒什么問題?!?/br> “嗯?!眴搪暣甸_浮上來的茶葉,吸溜著喝了兩口茶就率先起身:“反正來你也來了,咱們?nèi)ジ舯?,我再給你做個復查看看具體情況?!?/br> 顧承愈繼續(xù)點頭,和喬聲從辦公室出來,就跟帶著賀青峰參觀的曉勤打了個照面。 兩路人馬相互問好,繼而各奔東西。 顧承愈跟著喬聲進了隔壁房間,曉勤就指了指房門名牌上方方正正的“喬聲”兩個字:“這個是我們喬老師的辦公室,不過咱們不能進去看?!?/br> 賀青峰跟著曉勤去看房門上喬聲的名牌,有些不解:“這宋醫(yī)生和童醫(yī)生的辦公室在二樓?怎么你們喬老師作為領(lǐng)導,反倒挑了個一樓的辦公室?” “我們這兒平常也沒什么人來,都是自己人也就沒那么多講究。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喬老師他太懶了,不愿意爬樓梯。” “你這么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