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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置性能,我問你答有條不紊,卻搞得銷售小哥很是為難——這都半個多鐘頭了,后面跟著的那位美女一句話都沒能說上呢。 對于許安安跟顧承愈的情況,裴常樂一直在休息區(qū)密切關(guān)注。她眼睜睜看著許安安這么半天連句話都插不進(jìn)去,一個沒控制好就“嘖”出了聲音。 “他們倆有不了事兒?!?/br> 裴常樂轉(zhuǎn)頭,并沒有著急說話。她不動聲色的打量面前的青年總裁,確定了卓懷謙沒忽悠人,這才開口發(fā)問:“卓總,咱們倆都是希望他們倆能好。所以你看看,能不能透露點兒□□消息?” “例如?” “例如……”裴常樂捏捏手里的一次性紙杯,內(nèi)心的天人交戰(zhàn)雖然略顯敷衍,但也聊勝于無:“例如,顧老板,他之前的心理病史。” “那裴老板能不能也先給我透露點兒內(nèi)部消息?” “例如?” “例如,你剛剛的問題是在真心替朋友打探,還是單純的只因為自己好奇?” 裴常樂動動嘴唇——聰明人果然是……不好糊弄。 “裴老板?” “我是”裴常樂重新抬眼去看卓懷謙:“單純的好奇。” 卓懷謙點頭:“那就無可奉告?!?/br> “那如果是為了替朋友打探呢?”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健康且充滿活力,一點兒問題沒有?!?/br> 裴常樂也點頭,又干坐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太尷尬,就嘗試著重起話題:“卓總,以后如果有什么裝修項目,還麻煩照顧照顧?!?/br> “一定一定?!弊繎阎t笑得仍舊溫文有禮:“三千平的辦公裝修,不知道裴老板有沒有興趣?” 裴常樂想了想自己公司五人規(guī)模的裝修隊,慢悠悠的轉(zhuǎn)頭去看一旁的落地窗:“呦,這天陰得這么厲害,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場面,一度很尷尬。 無論是裴常樂跟卓懷謙這邊,還是許安安跟顧承愈那邊。 銷售小哥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回答過男方的又一次提問,就微笑著善意提醒:“需不需要問問女朋友的意見?” 顧承愈轉(zhuǎn)頭,笑容已經(jīng)比剛開始的時候自然了許多:“女朋友,你什么意見?” 許安安已經(jīng)憋得就要內(nèi)臟爆炸大出血:“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是?!鳖櫝杏\實得令人發(fā)指。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說的,對不起!你能不能別再這么陰陽怪氣的了!” “這是因為我真的傷心了。許安安,將心比心,如果換做是你,你什么感覺?” “所以我主動給你發(fā)微信求和了?。∥冶硎厩敢庹f對不起了??!我剛剛憋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啊!” “所以你不高興了是么?覺得委屈了是么?” “我是不高興,但我不委屈。背后那么說你,就是我不對。你生氣,那咱們就大大方方的攤開來說。斟茶認(rèn)錯、負(fù)荊請罪,我不說一個不字。但是你裝沒事人把什么都悶心里,我受不了!顧承愈,是爺們兒,咱們就痛快點兒!” 銷售小哥默默后退——女孩子道歉道得這么理直氣壯,他倒不是第一次見。但是女孩子除了道歉道得理直氣壯,還這么豪氣干云,他可算是開了眼界。 有好戲,那就得旁觀——銷售小哥默默再后退一些。 許安安一時沖動,噼里啪啦的說完之后氣都沒喘勻就開始后悔——她一開始,真的只是想道歉來著。 氣氛,二度很尷尬。 隔著遠(yuǎn),裴常樂沒太聽清許安安具體都說了什么,但是語氣這么激動,就肯定不是表達(dá)愛意。 她匆匆忙忙的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紙杯站起來,轉(zhuǎn)眼見著卓懷謙還坐得四平八穩(wěn),就遲疑著頓住動作:“不過去看看?” “看完了呢?” “……”裴常樂張嘴,沒說出話。 “坐著吧,他們倆沒事兒?!?/br> 裴常樂將信將疑,仍舊只站在原地:“你怎么就這么有把握?” 卓懷謙理理襯衫袖扣,沒說話——為什么?因為那位叫顧承愈的大哥早就被吃死了。 許安安跟顧承愈之間的靜默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會兒,她尷尬難受得脖子都開始發(fā)僵。雖然剛才的態(tài)度欠佳,但畢竟她已經(jīng)道過歉了。 更何況。 許安安毫不示弱的和顧承愈對視,更何況,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好不好! 許安安一眨不眨的試圖從顧承愈的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去看看他的心臟是不是也好像一顆椰子。 可是短暫的對視過后,許安安就開始心慌——顧承愈的眼睛好深好深,哪里能看得到盡頭? 許安安有了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她面對著萬丈深淵,卻沒辦法回頭。 女孩子的眼神開始回避閃躲,顧承愈就上前捧住許安安的臉讓她重新和他對視:“許安安,你現(xiàn)在冷靜了沒有?” 許安安點頭,咽了口口水。 “我的病,真的已經(jīng)好了?!?/br> 死了死了,那種要死了的感覺又來了。 就像是三萬米高的跳樓機上只綁著一顆孤零零的心臟,明明看著與己無關(guān),可恐怖的飛速墜落開始,她全身的血液就不可思議的跟著那顆急劇收縮的心臟回流,讓人手腳發(fā)涼呼吸困難,連站都站不穩(wěn)。 血液供應(yīng)不足,許安安就開始喘粗氣。她抬手,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攥住顧承愈的衣服前襟。她一點一點的攀附摩挲著那柔軟布料一路向上,然后踮起腳尖、摟住顧承愈的脖子:“對不起……” 她按照老習(xí)慣把臉頰貼在他下頜骨與頸側(cè)的連接處,卻只是安靜的貼著,不再磨磨蹭蹭。 兩個人抱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和好如初,裴常樂放心坐下,卻是等了半天都不見許安安跟顧承愈分開。 “唉……”裴常樂輕輕淺淺的嘆氣:“談戀愛可真好……” 卓懷謙也嘆氣,嘆硬漢柔情,嘆英雄終究沒過美人關(guān),嘆他仰望的這位哥哥居然也能做出這種大庭廣眾有礙觀瞻的虐狗行為。 他站起來,拂拂襯衫上的褶皺:“麻煩裴老板跟他們說一聲,我公司臨時還有些事情,得先走一步?!?/br> 裴常樂應(yīng)好,禮貌的起身相送,等卓懷謙離開就繼續(xù)去看仍舊抱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情侶。 她和同樣看過來的顧承愈四目相對,笑得打趣又揶揄。年輕的老板娘抬手,用右手食指指指左手手腕,示意顧老板時間不早,他們還有正事要做。 顧承愈點頭,以作回應(yīng),又聞了聞向日葵臉上熟悉的化妝品味